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期刚松口气,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一看,瞬间心情就不好了,因为打电话过来的是韦雪。
“你在哪儿?”韦雪的声音阴冷的让陈子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颤了一下。
可能因为爱你,所以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生气,害怕你不再理我。
陈子期咽了咽口水,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以韦雪的火爆脾气,他说什么,韦雪都会生气。
其实在这点上大部分的女人都一样吧……
陈子期正想的出神,韦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陈子期,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子期被问的一头雾水。
韦雪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但好胜心理在作祟,她还是说道:“大半夜的你干吗去了!我们吵架你就离家出走是吗?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子期的脾气本来就大,为了韦雪,他已经忍了太多,现在被韦雪这样吼,他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声音有些冷,不过更多的是不耐烦。
韦雪那边没了声音,两个人拿着手机都没说话,也没挂断,就这样僵持着。
半晌,陈子期听到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呜咽声,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仔细听了听,最后确定真的是韦雪的声音,而且她好像真的在哭。
陈子期试探地问:“你……哭了?”
没想到,陈子期话音刚落,韦雪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其实,或许韦雪不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的孤独,而是害怕陈子期离开。
那种害怕,真的是让人无处可躲。
站着觉得冷,坐着觉得冷,甚至躺在床上裹紧被子也还是觉得冷。
“……我真的很害怕,陈子期,你告诉我,你是不爱我了,想和我分手……”
“不是!”陈子期陡然打断韦雪的话,不让她再猜测下去。
“那……那你回来好不好?”
韦雪没有问陈子期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他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她只是说,你回来好不好。
这一句话,足以把一个爱你的男人叫回家了,纵然他还在生你气,也不舍的你害怕。
“好。”这次陈子期的声音放的很温柔,他的气全消了,完全忘记刚刚他们在公寓里吵的天翻地覆,他当时心里对韦雪和他们的感情是何等的厌恶和绝望。
“那……”
还不等韦雪多说什么,陈子期直接说道:“刚刚给我发打电话的人是餐厅老板,因为翟文灼在餐厅喝醉了,老板让我把翟文灼接走。我们现在在酒店,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我马上就回去。”
韦雪的声音里总算有了笑意,“我没问你为什么走,也没问你在哪里啊……”
“但我想告诉你,”陈子期的声音里少有的认真,“韦雪,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让你多想。”
“我……”
陈子期正专心听着韦雪说话,不过韦雪的话还没说完,陈子期就听到翟文灼那边忽然传来呕吐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陈子期回头一看,发现翟文灼又吐了。
“那个……宝贝儿,我马上就回去,我先把这边处理一下……”陈子期皱着眉看着翟文灼,一边安抚着韦雪。
好在韦雪还算通情达理,现在情绪也稳定了,所以韦雪对陈子期说:“行,你先安排好翟文灼吧,我等你。”
看着翟文灼吐的很难受,陈子期只能“忍痛”先挂了电话。
陈子期现在只想把翟文灼安排好,然后回家和韦雪重归于好。
不过看着翟文灼的呕吐物,陈子期揉着太阳穴,从心底里有种他今晚都不能回家的感觉。
就在陈子期发愁的时候,翟文灼又起身吐到了地上。
“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干净呢……还知道吐到地上……”陈子期一边过去扶翟文灼,防止他因为喝的太醉在喝酒的时候而摔倒地上,一边觉得好笑地看着翟文灼。
翟文灼吐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陈子期空出一只手捂住鼻子,然后给翟文灼拿了一杯水,“翟大总裁,您漱漱口……”
不过翟文灼现在完全没有力气漱口,翟文灼伸着胳膊在空气中乱抓了几下,直到抓住了陈子期的手。
说实话,陈子期作为一个有洁癖的人,他还是挺抗拒和翟文灼这个没有洗澡而且刚刚呕吐过的人牵手,但出于同情和“所谓的兄弟感情”,陈子期硬是忍住了挣脱开翟文灼的手的冲动,任由翟文灼握着。
“思思……”没想到翟文灼迷迷糊糊的,叫的居然还是顾思思的名字。
陈子期看翟文灼很难过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反握住翟文灼的手,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说:“我在……”
得到回应的翟文灼更兴奋了,把“顾思思”的手握的更紧,“思思,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陈子期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有这话怎么不对顾思思去说?你要是要对顾思思说了,我还至于大半夜不陪媳妇儿在这跟你演“顾思思”?
陈子期没好气地问:“那你错哪了?”
翟文灼闭着眼睛,似乎很累,酒精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翟文灼想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陈子期:“……”听到翟文灼的话,陈子期在心里不由地说,就你这种认错态度,顾思思现在不理你,你真是活该啊……
“……可是,思思,”翟文灼又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我错哪儿了,但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不管你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都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陈子期看着翟文灼伤心的样子,有种翟文灼被别人上身的感觉,不对,是被鬼上身了……
“好,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