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莲紧紧地握着樊雨诗的手,力度极大,秀眉紧紧蹙起,抿着唇,“你一定就是樊雨诗!不要再骗我了,雨诗,你有什么苦衷和我说出来,难道你都不记得,咱俩高中的时候关系有多要好了吗?”
樊雨诗使劲的抽出了手,因为疼痛,秀眉蹙成一团,“我不认识你,我现在要睡觉了,你们赶紧出去!”
“雨诗,雨诗……”李小莲仍旧一声声低唤着,她很难相信她们曾经的关系那么要好,可是,现在却装作不认识她。
“你是神经病吧?我说了不认识你,你赶紧出去,不要再缠着我。”樊雨诗烦透了,每次都把她当做一个死人,她现在恨极了自己的这张脸!
谭勇走过来,将李小莲扶起,“小莲,你过几天就要生孩子了,现在情绪不能这么激动,先和我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闻羽也走了过来,隔开了他们,“是啊,李小莲,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回来有空,我再把这件事,详细的告诉你,你现在不能影响胎气。”
李小莲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眼樊雨诗,只见樊雨诗将脸瞥过一旁,都不愿意看她,心里一阵痛苦,极度不情愿地和谭勇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闻羽说,“闻羽,等我生完孩子,有时间一定去找你,将这件事问清楚。”
“好,合适的时机,我会主动找你的,放心吧。”闻羽应道。
等到谭勇和李小莲离开,樊雨诗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并且背过身去。
闻羽无奈地看她这小性子的样子,替她掖好被角,“你的公寓估计都住不了了,我明天去给你找个房子,等出院直接搬过去,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来看你。”
闻羽转身便要离开。
樊雨诗突然翻了个身,面对着闻羽的背影问道:“闻羽,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我了?”
闻羽的脚步一僵,停在原地没有动弹,因为这句话,他的背脊也跟着挺直了,“樊雨诗,我救你只是因为你算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不当你是朋友。”樊雨诗极为讨厌他那句朋友,鬼才想当他朋友!
“你休息吧,我明天来接你出院,再见。”闻羽不再接樊雨诗的话,不管她的回应,阔步离开了病房。
那背影有些急切,像是一秒都不敢再继续面对樊雨诗。
樊雨诗气的腮帮子都鼓鼓的,心里憋闷到不行,她本来都想对闻羽说出事实真相了,但是,看他这样,她不想说了,她要把心里的那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中。
第二天是周六,本来就不用上班,樊雨诗在病房里,睡的很沉稳,直到闻羽的到来。
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樊雨诗的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双唇,每一处都是那么熟悉。
沉睡的样子,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温婉高雅的气质,和她平时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太一样。
樊雨诗一睁眼,便看到闻羽那张俊美的脸,猛地吓了一大跳,“你是鬼吗?来了也不发出个声音!”
“你睡得那么熟,我怎么忍心叫醒你?”闻羽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见樊雨诗醒来,便要替她收拾东西,“起来吧,该准备出院了。”
“哦,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樊雨诗偏过脸去,嘴角有几分苦涩。
闻羽转身离开了病房,并且将房门带好。
不一会儿,樊雨诗换好衣服,孑然一身地走了出来,因为她是被闻羽救出来的,本来就什么都没带,所以,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
“走吧。”樊雨诗便要往外走。
这时,护士走了过来,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了樊雨诗,“检查报告给你,这是昨天检查的,出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所以,现在才给你送来。”
樊雨诗将检查报告接过,看了一眼,报告显示都没什么问题,她这下就放心了,“对了,我的医药费能不能我回家拿完钱再交?”
她什么都没带,想交钱都没办法。
护士看了一眼闻羽,“这位先生已经帮你交过了,你不用再交了。”
说完轻点了下头,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樊雨诗拉住了护士,“你把医药费的单据给我,既然交完钱,我要拿回我的单据。”
“你还要单据做什么?”闻羽问道。
“你去给我拿吧,我现在就要,拿完我就出院。”樊雨诗没有回闻羽的话,而是对护士说。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去给你拿。”护士转身离开了。
樊雨诗靠在墙上,刻意与闻羽保持着距离。
护士将收费单据拿来后,交给了樊雨诗。
樊雨诗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对闻羽说道:“这些钱,等会回到家,我会原原本本的全部还给你,我不欠你。”
她起身朝外走,都不管闻羽有没有跟上。
樊雨诗这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让闻羽不禁蹙眉,他一直要的明明就是这样,可是,当樊雨诗真的这样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闻羽带着樊雨诗上了车,回到了世纪家园。
大火已经被扑灭,整个楼都满目疮痍,因为有人跳楼,楼下还拉着警戒线,不许外人靠近。
樊雨诗看着这一夜之间就变化这么大,心里堵得慌,虽然这不是她自己的房子,但是,毕竟自己也在这住了挺长时间了,怎么也是有些怀念的。
“收拾东西吧,我已经给你找好房子了,现在就搬过去。”闻羽拉回了她的思绪,起身往楼上走。
“租房子多少钱,我会还你。”樊雨诗抛下一句话,蹭蹭的跑上楼。
闻羽看着她那逃窜的身影,心里乱的很,也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
一走进樊雨诗的家,这里虽然没有被烧毁,但是,被烟熏的已经有些发黑,这么好的一个房子,又得重新装修,也不知道原来的房主心里得多肉痛。
樊雨诗正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她将一张画,拿出来仔细地看着,思绪颇多,“闻羽,这张画,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你知道它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