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赔着笑,问道:“阿姨,您想喝点什么?”
翟文灼的母亲有些嫌弃地看着咖啡馆的环境,说道:“这么差的环境,我可不敢喝他家的东西,你想喝什么随便吧。”
这句话让顾思思觉得尴尬至极,可是翟文灼的母亲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问道:“请问二位想喝点什么?”
顾思思从钱包里面拿出一百块钱放到服务生的手里,然后说:“我们什么都不喝,坐一会儿就好,麻烦你了。”
有小费可拿,服务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也就退下了。
服务生一走,翟文灼母亲说话就不客气了。
“你拿着我儿子的钱,装什么装?”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是在顾思思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阿姨,这钱是我自己赚的,不是翟文灼给我的。”
翟文灼的母亲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在公司无所事事,基本算是什么事都不做,文灼凭什么给你开工资!”
“阿姨,”顾思思忍住怒火,耐心地说道:“您可能不了解情况,我在公司给文灼谈了好几个合同,而且还帮他找出解决游戏厅漏洞的方法,我觉得我的工资拿的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翟文灼的母亲反问道,“那文灼在其他地方给你花的钱呢?给你母亲治病还有你的住院费,这些钱你凭什么都让我儿子出?”
看来翟文灼的母亲没少在调查她这件事上下功夫。
顾思思的声音变的冷了一些,说:“阿姨,这些钱,我从来没有说过让翟文灼给我拿,他这就算是把钱借给我了,我会还给他的……”
“你拿什么还?”翟文灼的母亲冷冷地问道,“你还在文灼的公司上班,仗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怎么出去谈业务,就让文灼一次次地向财务部开口给你发工资,他凭什么养着你?”
顾思思算是听出了,翟文灼的母亲和翟文灼的父亲翟成豪一样,根本就没瞧得起她。
“阿姨,您误会了,我从来没让翟文灼养着我……”
顾思思的耐心解释还没结束,翟文灼的母亲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拍在了桌子上,打断顾思思的话,直接说道:“卡里面有五百万,我觉得你也就值这个价了,拿着这笔钱,带着你母亲和你弟弟离开这个城市,我会帮你们隐瞒行踪……”
“隐瞒行踪当然是您的拿手好戏,”顾思思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但我并不擅长,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我需要逃跑的事,所以,阿姨谢谢您的好意!”
顾思思说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翟文灼的母亲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长辈没有说完话怎么就可以走?一点都不懂得尊重长辈!”
“您作为长辈,却没有做出长辈的表率,又凭什么让我尊重你?”
其实顾思思只想对翟文灼的母亲说四个字:为老不尊。
但碍于翟文灼的面子,还有他们以后可能还得相处,顾思思觉得话还是不要说的难听为好。
而如果以这个观点来看翟文灼母亲说的话,顾思思觉得翟文灼的母亲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她再继续相处下去。
翟文灼的母亲在后面叫嚣道:“我告诉你,顾思思,如果现在你拿着这张卡乖乖离开文灼,我对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如果逼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思思别说转头看她了,顾思思的脚步停都没停一下。
走出咖啡厅后,顾思思又快步走向咖啡厅的转角处,然后,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才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顾思思只是觉得委屈和不甘心,她不知道她和翟文灼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来阻止他们在一起?
不过是两个人很简单的感情,为什么他们都要来扰乱这段感情。
顾思思觉得很无力,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人看好这段感情。
正当顾思思对着墙哭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顾思思擦了擦眼泪,拿出手机,看见是翟文灼打来的电话,顾思思刚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又喷涌而出。
“喂……”顾思思带着哭腔说。
翟文灼立刻紧张地问道:“思思,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她难为你了?”
“为什么他们都不支持我们在一起?为什么……”顾思思边哭边说道。
翟文灼那边安静了几秒钟,他没再说话。
“为什么?翟文灼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从来没有做过错事,为什么不管是谁都要阻拦我们在一起?他们都说我们如果在一起,就会不幸福,翟文灼……”因为抽泣,顾思思连话都有点说不清,她缓口气,接着说:“翟文灼,我好累,我感受不到任何一个人对我们感情的祝福……”
“思思,我们不需要他们的祝福。”翟文灼的声音也带了些许哭腔,“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了,我们不需要别人的祝福……”
这段自欺欺人的话,说到最后,翟文灼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自己说的话,自己尚且没信,还怎么说服别人?
一段婚姻,如果没有别人的祝福,那这段婚姻,只能说是不完整的。
尤其是父母的祝福,父母的祝福对一对夫妻尤为重要,如果连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这场婚姻,那以后他们的婚姻生活中会出现很多问题。
顾思思和翟文灼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只是所有知情人都不看好,甚至不同意他们的感情,那等他们把感情彻底公开了呢?
顾思思觉得翟文灼的婚礼肯定会上新闻,全国人民都不会祝福他们的吧?
首先一定都会质疑顾思思是借翟文灼上位,一定是看中了翟文灼的钱财和地位。
还有以后无论顾思思做出什么成绩,一定都会有人说她是靠着翟文灼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