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看一眼监控,冰冷的感觉从头袭到脚。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表也上交了,雪纯也不可能偷过来。
眼神流转,看到了正坐在邻桌雪纯背后的傅颜夕,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一定是她!
他走过去,恶毒的眼神盯视着傅颜夕,“一定是你,是你栽赃给你妹妹的,是不是?”
这里的人跟自己和雪纯都无冤无仇,唯一有嫌弃的只有傅颜夕,要不是她栽赃陷害才怪。
“我栽赃陷害?你有证据吗?有些事是不能靠嘴说和主观臆想的。”傅颜夕面不改色,面对姜宸的质询,云淡风轻地回答。
一旁的封崇琰脸色一沉,阴冷的目光扫视一下姜宸,薄唇缓缓发出声音,“姜宸,不要信口胡说。”
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阴曹地府,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了几度,人们不由地打了寒颤。
“既然姜总这么说,不妨查查傅颜夕的包包,好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柳叶嬅正愁找不到检查傅颜夕的机会,见姜宸站出来,自然要利用好这个机会。
“对,对,都看看,不然难以服众。”封峻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起哄。
傅雪纯可怜巴巴地看着柳叶嬅,眼里盈满了泪水,“柳阿姨,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偷的。”
“嗯嗯,别着急,事情总会弄清楚的。”柳叶嬅安慰她说。
安保人员看着封崇琰,好像在等着他发话。
偏偏封崇琰一言不发,这样,谁也不敢动。
“哈,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就查我好了,随便看。”傅颜夕说完,拿起自己的手包,主动打开,递到酒店经理的手里。
她见大家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心知不打开包包,就难以平复这些人的疑问,心中无愧,索性就让他们查吧。
随后,漫不经心地笑笑,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那率真自然的姿态,问心无愧的笑容,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的清白。
“经理,打开查吧。”柳叶嬅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样子,声音都急促了。
等着吧,从包里把玉镯搜出来,看你还怎么狡辩。
她对付的对象可不是现在傅雪纯,这个人对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经理再一次看了封崇琰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便不再迟疑。
将傅颜夕的包包打开,翻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东西。”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没看清楚,还是袒护她?”柳叶嬅有些急躁,话里话外的漏洞很多,让人们一下子产生了疑问。
经理笑笑,将傅颜夕包里的小物件一样一样地摆在桌子上,然后指着一堆东西,冲着柳叶嬅,问道,“你说,哪件跟赃物有关?”
“不对呀,我明明看到她的包包里面,有最后一件拍品的,怎么会没有?”柳叶嬅急了,这些话脱口而出,现场瞬间安静,少顷,人们突然间爆发出大笑声。
“她是透视眼吗?人家包包里的东西,她怎么能看见?”
“也许呀,是她往人家包里放东西了……”
议论声再起。
经理现在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这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有点儿承受不住,擦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他强挤出一点儿笑意。
“那个最后一件拍品,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陈列室,我刚刚已经核查过了。”酒店经理慢吞吞地说道。
然后,无语地看着柳叶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柳叶嬅也是封家的人,怎么能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如此不堪,看这架势,是一门心思地想让傅颜夕承担啊。
太诡异了!理解不了。
“不可能!”柳叶嬅上前,手使劲在桌上的一堆东西里拨拉着,死也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那件拍品。
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柳叶嬅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一旁的人都感到好笑,“没想到封氏的夫人是这个水平?干吗非要证明自己儿媳妇是小偷呢?”
当场就有人不断地嗤笑出声。
这让柳叶嬅更是下不来台,原本大家关注的焦点是傅雪纯,现在倒好,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经理,突然遇到这种事,我妈妈有些激动,有些糊涂了。”封沉森上前,将柳叶嬅揽在怀里,朗声说道,“拍卖会上发生怎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那位偷了手表的小姐,你们安保处理吧。”
注意力再一次聚集到傅雪纯这里,她一脸惨白,还在摆着手做垂死挣扎,“姐姐,救救我,我没有偷拿手表,没有……”
柳叶嬅被封沉森带下去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还是多少有些收敛,任由他驾着离开了现场,封峻紧随其后。
“姜总,包里也没有我栽赃的证据,你觉得还需要再查下去吗?”傅颜夕面不改色,冷冷地声音问道。
傅雪纯出了这种事,姜宸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在各路商界精英面前,真是没有脸混下去。
现在又被傅颜夕拖下水,看向傅颜夕的目光更加恶毒,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查呀,为什么不查?谁知道你是不是将拍品藏起来了?或者是经理有意袒护你?”
既然过不去,那就谁也别好过了,就一拖到底吧。
傅颜夕不愠不怒,对于姜宸的耍赖,脸上漾起清浅的笑容,菱唇翕合着说,“经理,你还是将那件拍品拿过来吧,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酒店经理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指挥人,“去,到陈列室,将最后一件拍品拿过来。”
怎么都是这样的人呢!经理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大骂。
“姜总,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慈善拍卖是义卖,姜氏现在有困难,可以不参加拍卖,也不会强求的……”傅颜夕挑挑眉,侃侃而谈。
说到关键处,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等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这才接着说道,“但是既然参加了,就不要再处心积虑地要回去,而且舍上自己未婚妻的脸,多让人不齿的行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