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什么?”
从翟文灼的怀里抬起头,顾思思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后座与前座之间放下了一个帘。
顾思思感觉到了危机,她赔着笑,从翟文灼的怀里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这个帘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一会儿做迷惑君王的红颜祸水时害羞,影响你的发挥。”说话间,翟文灼的头已经向她靠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顾思思把手抵在翟文灼的胸前,不让他再靠近。
翟文灼捉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耳朵,说:“小声点,这个帘不隔音。”
眼见顾思思的脸上都染上红晕,翟文灼吻上她的脸颊,故意逗她:“脸上怎么这么红?”
今天顾思思穿的是黑色长裙,简单的V领透露一点点小性感,而翟文灼此时半个身体压在她上面,顾思思看翟文灼的眼神飘向自己的胸前,连忙把自己的手从翟文灼手里拿出来,挡住快泄露的春光。
翟文灼这才收回目光,脸上泛起一丝潮红,缓缓起身,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
顾思思怕他再压下来,于是慌忙起身,缩到车门边,眼中对他仍有警惕。
“思思。”翟文灼沙哑开口。
“嗯?”
这声“嗯”在翟文灼听来魅惑无比,他开了空调冷风,才觉得身上的不适好了一点。
“那个,今晚去我那里住吧?”这个邀请说出口后,翟文灼也觉得有点突兀,但还是转头看顾思思,等待她的反应。
顾思思当然是拒绝了,“深夜去翟文灼家里”这种危险系数为五星的操作她才不会去做。
“我回家,我妈让我早点回去呢。”
“可是刚刚我让慕寒和伯母说,我今天飞机晚点,你在机场等我就回不家了。”
“什么?”
面对顾思思的质问,翟文灼点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回应。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翟文灼蹭她的脸。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顾思思冷眼看着翟文灼的“表演”,想着现在回去太晚了,估计母亲和顾阳早都睡着了。顾阳的睡眠还好,顾母却是那种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的人。
反正都是成年人,再说顾思思对翟文灼的人品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实在不行,顾思思想到自己包里还有防狼喷雾剂……
翟文灼再厉害也不可能不怕这个。
“行,你亲口承诺的什么都不做,到时候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顾思思翟文灼挥了挥拳头。
翟文灼看顾思思答应了,高兴的狠狠地亲了她的脸一下,然后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开。
翟文灼在云城买了别墅和公寓,公寓就在公司附近,方便他洗澡休息或者换个衣服之类的。
到翟文灼公寓里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顾思思却不敢放松,死盯着翟文灼的一举一动,他稍靠近一点,她就向后退一大步。
试图接近她几次也没成功的翟文灼很无奈,最后只得放弃。
“我先去洗澡还是你先洗澡?”
顾思思向里面看了一眼,说:“少来这套,主卧里有浴室,我们可以一起洗……不是……”这句话,顾思思发誓她不是故意说的。
没想到灯光下,顾思思竟看到翟文灼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咳,”翟文灼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害羞,然后摆严肃脸怒视顾思思,“笑什么笑?你在主卧的浴室洗,我在外面这个浴室洗。”
顾思思这才想起,如果外界传闻是真的,那翟文灼应该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就忙公司的事了,甚至还被传出“不近女色”这样模棱两可的传闻。
于是她胆子大起来,走过去拍了拍翟文灼的肩膀,“不要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女流氓”本色一览无余。
“你别逼我……”翟文灼指着顾思思严肃地说,但在顾思思看来,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好了,不逗你了,有没有浴袍睡衣什么的。”
“都在衣柜里。”说完,翟文灼冷冷地走向主卧。
尽管顾思思知道翟文灼不会做什么,但还是吓了一跳,喊住他,“你干吗去?”
“我也要浴袍和睡衣。今晚我睡客卧。”
不愧是翟氏总裁,连和女朋友分配房间都带着领导气势。
翟文灼的公寓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或是奢华无比,装修的很简单,简单的甚至有些死气沉沉,像没有人居住的一样。
像翟文灼之前一样,没有什么烟火气息。
顾思思忽然有一种想把这个公寓变成一个家的感觉。
可如果是家,又是谁和谁的家呢?
顾思思的心里,生出几分期翼来,她已经想象到他们生活在这个“家”里,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收拾房间,一起通宵看电视剧……
翟文灼从主卧拿了浴袍和睡衣出来后,看到顾思思正看着房间发呆,于是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朵。
“想什么呢?”
出乎翟文灼意料地,顾思思没有挣脱,而且还握住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没什么。”
说到底,顾思思还是有些不自信,对自己的不自信,对他们感情的不自信。
她也知道翟文灼于她这个没有什么闪光点甚至可以说是平庸来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白马王子,窗前可望不可即的明月光,甚至连有他的梦都是美梦……
翟文灼这时缓缓开口,说:“思思,你知道吗?我刚搬到这个公寓的时候,我也幻想过这里有一天会不会有一个女人,我和她一起在这里生活,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生活,洗衣做饭这种事我们都自己做……”他的声音犹如低沉的大提琴,引得顾思思心弦一动。
“遇到之后的某一天,我又自己回到这里,当时房间里很清冷,我忽然就想到了你,之前的幻想的那个人,在我的脑海里面容也清晰起来……”
“清晰起来?”
翟文灼又吻了吻她的耳朵,笑着说:“是啊,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