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柔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顾思思生不如死。
至于办法,她有很多办法让顾思思生不如死,翟文灼不可能无微不至地保护她,再说顾思思有什么本事会让翟文灼一直喜欢她?
根本不可能的。
翟文灼虽然不是花心的人,但大多数男人的新鲜感都不能保持多久这是有目共睹的,何况是翟文灼那么优秀的人。
翟文灼对以后另一半的要求绝对不会低,顾思思这种平凡的女生怎么能入得了翟文灼的眼?
只有她这种富家小姐,家里有钱有势才能帮得上翟文灼,才能配的上他。
刚才孟雪柔离得比较远,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零星听到她的名字,顾思思肯定没有说好她话。
孟雪柔决定先回去,这时候出现在翟文灼面前只会让他想起昨晚的事,更讨厌她。
回去路上的路况并不好,孟雪柔的心情也莫名烦躁,于是冲司机喊:“你怎么选的路线?堵车这么严重,你还带我上这条路!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赔得起吗?”
司机也不辩驳,闷声开车。
他是唯一一个给孟雪柔开车时间超过三个月的司机。
自从孟青松给孟雪柔派司机开始,孟雪柔的司机最少有三十个了,有一些是她辞退的,还有一些是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主动辞职的。
最后本来应聘者多如牛毛的“美差”,后来竟门可罗雀。
这个司机能给她开三个月的车简直就是奇迹。
现在孟雪柔生气,他不出声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孟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她发脾气时别人顶嘴。
胡乱训了司机一顿,孟雪柔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开始考虑起正经事。
她思索再三,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被顾思思打败,不能任顾思思胡说,她要在翟文灼面前向他证明她孟雪柔才是翟氏总裁夫人的最佳人选。
孟雪柔决定给翟文灼打电话,好好和他商量她要留在公司工作的事。
但她又害怕翟文灼会拒绝她,更害怕翟文灼会讨厌她。
最后孟雪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翟文灼打电话,却被翟文灼挂断。
孟雪柔心里更是生气,她知道翟文灼一定是和顾思思在一起,所以才不接她的电话。
可孟雪柔又不敢和翟文灼发火,甚至都不敢再拨过去,万分窝火的她只好又把气撒在了司机身上。
“怎么这么久都没到我的公寓啊,你怎么开车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司机依旧不言不语,认真开车,任由孟雪柔训斥个没完。
翟文灼和顾思思去了那么久,顾母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们会吵架,但看他们挽着手一起回来的,也就放心了。
顾阳和翟文灼对视时,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的样子。
“你们俩干什么呢?”眼尖的顾思思一眼就看出来了两个人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就质问了他们。
“没事!”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们连回答她问题都这么默契,顾思思要是信他们没有阴谋都见鬼了。
“哼,早晚我会查出来的,你俩注意点……”
翟文灼和顾阳连忙转过脸去,其实都在偷笑,顾思思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着他们。
他们这么一闹,让冷冰冰的医院也有了热闹的气息,连顾母都被他们的欢乐感染,眉眼间也浮现了笑意。
时间还不算晚,翟文灼又坐了一会儿,直到顾思思往外面赶他,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和顾母告辞。
离开前,顾母说:“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怎么谈恋爱,但我觉得能让对方开心、能让对方每天都笑,才是最厉害的本事,也是最难的。”
让自己爱的人每天都笑,说着容易,但做着会很难;一开始很容易,到后来会越来越难。
因为人都会有一个厌倦周期,再好的感情总会有变淡的一天。当感情变淡了,曾经想让她一辈子都笑的想法也没那么强烈了,甚至从一开始的变着法哄她开心,到最后她不开心只会责怪她无理取闹,不会再哄她。
然后,两个人就会分手了。
一段感情维持着那么容易,也那么难。
翟文灼认真地看着顾思思的笑颜,暗暗地在心底记住她现在的表情,然后和顾母说:“伯母,我会一直让她笑的。”
“好。”顾母的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湿润。
顾思思送翟文灼出去,翟文灼吻了吻她笑着时才会出现在脸上的梨涡,说:“我会一直让你笑的。”
顾思思故意冲他翻白眼,“少来了,每个男人在每段感情的开始都会这么说。”
“以后我都会一直这么说的。”翟文灼每当她开玩笑,很认真地承诺。
顾思思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地锤了锤他的胸口,说:“相信你。”
翟文灼捉住她的手,低头又要吻她,顾思思难得的没有躲来躲去,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眼看就要得“嘴”,翟文灼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翟文灼动作一滞,不悦地皱眉,但还是继续亲向顾思思。
顾思思躲开说:“你手机来电话了……”
翟文灼只好停下动作,懊恼地拿出手机。在看到“孟雪柔”这三个字后,他的眉毛皱的更重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谁啊?”看到翟文灼那个表情,而且还挂断了电话,顾思思好奇地踮脚去看他的手机。
翟文灼条件反射地把手抬高,“一个朋友……”
在这个时候他要是说是孟雪柔打来的电话,顾思思刚熄灭的怒火肯定又会被重新点燃。
顾思思不依不饶,已经蹦起来去抢手机了:“什么朋友?我觉得我应该认识认识你的朋友,对吧?”
“商业……商业机密……”翟文灼只好拿这个当挡箭牌。
可翟文灼的样子明显不是害怕商业机密被窃取的样子。
顾思思忽然停下来,不再和他抢手机,平静地说:“其实我就是好奇,你只要告诉我,那无论这个人是谁,我都可以原谅你,不,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