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翟文灼揉了揉顾思思的头发,“当然不会!”
顾思思冷哼一声转过头,没说话。
“你这是吃醋了?”翟文灼低头蹭她的鼻尖。
顾思思一边躲避,一边嘴硬地说:“没有。”
翟文灼笑着看她的眼睛,举起右手“发誓”:“我保证不会和孟雪柔有任何接触,我吃过晚饭就来医院陪你,好吗?”
看着翟文灼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话,顾思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相信你,去吧。”
看顾思思没生气,翟文灼才放下心来。
“走之前再亲一下……”说着又覆上顾思思的唇。
最后顾思思是攀在翟文灼身上出的楼梯间。
“我不送你上去了,我有点害怕伯母。”
顾思思一本正经地说:“你拐跑了她的女儿,当然应该害怕她。”
正巧从电梯里走出了两个人,听到顾思思的话,用异样的眼光多看了翟文灼几眼。
最近云城拐卖人口案件挺多的。
顾思思边捂着嘴笑,边说:“那拜拜了,人贩子。”
翟文灼作势要打她的头,顾思思急忙跑进电梯,和翟文灼挥手后,按了关门键。
电梯关门后的瞬间,顾思思收起了笑容。
她能预想到以后她和翟文灼的感情之路会有多难走。
可是,一想到翟文灼的笑容和满含爱意的眼睛,顾思思觉得走多难的路都是值得的。
而翟文灼的笑容几乎要掩饰不住,保镖在暗处看着他,都怀疑他是想哭。
因为在他们的世界观里,看翟文灼哭比看他笑要容易。
翟文灼坐到车的后排,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来医院开车把他送到孟雪柔家里。
他见想见的人会自己开车,而见不想见的人就让司机开车,因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会把车开到自己想见的人面前。
翟文灼到孟雪柔家里时是晚上六点,冬天的晚上六点天已经黑了,孟青松在云城购置的别墅却是灯火辉煌,宛如白日。
远远地就看着孟家灯火通明,翟文灼的右眼皮跳了几下。
果然,司机把车开到孟家别墅前时,翟文灼看到孟家别墅的庭院里人头攒动,似乎是在聚会。
隔着车窗翟文灼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珠光宝气,极尽奢华。
翟文灼忍不住问司机:“这是孟叔叔在云城的别墅吗?你走错了吧?”
司机老实答到:“翟总,没错的。”
这时候孟青松笑意盈盈地带着几个人出来迎接翟文灼。
那几个人中有的是A城商贾,有的是云城新贵。
翟文灼立刻明白了,孟青松这是打算借着他的名号拉拢合作伙伴,也是借此宣布他和孟雪柔的婚事。
一举三得,孟青松果然是老狐狸。
还没等孟青松走到车前,孟雪柔提着长裙已经跑到车前了。
司机知道翟文灼不高兴了,有些犹豫:“翟总……”
“下车给我开车门。”
事已至此,他总不能让司机把车开走,只能下车了。
不过翟文灼也想看看孟青松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司机下车给翟文灼打开车门,翟文灼的刚下车,孟雪柔就热情地贴了上来,并挽住了他的手臂。
满院子的宾客看主角翟文灼来了,都走到大门口,纷纷向翟文灼问好。
翟文灼的脸色并不好看,要不是看在孟青松和父亲翟成豪多年的交情,他真的会当场骂他们父女一顿,然后离开。
可在场的都认识翟文灼和孟青松,想必也相信了孟青松说的关于他和孟雪柔结婚的事,如果他真那么做了,那这件事传出去后估计会传为笑话。
大家会笑话孟青松的自作多情,还会笑话翟文灼和翟成豪的教子无方,毕竟这点面子都不会给,真是不配在这里混下去了。
翟文灼是最有资格在这里混下去的人,他当然会给孟青松面子。
于是他尽量表情自然地和孟青松打招呼:“孟叔叔,让您久等了。”
孟青松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说:“无妨无妨。”
孟雪柔故意撒娇地说:“文灼,我做了蛋糕,还没切呢,我们一起去切吧。”
“好。”
看着翟文灼没有生气,孟青松更是开心,对后面众宾客说:“现在翟总来了,我们去切蛋糕吧。”
宾客们当然是随声附和,有几个会拍马屁的还说什么“有翟总这样的女婿孟总的福气还真是好啊”之类的话。
翟文灼和孟雪柔走在宾客们的前面听着他们的话和笑声,心里滋味各不相同。
孟雪柔当然知道翟文灼生气,但她知道这样做一次就会逼得翟文灼不得不娶她。翟文灼就算不娶她,他们即将结婚的消息传出去也会给孟氏带来巨大收益,她孟雪柔出去也会有人认她是翟文灼的未婚妻。
和这些相比,孟雪柔觉得把翟文灼惹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翟文灼气的已经快要爆炸,他很想把孟雪柔推开,然后质问她目的何在。
但他忍住了,因为戏剧开始了,这时候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孟雪柔,一会儿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翟文灼阴沉沉的声音让孟雪柔不禁抖了一下。
现在翟文灼和孟雪柔说的新账旧账当然和他和顾思思说的新账旧账不是一个概念。
那是打情骂俏、吃飞醋,这是真生气。
和东北有节日就吃饺子是一样的,上流社会有宴会和派对就吃蛋糕,翟文灼作为贵宾,切了第一块蛋糕。
然后按照惯例,他应该把这个蛋糕给东道主,也就是孟青松,翟文灼也确实给他端过去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蛋糕掉在了地上,连盘子都摔碎了。
翟文灼依然礼貌地笑,虚假地给孟青松道歉:“不好意思孟叔叔。”然后又对孟雪柔说:“你切吧。”
孟雪柔再傻也能看出来翟文灼是故意的,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让侍应生把蛋糕切开分给大家。
这时候孟青松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因为在场的稍有点头脑的都能看出来翟文灼的敷衍,甚至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