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夕说着便用力的攥紧程婉芸的手,母亲的坟一直都是她的软肋,所以每当程婉芸拿母亲的坟来威胁她时,她都不得不听她摆布。
程婉芸的手被她抓的疼痛不已,气愤的威胁道:“傅颜夕,你放不放手?不放我现在就立刻让他们快点将坟挖了!”
“你要是敢将坟挖了,我就为你也建一座坟!”傅颜夕眼神充血,冷冷的放下狠话后才甩开了她的手。
程婉芸踉跄着后退一步,对于傅颜夕的威胁她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相反的却感到耻辱,她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威胁了,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
“傅颜夕,我告诉你,坟我已经卖出去了,那个人是圈内的名人,要你妈的坟建房结婚,你有本事的话就上她那里闹去啊!傅颜夕,你就是没种,你要是有种的话你那短命的妈就不会死那么快了!傅颜夕你有种就给我立一个坟,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坟早建还是我的坟早建!”
傅颜夕恼羞成怒,大步上前,抬手刚要抓住程婉芸的衣领,一声大吼传来,“住手!”
傅博昌一下楼就见到了楼下的场景,见傅颜夕要动手赶紧出声制止她。
傅颜夕停下动作,抬头冷冷的看了眼傅博昌,闭眼,再睁开时充血的眼睛已经开始趋于平静,“说,你将坟卖给谁了?”
既然坟已经卖了,现在她就不是跟程婉芸算账的时候,而是该想办法将坟要回来。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程婉芸见傅博昌来了,气焰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傅颜夕气结,抬手刚要打程婉芸一个巴掌却先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逆子,她是你妈!”傅博昌保持着打她的姿势气愤的说道。
空气有着一瞬间的宁静。
傅颜夕转过头,清纯的脸上是骇人的冰冷,“我妈早死了!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要让我死不瞑目的刽子手!而你就是她的同伙!”
她被赶出傅家时,她心里并不怎么埋怨傅博昌,心里对他还保留着对父亲的尊敬,然而这一巴掌却将她最后的那一丝尊敬给打消失了。
看着程婉芸那得意的脸,傅颜夕只觉得刺眼无比。
傅博昌听了这话气的浑身颤抖,抬手就要再打她,可是却被刚进来的江一伦给制止了。
“住手!”江一伦快步走进来,随后就将傅颜夕护在了身后。
傅颜夕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江一伦的后背。
程婉芸见到突然出现的江一伦面色一冷,他要是不出现的话,今天就可以好好的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了。
“伯父,有什么事好好说。”江一伦说完这话后就转身察看傅颜夕有没有受伤,见她没事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江一伦出来制止,可是傅博昌却依然气愤不已,“你别管,这是我们的家事。”
“我……”
“我自己来。”傅颜夕打断了江一伦的话,上前一步眼神直直的看向了程婉芸,“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将我妈的坟卖给了谁?”
程婉芸听着她那质问的口气,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个小蹄子的嘴,然而碍于江一伦在这里,她只得作罢。
“不知道。”
听到程婉芸那明显就是不想告诉她的话,傅颜夕直接转身离开。
她知道程婉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了,所以与其在这里与她纠缠,还不如她自己去查。
江一伦见她离开,立刻跟了上去。
“颜夕,我可以帮你调查你妈妈的坟。”江一伦喊住了她,他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能够从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中推测出个大概。
傅颜夕停下脚步,她本不想麻烦江一伦,可是她没权没势,根本就查不出那人是谁。
“谢谢。”
看着傅颜夕眼里的冰冷,江一伦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便让她上车,先带她离开这里。
根据傅颜夕所提供的圈内人,要用母亲的坟地建房两个线索,[??]江一伦立刻就让人去调查,而他就开车送她回家。
“有消息了我会立刻给你打电话。”临下车前江一伦说道。
傅颜夕点点头,道了声谢谢后就要离开,可是却被他拉住了,“回去后用鸡蛋敷下脸,不要想太多,有我在。”
看着江一伦那关心的目光,傅颜夕那向来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是染上了暖意,“嗯,好。”
下车,挥了挥手后才上楼。
江一伦见她人消失在楼梯处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回来就调查了她这三年里的事情,这一查却发觉她在外面租房子,好奇心下他就将她整个都调查了一遍,所以知道了她生母去世,现在的妈妈乃是第三者插足,她成了私生女的事情。
所以那天她生日,他去找她,他以帮助她为借口想让她嫁给他,可是却被拒绝了,今天他本想去傅家问傅博昌当年的事情,因为他发觉傅颜夕的生母死的有些蹊跷,然而去了却碰到他们在吵架。
低头看着手中的方向盘,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清瘦的小男生了,现在的他足以保护她。
所以无论她是否愿意,他都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
回到家,傅颜夕煮了鸡蛋敷脸,毕竟她还要去找那个买坟的人,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敷着脸,傅颜夕实在搞不懂是谁胆子那么大要在坟地上建新房,难道她就不怕折寿?或者是死者晚上爬起来找她?
下午的时候,江一伦中午打来了电话,傅颜夕激动的接了起来。
“颜夕我已经查到了买坟的人是谁了,是芮佳珂。”
傅颜夕眼角有些抽搐,要不要那么狗血?要建婚房的人居然是封崇琰的未婚妻。
但凡是跟封崇琰扯上关系的人她都不想去招惹,可是现在没办法,她必须要回那块地才行,“那她人在哪里?”
“滨江大酒店2311室,颜夕,我去接你,我们一块去。”江一伦说道。
傅颜夕想也未想的就拒绝了,因为他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她不想再麻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