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将机会让了出去,叶振天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索性就将戏做全套,他温和的笑着对张伦乾说:
“既然选择陈全前辈,我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不可能让你等的时间太长,正是因为知道陈全前辈回来到武术交流会现场,所以我才费尽心思找到前辈为你指点,在武术交流会期间,陈前辈会一直留在佛峰市,这就是你的机会了。”
只是给予指点,又不是收为弟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你留在身边,武术交流会前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得到化劲宗师的指点,对外人来讲已经是极其难得的机会,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看着大家敬佩的神色,叶振天心中总算是不那么憋屈了,虽然让弟弟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可是能弥补叶家的声望,这总算是值得的。
转折发生的太快,现在的王仲,却成了枉做小人,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些不满,随便指责别人的人,总是不受待见的,感受到大家的情绪,王仲心中除了苦笑,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好在是问心无愧,所以还能坦然面对。
“走,伦乾,我这就带你去找陈前辈,陈前辈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一定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只要不耽误前辈的事情,你就要抓住机会让前辈指点你,只有这样才能提高自己啊。”
这样一幅为张伦乾打算的样子,看在外人眼中自是羡慕不已,之前指责叶家假托祖制之名,实则是嫉贤妒能、忘恩负义的说法,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还没等他们离开,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来,笑着说道:“好你个叶振天,你这是想要将我父亲的价值榨干了吧?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都不放过,你可真是个奸商,一点亏都不能吃,我可得和我父亲好好说说,不能让你如愿。”
听到这个声音,叶振天脸上一笑,回击道:“陈向阳你可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真敢说,就把我那两坛好酒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好处还敢给我使绊子,我以后就天天住你们家不走,非得让你赔我。”
听的出来,这两人感情很好,可以相互打趣,人群分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年纪与张振东相差仿佛,比叶振天要年长许多,不过看两人的样子,倒像是平辈论交,并没有身份之别。
陈向阳走到里面来,叶振天对张振东说;“张哥,这是陈全前辈的儿子陈向阳,我们在一次交流会上认识,没想到兴趣相投,后来就成了好朋友,这一次能够请陈全前辈为伦乾指点,还对亏了陈哥从中出力。”
张振东赶紧抱拳行礼道:“没想到是陈先生当面,在下多谢陈先生援手了。”
陈向阳不在意的摆摆手,对张振东说道:“你就是张振东大师吧?没少听父亲提起过你的名字,父亲对你是非常欣赏,经常用你来教育我呢,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了,真是有一种见到明星的感觉啊。”
陈向阳说着,郑重的拱手行礼,张振东乃是武术大师,这个身份就不允许人轻慢,他陈向阳虽然是武术宗师的儿子,但现在也只是明劲境界,面对武术大师可以依仗身份与之平起平坐,但绝不敢失礼,否则他老子都能抽死他。
行李之后陈向阳说道:“张大师客气了,振天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既然提出要求了,我自然就不能不帮忙,况且他也不是没付出代价,如果我父亲不满意,我怎么说也没有用,不过是从中穿针引线罢了。”
张振东仍是感谢不已,陈向阳与他客气了几句,转身对叶振天说道:
“别说兄弟我有好事不想着你,现在就让人跟我走,一会我父亲他们会有一场宗师之间的演武,有机会去看的人寥寥无几,我可是给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就算是看不懂,去开开眼界也好。”
能去参加化劲宗师之间的演武,对于过宽眼界非常有用,这种机会不可多得,陈向阳竟然能在这个时候,想到叶振天,可见两人交清真的是不浅。
张振东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的,就算是他都心动不已,看向叶振天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而叶振天心中的郁闷,只有自己才清楚了。
将郁闷压在心中,叶振天感觉都要憋屈死了,心中对王仲的恨意更浓,毕竟要不是他多事,此时享受这个好机会的,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叶振环才对,心中恨恨的骂道:
“特么的,什么狗屁忠心,又岂能和我家人相比,这次算是便宜这个狗才了,以后一定要加倍让他们补偿回来,这么多年吃我叶家的、用我叶家的、学我叶家的,借助我叶家的名声成全自己,反倒弄得自己多委屈,虚伪!”
“你们张家倒是名利双收了,让我们叶家成了陪衬,要是没有我们叶家当年的收养,你早就饿死在外面了,不知道感恩,反而还借机要挟,真是该死!”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叶振天仍旧保持微笑,对张伦乾说道:“这个机会难得,能在其中得到多少好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可不要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不想着你呢?!”
这话说的是谁,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张伦乾早就没有了怨恨,听见这话自然回应道:“少爷放心,我父亲是叶家的人,我自然也是叶家的人,咱们虽然不同姓,但是亲如一家,怎么会听信小人谗言呢?他是不会得逞的。”
两人配合着打脸,周围听到这段对话的人,仿佛听见啪啪啪的脆响,都替王仲感觉到疼得慌,亏得王仲还能站在那里,让人不由得佩服他的城府。
只不过,王仲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叶振天在看,是个什么意思?!
有人认出来那女子的身份,不由得惊呼道:“竟然是林浣溪,恒宇道场的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