可赵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她又是如何知道弦月的住处的。安苏苏脑中越来越乱,她连忙向县令问起有多少人知道弦月的住处。
县令想了想,说:“当初她的邻居大多是很老的老人,现在都去世了,如今她从不出门,知道这儿住了一个叫弦月的女人的,恐怕就只有我与她的邻居大石了。”
“大石?”安苏苏问。
县令点了点头:“对,就是上次那个赢了你大胃王冠军的人。”
安苏苏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若是赵姨娘想要知道弦月的住处的话,就只能从大石或者县令那里知道了,安苏苏看向白如月,说:“如月,我一定会帮你找出杀死你娘亲的凶手的。”
白如月眼中含着泪光:“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安苏苏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赵姨娘搞得鬼。很显然弦月掌握着一些对赵姨娘不利的证据,而且她并不想自己和李宝根知道。
安苏苏问道:“你娘亲生前可有留下过什么信息,比如要交给李家的年轻男人的那种?”
白如虹想了一会,说:“这个还真有。”
白如虹走进当中取出了一个锦囊,他看了一眼李宝根:“娘亲说了,这个锦囊必须交给李家的那个年轻男人,你确定他就是吗?”
“十分肯定。”安苏苏应了声,她接过了锦囊,紧张地解开了绳子,取出了里头有些发黄的信纸。或许这里面就写着让赵姨娘如此慌张的真正秘密,安苏苏颤着手指缓缓解开了信纸。
信纸缓缓张开,那上面的字迹扭扭歪歪,像是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上面只有简短的四个字:“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这是何意?
安苏苏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身边的人最值得提防的人是赵姨娘她们那伙人,可安苏苏早就明白了,不需要一个锦囊来提醒自己。
白如虹也看见了那信纸,他问:“这纸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苏苏收起了信纸,他微微摇了摇头,也许未来某一天他能够看明白上头的意思,至少现在自己是看不懂的,而现在安苏苏还有件事要去确认。
安苏苏与李宝根在街头小店中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大石。
大石见到安苏苏,十分欣喜地说:“老板娘?你也来喝茶吗?”
安苏苏摇了摇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赵姨娘不太可能从县令大人那得知这件消息,否则县令今日也没必要帮着自己了。那么剩下的唯一来源就是大石了,安苏苏问:“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没有别人来问过你关于弦月的事。”
大石喝了一口茶:“没有,弦月她深居简出,并没有人拜访她,你是唯一一个问我这种事的人。”
安苏苏摇了摇头,正感叹着难道就要这样断了线索吗?
大石喝了一口杯中热乎乎的解酒茶,又道:“老板娘店中的酒真是好喝,只可惜你们的新店小二有些太不负责了,我昨日和他喝酒喝了两三轮,他居然突然消失了。”
安苏苏正觉得自己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李宝根却抓住了重点,连忙问:“你说的那个店小二,穿得什么颜色的衣裳?”
大石想了一会,说:“大概穿的是淡蓝色的布衣裳吧。”
安苏苏挑了挑眉,她的店小二中可没有穿这么件衣裳的,看来是事情已经非常明确了,昨夜那个伪装成店小二的人一定就是赵姨娘派来的人没错了。
想必是那人趁着大石喝酒醉醺醺的时候从他嘴中套了话,安苏苏同大石解释了一下情况,并希望大石能一同去县衙和县令描述一下昨夜那人的长相。
出人意料的是,这儿居然也有人像师,县令大概对这个残忍至极的命案十分上心,专门把那人像师请了过来,随后按照大石的描述将那人的脸画了出来。
大石的记忆非常好,整张脸的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像师也不是吃醋的,很快就画出了一张,他将画像交给了大石,大石当场就惊得快掉了下巴:“对对对,就是这人,你画的和真人一模一样。”
县令将这画像作为通缉令开始搜寻这个杀了弦月的家伙,并且承诺有新紧张一定不会不告诉安苏苏,
而李宝根则开始调查这个男人的背景,企图将他所有的信息都记录下来。在此期间安苏苏参加完了弦月的葬礼,觉白如月和白如虹十分可怜,便决定将他们俩人招进自己的饭馆做事。
大约过了一个月的功夫,虽然通缉令并没有把那个凶手给抓住,但是李宝根的背景调查却起了结果,这个男人名叫赵西风,无父无母,身世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
赵西风平常最多出现的地方就是清风县徐府附近,由此基本可以确定赵西风就是为徐老爷做事的了,而为徐老爷做事又等同于为赵姨娘做事,整个案子与赵姨娘的联系都特来越大了。
白如月说:“安老板,你真的能找到杀害我母亲的杀手吗?”
“我会尽我的全力的。”安苏苏认真地说。
就白如月和白如虹在饭馆的临时工作越来越像样,安苏苏干脆决定提拔他们,白如虹对厨房很感兴趣,而白如月则只喜欢在大堂中窜来窜去的,安苏苏也尊重他们的决定。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他们的工作都熟练了许多,再加上弦月案情的事把他们锁扣在一起,故而安苏苏对他们的信任多了好几份。
就在众多线索一筹莫展时,白如月忽然在一天深夜里敲响了安苏苏宅院的大门。安苏苏迷迷糊糊地刚过来,白如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淡粉色花朝的一个小小发簪。
白如月惊慌失措地说:“这个簪子掉进了娘亲的首饰而已,当初没有注意,我方才整理母亲遗物时才发现这东西。母亲这么久没出过门,她的首饰什么样我都清楚。”
“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落下的。”白如月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