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夕翘眉,探寻的眼光看着米小甜,“这样做能行吗?”
米小甜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必须这样,否则显得咱们不仁不义。”
说完,立起身,将放在椅子上的外衣穿上,“你现在就约他吧,我先走了。”
傅颜夕也没有拦她,直愣愣的眼神看着她,任由她往外走去。
“马上打电话!”走到门口,米小甜还不忘催促她。
没想到,还没等傅颜夕打电话,江一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颜夕,你在哪儿?我请你吃饭。”
“我正要联系你呢,苹果酒吧。”傅颜夕轻笑,心中暗道,这算心有灵犀不?
很快,江一伦就赶过来了,看看傅颜夕对面桌子上的酒杯,眉头轻扬,“跟谁喝酒了?”
“米小甜。”傅颜夕紧绷的身体,在看到江一伦之后,慢慢放松下来,但还是一脸担忧。
江一伦见过米小甜,对傅颜夕这个闺蜜的印象相当好,“她怎么走了?一起喝酒多好。”
大咧咧地坐下来,对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儿一杯威士忌就端过来,“喝一口。”
两个人微微碰了一碰,喝下一口。
江一伦今晚的情绪不错,看起来相当高兴,海阔天空地聊个不停,傅颜夕想着要说的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颜夕,看起来好像是有心事?”江一伦看出傅颜夕的不快,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酸奶,递到她面前。
傅颜夕咽了一口吐沫,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慢慢地开口,“江一伦,我有件事告诉你。”
稍微一顿,才又慢慢说道,“我要结婚了!对象是封崇琰。”
江一伦一愣,没想到傅颜夕说出这样一个消息,嘴唇嗫嚅了两下,软着性子说道,“结婚?是我的耳朵听错了?”
傅颜夕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一伦,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真的。”
江一伦脸色一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心中一寒,却咬唇隐忍,“你爱他?还是?”
“我们明天就要领证了。”傅颜夕答非所问,微微一笑,嘴里有点苦涩。
江一伦明白她告诉自己这话的意思,脸上掩饰不住地出现一些难看的神色,“我明白,颜夕。”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傅颜夕一脸歉意,“一伦,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身后一个危险的语调冷冷响起,傅颜夕忽然一个冷颤。
江一伦站起身,“小舅舅……”
封崇琰将他拨拉到一边,眸光直直地盯着傅颜夕,伸手拉起她,“走!”
不容分说地半拉半拽地将傅颜夕拖了出去,到了外面的僻静处,一下子丢开她,“傅颜夕,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谁勾三搭四了?你不要瞎说,好不好?”傅颜夕一时间有些恼怒,口气也有些不耐烦。
本来就心烦着,见封崇琰又来胡搅蛮缠,不由地炸毛。
封崇琰看她战斗小母鸡一样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又气她这个时候还与别的男人私会,又是满脸冰霜。
“你是我的女人,不允许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约会。”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跟这个丫头领证是为了应付老爷子,可是看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莫名地竟有些不舒服,心里很痛的感觉。
太过明显的委屈,让傅颜夕再也控制不住,“封崇琰,你别欺人太甚!”
封崇琰的脸色更不好看,他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傅颜夕的肩膀,两人视线相交,不躲不避,“傅颜夕,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来惹我,否则……”狭长的双眸危险地一眯,直直冲着傅颜夕射去。
傅颜夕一怔,心里有些发毛,“我……我就是想跟江一伦谈谈咱俩的事情。你少诬赖我!”
“我们的事,无需跟别人谈论。”封崇琰断然出声,口气强硬地不容有一丝质疑。
傅颜夕忽然噤声,眼神闪烁,偷偷看一眼一脸阴沉的封崇琰,迅速躲开,“江一伦,不是别人……”
封崇琰一下子没有了耐性,危险的语气冷冷响起,“那是谁?”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傅颜夕赶紧噤声,连连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
“自己走回家!”封崇琰的生意低沉冷冽,一转身,丢下傅颜夕,快步离去。
傅颜夕无奈地摇头,瘪瘪嘴,好半天没有动,嘴角一勾,“暴君!恶霸!”嘴里兀自嘟哝。
不敢再回去看江一伦,招手叫来一辆计程车,回家。
一夜无眠,翻来覆去地想这想那。
第二天起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一种思念亲人的感觉,“妈妈,你要是活着,不会让女儿这样烦恼,对不对?”
起床后,买了一束鲜花,她来到了南山母亲的墓地。
进到里面,一下子震惊了,四周来回看看,“走错了?”
墓地四周的一大片地方,都已经被整理的非常平整,并砌好了花池,有几个人正在栽种花草。来回走了几遍,傅颜夕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来到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刻字,确定就是母亲的墓。
“是谁整理的?”带着满心疑惑,她跟施工的人攀谈。
“我们也不知道,好像是买这块地的人吩咐的,还让我们每天带鲜花过来,放在墓碑前。”一个人给出她答案。
又跑回母亲的墓碑前,果然前面放着一大捧康乃馨,心中一阵温馨的感觉,“谢谢你,封崇琰。”
一股暖意在心底升腾,傅颜夕的眼睛有些湿润,“妈妈,你看到了吧?为你整理墓碑的这个人,就是女儿的结婚对象,你喜欢他吗?”
将心中的话儿一股脑地跟妈妈诉说出来,傅颜夕感觉一阵轻松,又在周围留连很久,这才依依不舍地下山。
一辆玛莎拉蒂很招摇地停在山下,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伫立车前,墨镜遮挡着眼睛,可一眼,傅颜夕就已经认出了他。
“墓地这样整理,还满意吗?”封崇琰走过来,高大的身体将傅颜夕小小的身子包裹在自己怀里,非常自然地做出一种保护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