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姜宸的话,傅博昌看了他指向的那个人一眼,脸上涌起一抹戾气,“这么说就是有人陷害雪纯,你认为是谁?傅颜夕?”
“我觉得是她,只有她与雪纯有嫌隙,别人大都不认识,没必要做那种事。”姜宸的脸上始终是一片冷意,语气也是阴冷的吓人。
“想办法让医生将雪纯的病情说严重一些,让那个人回去是最好的。”姜宸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傅博昌起身,走过去跟程婉芸耳语两句,回来,对姜宸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赶紧先处理好舆论的问题,别到了明天闹的谣言满天飞,就被动了……”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姜宸答应一声,“那你们受累了,雪纯就交给你们照顾,我明天再过来,有事随时打电话。”
姜宸扬长而去。
酒店经理派来的人,见傅雪纯被推进了急诊病房,好久都没有出来,这才电话告知了经理,“进急诊室好半天了,看起来挺严重的,我看还是不要报案了……”
报案是封崇琰发话的,酒店经理可不敢随便违逆,“你等我的电话,我请示封总。”
这才有了封崇琰接电话的那个镜头。
得到封崇琰的首肯,酒店经理马上就回给那边守候的人,“撤吧,不报案了。”
那人一直在车里等着,并没有进医院,收到经理的消息,发动车子,直接回了公司。
傅博昌始终在关注着外面的车子,一走,他就看到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上的阴霾减轻了一些。
“告诉杨医生,可以让雪纯去病房了。”他告诉程婉芸。
程婉芸伸长脖子往外面看了看,“那人走了?”神情还是紧张的要命。
“走了,暂时安全了。”傅博昌猜不透那人是不是还要来,心里多少还是没有彻底放下。
程婉芸拿出手机,给杨医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不一会儿,傅雪纯就被推出来,“现在病人稳定住了,先回病房观察。”
傅雪纯手腕上打着点滴,一眼看过去,脸色还是很苍白。
程婉芸一阵心疼,这孩子可能是被吓坏了。
慌忙从护士手里接过推车,程婉芸和傅博昌一起,推着她往病房走。
“雪纯这么被冤枉,简直是气死了,等再见到那个贱人,看我怎么弄死她!”程婉芸的目光好像淬了毒一般狠戾,看向远处的一个地方,好像傅颜夕站在那里,她要用目光杀死她。
杨医生给安排的病房是一个单人的套间,很安静,也干净,这点儿程婉芸还是有些满意。
“看杨医生会办事吧,安排的这么好。”四下里打量一番,才和护士门一起,将傅雪纯扶到病床上。
“傅总,夫人,小姐还是在这里多观察两天,确定身体没有问题了,再回家。”杨医生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程婉芸连忙应声,“好,只要孩子没事,你说怎么好,我们就怎么做。”
傅博昌也赶紧答应。
等医生护士们都走后,傅雪纯才一下子坐起来,伸手就想撤掉手上的输液器,“爸爸妈妈……”
眼里已经浮起了泪花。
程婉芸见状,慌忙拦下,“好孩子,打点滴对身子也没有坏处,千万别拔,听话……”
“妈妈,我冤枉……”傅雪纯说完,掉下泪来。
程婉芸摘心一样地痛,“不哭,纯儿,来日方长,那个小贱人,有她哭的那一天。”
“那个盯着你来的人走了,这两天你就在病房躲着,这样他们不敢那你怎样,千万不能去警局,那样的话,舆论受不了。”傅博昌坐过来,心疼地看着傅雪纯,言辞里都是妥妥的安排。
“姜宸呢?”傅雪纯左右看不到姜宸,连忙问。
傅博昌赶紧说,“我让他回去了,去处理今天的事情,别见报或新闻,不然怕出现严重影响。”
傅雪纯无奈,摇摇头,“妈妈,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害怕姜宸知道这……”她的手摸摸肚子,示意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事先跟杨医生打了招呼的。”程婉芸脸上显出笑意,这次成功规避了这件事,以后也就好说了。
她早就打好了主意,这个孽种必须除掉,至于怎么除掉,那就要找一个替罪羊了。
“傅博昌,你去找傅颜夕,教训教训她,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妹妹下手?这像什么样子吗?”程婉芸又想起自己女儿受气的事情。
那个死丫头,凭什么就能受到那么多的宠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听姜宸讲的意思,封家的柳叶嬅也是针对她的,她咱们就化险为夷了?真是让人费解。
不过,有封崇琰在场,不管怎么样,那个死丫头也不会吃亏。
想个什么办法,让封崇琰不要她,才是最好的结局。
程婉芸不断地盘算,百爪挠心的感觉。恨不能立刻就看到傅颜夕被丢弃的惨样。
傅博昌垂下头,虽然都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从小到大,自己都看她不顺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封崇琰撑腰,他还真不敢像以前那样……
他嗫嚅着嘴唇,良久才发出一声,“最好是别找她……”
“你就是个窝囊废!自己的女儿,还不敢管教了?”程婉芸泼妇劲儿上来,不管不顾地大叫。
傅博昌不说话,目光看向傅雪纯,半天才说,“雪纯,你觉得爸爸现在找她,能有什么结果呢?”
傅雪纯虽然人前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其实心思比谁都重,听父亲这么一说,眉头蹙起,叹了一口气,“唉,还是安静一些,这一阵子少于她掺合吧,敬而远之才是上策。”
程婉芸怒其不争地翻了一记白眼,“傅氏必须要仰仗封崇琰?”
“封氏一个冷眼,就能让傅氏趴下……”傅博昌的比喻异常形象,但也是很无奈的比喻。
“那好吧。”
“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都消停一些,姜氏和傅氏最近都不平稳,别真出了什么乱子。”傅博昌最后警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