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柔震惊的则是不敢相信时隔这么多年,居然又听到和翟文灼母亲有关的消息。
何震看了一眼顾思思和孟雪柔,明显还有所顾忌。
翟文灼倒是丝毫不避讳,说:“没关系,她们都值得信任,况且我妈又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有媒体报道这件事,我也不怕!”
这是和平时开会时完全不一样的翟文灼,顾思思有些惊诧,但何震接下来的话更让顾思思吃惊。
“刚才我说我做过您母亲的心理医生,肯定不是骗您的。因为这种事我也说不了谎,再说您这么聪明,我要是说谎,您肯定能看出来。”
翟文灼不悦地皱眉,“说重点,我不想听废话。”
何震还是温柔地笑着:“好。您母亲失踪前两个月去过我的诊所。”
翟文灼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说实话,您母亲刚进来的时候,我完全没看出来她是一个患抑郁症的人。”何震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这可能和她是个演员有很大的关系,她很会演,而且是不自觉地演戏,有好几次我都险些被她骗了。我们第一次谈话大概进行了两个小时,最后我识破了她所有的谎话。然后她才信任我,正式让我做她的心理医生。”
翟文灼全神贯注地听着何震的话,仿佛怕漏听其中的任何一个字。
“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翟文灼主动问道。
何震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继续说:“我们做过很多次心理测试和心理催眠,我发现您母亲很害怕一个人。”
“是我父亲吗?”
何震喝了一口咖啡,摇摇头说:“不是您父亲,我在给您母亲催眠的时候,问过她,但她说是另外一个男人。您母亲把这个秘密藏的很深,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自己。我催眠了很多次,她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何震停下,看着顾思思和孟雪柔,他真的不确定她们可以听这件事。
翟文灼一看,发现顾思思听的简直比他还认真,而孟雪柔因为心里有别的事,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翟文灼思索了一下,然后给保镖打了一个电话。
“把孟小姐带出去。”
保镖就站在包厢门口,几乎就在翟文灼挂断电话的同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两个保镖进来后向翟文灼鞠了一个躬,然后其中一个保镖做出“请”的手势,然后说:“孟小姐,请您出去。”
孟雪柔愣了愣,然后摆出平时那副恶心人的倨傲样子,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
翟文灼本来心烦意乱,孟雪柔这样让他更加没有耐心,“孟雪柔,出去。”
翟文灼亲口下的命令,孟雪柔只好和保镖一起走出去。
保镖关门之前,翟文灼想了想又命令道:“不许她和别人联系。”
包厢门关上,包厢里又恢复了寂静。
“她是我未婚妻,我没有什么事想要瞒着她,你尽管说。”
未婚妻?
顾思思再一次被翟文灼给别人介绍她的称呼给惊到了。她刚要解释,但看现在气氛不适合她说话,只好作罢。
何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说:“您母亲在梦里并不都是害怕,偶尔会开心,而这些情绪都来自一个男人。”
“那在梦里,我母亲有没有说什么关于那个男人的事?”顾思思觉得要不是这个何震还有利用价值,翟文灼可能会直接严刑拷打,根本不会允许他说这么多废话。
看来翟文灼很在乎他母亲的事。
何震这次不再卖关子:“我引导她说了很多话,但是她心里抗拒,我只能猜测,似乎是她小时候被父母抛弃,然后被一个男人领养了,那个男人当年也是和您一样的人物,其实也并没有比您母亲大很多,所以,他们相爱了。确切地说,是那个男人逼着你母亲和他在一起了,但我认为,您母亲其实是真心爱他的。后来那个男人因为某种原因破产跳楼自杀了,我猜测和您母亲有关,不然您母亲也不会那么愧疚……”
听到这里,翟文灼把他面前的杯子扔到地上,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何震依然只是笑,“翟先生,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用专业眼光分析出来的,信不信由您。我只是以前听说您在找的母亲,今天在这里碰巧遇到您就想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翟文灼情绪缓和了一些,他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和不敢置信,对何震说:“你说的我会派人再去调查核实,无论怎样,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明天我会派人把酬金给你送过去。”
“不用,”何震摆了摆手,“您母亲是我的病人,对最后我没能治好她的病我感觉很愧疚,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何震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起身和翟文灼告辞。
“翟先生,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希望你早日找到您母亲。”
翟文灼站起身目送他离开,保镖进来问他:“翟总,把孟小姐请进来吗?”
翟文灼立刻又皱起了眉头,轻叹了口气,点头示意保镖把孟雪柔“请进来”。
“孟雪柔,刚才何震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些,咱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情是什么样。所以你立刻告诉我们,宋浩然到底在哪,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担心翟文灼说的话对孟雪柔不起什么作用,顾思思又说:“我这里的录音要是交到法庭上,什么下场我觉得你应该清楚。”
孟雪柔思虑再三,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关宋浩然的地方,并在翟文灼和顾思思面前,给看守宋浩然的手下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拦着去救宋浩然的人。
孟雪柔的选择是明智的,不管宋浩然和顾思思和翟文灼说什么,她最后也不过是不能嫁给翟文灼;但如果她进了监狱,那她一辈子就毁了,她肯定会被家族放弃。
孟家的人从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