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都躺在地上,自己还趴在她身上,稍微一想张谷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刚才身体虚弱差点晕倒,代欣欣要来做好人好事,结果自己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胸,她动手要收拾自己,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谷再次感受一下手掌传来的弹力:“保养的还不错,这身体活力十足,比我要强多了。”
代欣欣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道让张谷占了多少便宜,如果没有撼神术的影响,她现在肯定已经炸了,可是撼神术对精神的影响太大,让她潜意识里面,已经对张谷没有了恶感,只是当时生气,现在已经没有了怒火!
“我曹,你在干什么?你赶紧给我滚下来,要不然我弄死你!”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来,代欣欣扭头看过去说:“俞横?你怎么来了?!”
“欣欣,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这小王八犊子干什么的?竟然对你动手动脚的,我找人废了他!”
俞横,代欣欣的追求者,也是医院的一名医生,父亲是副院长,刚刚从海外培训回来,本来在家休息,听到代欣欣带着病人来到医院,急忙从家里赶过来。
没想到,正巧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他看到张谷从代欣欣身上起来,也看到张谷的手在什么地方,要不是知道代欣欣不喜欢自己动手,现在就有废了张谷的心思。
代欣欣知道,俞横从小练武,学的是杀人的拳法,要真是动起手来,这个少年肯定不是对少,要吃很大的苦头,急忙说道:“没事,你别动手,是个误会。”
看到代欣欣竟然护着他,俞横心中更是来气,仔细看了看张谷,将他的样子记在心中,肯定是要憋坏水了。
张谷看了俞横一样,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自然能感受到俞横的恶意,不过心中不以为意,一个普通人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将呼吸调整过来,张谷说:“暂时只能一条腿复原,你们可以去拍片看一看成果,但是不要剧烈移动,骨头错位还得再重新动手,太麻烦。”
金广坦已经被镇住,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亲自跟着去拍片。”
有金广坦跟着,自然不用苦等,他们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结果,金广坦满脸不可思议的说:“这不可能是真的,怎么能复原的这么好?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神奇的复骨术,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代欣欣问:“金先生,结果怎么样?!”
“你们自己应该也看到了,结果可以说非常的好,但也可以说还很严峻。”
看到代欣欣想说话,金广坦一摆手说:“孩子的这条腿,已经被接上了,问题就在这些裂缝上,这是个大。麻烦。”
“这条腿毕竟已经碎掉了,你不会认为,只要是接上了,这腿就能重新长好吧?骨头可不是那么容易长好的。”
代欣欣家里面从事的生意,也是与医学有关的,自然知道些医学常识,听见金广坦这样一说,心里面就明白了!
是啊,谁告诉你骨头接好就等于好了?接好了还得长好才算数不是?!
“更何况,孩子伤这么重,可不仅仅是骨头的事情。”
金广坦继续说:“这条腿的肌肉、血管、神经都受到毁灭性损伤,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疗,就算是骨头痊愈又能怎么样?最后还是要截肢。”
看了片子的时候,代欣欣心中已经涌起了希望,没想到希望刚刚涌现出来,就被人无情掐灭。
虽然感情上不愿意接受,但是在理智上知道金广坦说的是正确的。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开口道:“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
大家回头看过去,就见张谷十分轻松的站在门口,刚才的话显然是他说的。
“我说话不靠谱?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承认你的接骨手法很神奇,但她这种伤势,难道接好骨头就能好?这点常识你难道不知道?!”
“你的见识太浅薄,认为这种伤势难以治疗也正常。”
屋子里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张谷狂妄给惊呆了!
金广坦是天南骨科界当之无愧的一哥,代表的是天南州骨科最高水平,也使神州境内骨科权威,要不是他坚持在医疗一线,等闲人哪能见得到他!
金广坦气的不轻:“好好好,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遭过骂、受过辱、挨过揍,还是头一回,有人说我见识浅薄,那你就教教我吧,让我开开眼!”
“怎么?还感觉委屈了?没说你狗屁不懂,就算是对你认可了。”
张谷并非狂妄,在他看来,这医疗条件和医疗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尤其是这些医生的见识,更是落后的让他难以容忍,多大的伤啊?竟然就要截肢!
他的‘如实陈述’,在其他人耳中听来,那就是彻底的嚣张、狂妄。
“什么东西,竟然说我们狗屁不懂,这小子看起来很欠揍啊。”
“口气可不小,竟然还敢在这里喷人,他是个精神病吧?!”
“会点接骨的手艺就目中无人,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太嚣张了,要不是看他是个病人,我非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你看他才多大年纪,一个穷学生,还这么牛气,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
在自己的医院中,有人对金老出言不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好在还记得这是医院,所以并没有太过激的举动。
啪!
张谷轻轻拍了拍手掌,清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感觉喉咙突然让人堵住,一下被打断说不出话来,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张谷都没有看他们,似乎刚才的一顿讽刺、谩骂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种藐视的神态,再次让这些人心中一阵气苦了!
没看拍好的片子,自己动手能有什么效果,张谷自己当然清楚,对金广坦说:“这种伤势在你眼中不可医治,但是在我看来也不过平常,虽然需要费些力气,可也没到了必须要截肢的地步,我说你见识浅薄,难道还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