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灼……”孟雪柔又惊又怕,慌忙收回手。
翟文灼把顾思思护在身后,眼神阴冷地看着孟雪柔,说:“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你再动顾思思一根手指头!”
“文灼,我们都快结婚了,你为什么一直向着她,向着一个外人?”
“外人?”翟文灼伸手揽住顾思思的腰,“现在你说谁是外人?”
在一段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孟雪柔看着他们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地做亲密的动作,气的红了眼眶。
“文灼,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何况我们都要结婚了……”
翟文灼冷哼一声,“孟雪柔,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也从来都没真心想和你结婚。”
眼泪顺着孟雪柔的脸流下来,晕开了她精心化的妆。
顾思思看着他们说话,心里不由得难过,她低头看了看翟文灼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觉得脸上红热。
她不是最痛恨婚姻里的第三者吗?怎么到头来她竟做了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
其实说起来,顾雯只比顾思思小了几个月,因为顾思思的父亲和沈佳和是婚内出轨。
在顾思思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顾思思的父亲通过一次朋友聚会认识了沈佳和。
沈佳和虽然贵为市长千金,但和顾思思父亲这群混混群体玩的很好。
那时候,顾思思的父亲和顾思思的母亲结婚只有数月,而且顾思思的父亲年龄并不大,所以一开始沈佳和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顾思思的父亲长得帅又懂得女生的心思,他在知道沈佳和是市长的女儿后,就盯上了她的钱。
其实当初结婚时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都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钱,所以他们从结婚到现在的日子过得都提襟见肘,何况那时候顾思思的母亲已经怀孕了,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顾思思的父亲刚开始和沈佳和谈恋爱时,真的只是为了拿钱让顾思思的母亲过得好一点。
他想等日子好一点之后就和沈佳和分手。
可是,人这种动物,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就不想再回到那种穷苦的日子里去了。
于是顾思思的父亲一拖再拖,这期间顾思思的母亲发现了他的异样,猜到了一些事。
但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顾思思的母亲决定忍下去,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而且那时候她还爱着顾思思的父亲,她也害怕她要是说破了,他会直接离开她。
他们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过着,直到沈佳和发现顾思思的父亲已有妻子,而且妻子临盆在即。
可她从小到大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东西是谁的,也不管她该不该抢这个东西。
于是,在顾思思的母亲怀孕八个月时,沈佳和找上了她。
沈佳和去的时候,顾思思的父亲也在家,他们正在商量什么时候去医院,应该顺产还是剖腹产。
那是从沈佳和出现在他们生活里后,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认真交流,没有隐瞒和小心翼翼。
他们住的还是郊区的带院子的小平房,沈佳和也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他们的房子,说话也直接了当。
“我要你们离婚。”
顾思思的母亲呆呆地看着沈佳和,的确,她比自己好太多倍了。
沈佳和出身高贵,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穿着打扮都比她好看。
而且怀孕的她在沈佳和面前像个大妈。
顾思思的父亲许久没有说话,顾思思的母亲自然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走吧。”
沈佳和听说她柔弱怯懦,但没想到她竟这么轻易就放他走。
顾思思的父亲看着顾思思的母亲,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撕碎,鲜血从里面汩汩地流出来。
良久,他对沈佳和说:“给她拿钱。”
沈佳和最不缺的就是钱,她没在意,拿出一些钱给顾思思的父亲。
顾思思的父亲把钱递给顾思思的母亲,她说什么都不要,却也没有哭。
“拿着钱,把孩子生下来,别亏待了自己和孩子。”
于是, 在那个冬雪还未消融的早春的早晨,他和沈佳和离开了那间房子,那个院子,离开了他爱了很多年的女人和他即将出世的孩子。
只能说,顾思思的父亲是一个有点良心的渣男。
虽然他后来回到了顾思思母女的身边,但后来又离开了,可顾思思并没有真正地恨过他。
她真正恨的是,沈佳和。
她破坏了顾思思的家。
沈佳和明明什么都有啊,可就是要和一无所知只有爱人的顾思思母亲去抢顾思思的父亲。
那现在她顾思思在做什么呢?
孟雪柔和翟文灼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非但没有离开翟文灼,反而在他的帮助下“欺负”孟雪柔。
顾思思把翟文灼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去,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先不去想这些事,现在不知情况如何的宋浩然的性命比较重要。
“你快告诉我宋浩然在哪?”
翟文灼的手悬在空中,他有些意外,想不通顾思思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应该需要自己的保护吗?
而且现在她问孟雪柔的“宋浩然在哪”是什么意思,翟文灼也不知道。
她就那么在意宋浩然?
翟文灼忽然觉得和顾思思离得很远,他们的心似乎不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但出于习惯,还是顺着顾思思的话说下去。
他略一思索,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于是说:“翟文灼到底在哪,你现在放了他有些事我可以不追究。”
顾思思惊讶于翟文灼的反应速度和意外的配合,但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倒是挺同仇敌忾的。”孟雪柔脸上的泪痕未干,她从包里拿出卸妆湿巾把脸上的残妆擦干净。
顾思思在她脸上看到了冷漠。
孟雪柔故意不告诉他们宋浩然在哪,似乎是在报复。
翟文灼看着顾思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对孟雪柔无计可施。于是他夺下孟雪柔手里的镜子和卸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