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解气了?”君熙墨接了一杯水,坐到小北对面。
小北看了君熙墨一眼,嘴角动了动,“我是解气了,诺伊兹要是找你事怎么办?”
“你昨晚说要见诺伊兹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办?”所以君熙墨说小北幼稚,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都做完了才想后果。
君熙墨喝完杯子里的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小北沉默着,最终还是开口道:“诺伊兹找不找事都没关系,不找还好,找的话我就让他多吃点苦头,至于你,保护好筱筱就行了。”
“不用你说。”小北看君熙墨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算诺伊兹怀恨在心,又怎么样?
曲筱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果然看见了君熙墨,“熙墨,你回来啦!”
“嗯,”君熙墨起身走进厨房里,看见曲筱筱正在切胡萝卜,脸色立刻一囧,快速的退后好几步似乎是被吓到,“为什么要切胡萝卜!”
曲筱筱笑着,语气十分的玩味儿:“炒菜要用啊。”
知道君熙墨不喜欢吃胡萝卜,但是看君熙墨这样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不要胡萝卜。”君熙墨站在曲筱筱身后,伸手抓住曲筱筱的胳膊,让她没办法再切菜。
曲筱筱挣扎了一下,君熙墨的手还是稳稳的抓着她的胳膊,曲筱筱感觉有些无奈,“你放开我,大不了一会儿你不吃有胡萝卜的菜不就行了?”
君熙墨依旧不依不饶,像是一定要阻止曲筱筱切胡萝卜一样:“你做的菜我都要吃,所以不要胡萝卜!”
安然在一旁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本来想着君熙墨只是和曲筱筱说会儿话,没想到两人现在居然都开始搂搂抱抱了。
曲筱筱见安然笑了,硬是挣脱君熙墨的手,对君熙墨道:“既然我做的菜你都要吃,那我做的胡萝卜你也要吃!”
君熙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门铃响起,接着是曲奕的声音传了进来:“姐,饭做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曲奕一进厨房,看见君熙墨有些不理解,不知道他在这干嘛,安然看见曲奕,就亲切的开口道:“小奕你们先去外面坐一会儿,饭马上好了。”
曲奕笑着说:“阿姨,我还是给您帮忙吧,让我姐去歇一会儿。”
说着曲奕就把曲筱筱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一边给自己穿好,一边催促着曲筱筱去外面坐着。
曲筱筱正想往外走,就见曲奕拿起刀开始切她没切完的胡萝卜,君熙墨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揽着曲筱筱出了厨房。
“你不阻止他切胡萝卜?”曲筱筱看向君熙墨,眼里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君熙墨一撇嘴,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做的我不吃。”
小北现在没事了,就可以继续保护着曲筱筱,而君熙墨也必须去公司了。这几天都是唐颂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但有很多企划书都是需要总裁亲自签字的,所以光是几天就已经堆积了不少文件等着君熙墨的审阅。
办公室里,君熙墨看着面前成堆的文件,只能一点一点的开始处理,等终于清空桌上的文件,外面的天色也快黑了。
想了想还是给曲筱筱打去电话,让她不用等自己,早点睡觉。
“好,我不等你,我自己睡觉。”曲筱筱在电话里有些无奈的应答。
君熙墨脸上挂着笑意坐上电梯,虽然每天回家都看见曲筱筱在等自己觉得很高兴,但他却希望曲筱筱能早点休息。
电梯停在地下停车场,信号也变得不好,两人只能先挂了电话,就在君熙墨走近自己的车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而此时卢马躲在君熙墨的车后,就等君熙墨走过来,然后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
卢马的攥紧手中的刀,在停车场微弱的光线下,小刀却散发出锋利的光芒。
君熙墨在离自己的车还有五米距离时,缓缓的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前方,突然一个黑影从君熙墨身边闪过,直接出现在了躲在车后的卢马面前。
“唔嗯!”卢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人直接卸了手腕,手上的刀也“哐当”掉在了地上,卢马不由得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在疼痛中,卢马明白自己的暗杀失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心里放松了,他终于不用再继续听诺伊兹的做这些混蛋事情了。
卢马是放松了,但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君熙墨的鹰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趁着卢马恍惚,鹰又连带着卸了卢马的两条胳膊,思考了一秒,觉得还是不保险,于是直接出拳挥向卢马的下巴。
本来被疼痛折磨的卢马,这下子彻底失去了意识。
确定卢马晕过去了,鹰这才提着卢马走到君熙墨身边,“是诺伊兹的贴身保镖。”
“卢马?”君熙墨侧头看了卢马一眼,刚刚鹰卸掉卢马骨头的声音他都听见了,现在见卢马晕过去了并不意外。
“要怎么处置他?”鹰一般都是在暗中保护君熙墨,没什么大事他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但刚刚卢马明显是想杀了君熙墨,鹰这才先君熙墨一步出现在了卢马面前。
君熙墨摆了摆手说:“送……”
“君先生!”送警局三个字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冒出,琳达出现在停车场的电梯口,眼里带着焦急的神色看向君熙墨。
金此时看鹰像是拎鸡仔一样提着卢马的衣领,明显卢马暗杀君熙墨的事情被发现了。
还好被发现了。
自从诺伊兹的公司被查封后,金就一直在跟卢马联系着。他是怕卢马只会执行诺伊兹的命令,最后葬送了自己的的性命。
金想起几个小时前,卢马给他打了电话,他还在疑惑,因为以前都是他给卢马打电话,询问卢马最近的情况,这还是卢马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电话接通后,金叫了好几声卢马的名字,电话那头就是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金听见卢马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师……”
一个称呼让金有些愣神,以往卢马叫他的名字或者叫他师父,这是已经有多久没叫过他老师了?大概只有还是孩子的卢马才会如此叫他,但也是卢马的反常让金察觉出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