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情况?”
“但是一辆警车开道,结果再通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突然从两辆车子中间的缝隙恒插了进去,将它们阻隔并且抢走了孙秘书。”唐颂说道:“这是有预谋的!”
根本就不需要唐颂提醒,君熙墨自己也明白这是有预谋的,立刻紧皱眉头说道:“好,我知道啦,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君熙墨就看向曲筱筱,说道:“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曲筱筱摇头,认真的说道:“我也要去。”
“可是你现在……”
“我没事!”曲筱筱倔强的说道,但是眼神依旧有一些木讷。
心如果荒芜了,何处才能栖息?
曲筱筱紧咬着嘴唇,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来,君熙墨一下子就吻住了曲筱筱的嘴唇,将她口中的鲜血吸允干净。
“无论如何,别伤害自己,好吗?”君熙墨在曲筱筱的头上揉了一把,语气带着几分的担忧。
曲筱筱勉强挤出了一抹笑,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这怎么可能不担心?
君熙墨看着曲筱筱依旧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对于将她害成这样子的安密恨之入骨,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然的话也不会隐瞒这么长时间。
不过,君熙墨倒是真没有想到,小北竟然也掺和了进来,还做出那样的事情。
车子很快就到了柒夜娱乐会所,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警察,不过情况大概控制住了。
季非快走了几步到了君熙墨身边,看着他身边的曲筱筱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把大嫂带过来了?”
“少废话,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曲奕泄露了我地下室的秘密,警方想把他带回去,我已经压下来了。”季非很明显心中也很乱,说话的时候满是疲倦。
君熙墨很明显的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些,立刻同样紧了一些力道反握住曲筱筱,边走白说:“为什么?”
“安密找他,他就同意了。”说到这里季非简直暴跳如雷,“真是愚蠢,那个安密就不是个好东西,怎么你们姐弟就一个个这么傻?当年如果不是他……”
看到曲筱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君熙墨立刻打断了季非的话,“行了,少说一点废话,告诉我,事情是谁做的。”
君熙墨问的很直接,但是这一次季非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带着君熙墨进入了包间。
“是秃子的人。”季非有些愤怒地说道:“刚刚秃子单独联系了我。”
君熙墨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秃子开始谈条件了,淡淡问道:“他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准备一千万跑路,我看他真的是穷疯了才会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说话间季非狠狠地一拍桌子,“简直可恨,他算是什么东西!”
“答应他。”
季非不敢置信的看着君熙墨,“答应他?如果我在他手上吃了亏,那以后还用不用混了?你竟然让我答应他?”
君熙墨看了眼曲筱筱,曲筱筱的脸色白的吓人,让君熙墨更加的心焦,冷声说道:“我让你答应他就答应他,但是必须要保证孙秘书的安全。”
君熙墨会选择保护孙秘书很正常,毕竟现在孙秘书是唯一能证明安密买凶杀人的唯一证人,就算是为了曲筱筱他也不能放弃。
季非自然是知道君熙墨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想这么麻烦,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直接干掉安密。”
“不可以!”曲筱筱立刻出声阻止。
看着曲筱筱季非都快要崩溃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曲筱筱竟然还会阻止,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嫂,你这是要做什么?到现在你竟然还在维护安密!”
曲筱筱却只是摇头,说道:“我自然不可能维护安密,但是你们怎么办?”
听到曲筱筱这话季非才算是缓和了态度,然后笑了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小混混,自然要用小混混的手段解决。”
季非已经动了杀心,安密这一次做得太过了,看曲筱筱惨白的脸色他就能猜测到安密到底做了什么。
曲筱筱却依旧摇头,她不能让这些人为了她的事情付出那么严重的代价,如果真的杀了安密,那和这真正的黑道还有什么差别?
认真地想了想,季非突然说道:“这样吧,秃子那边我会去商谈,尽可能保住孙秘书的命,但是也只能够尽力,毕竟对方是不是会遵守约定谁都不知道。”
“K集团交给唐颂,RJ的实力远超过K集团,如果真的攻击他抵挡不住。”君熙墨也说了一句。
曲筱筱看着两个人开始分配工作,开口问了一句:“那我呢?我该做什么?”
两个人看着曲筱筱都有一些犹豫,说实话,他们并没有安排曲筱筱的事情,毕竟现在对方实在是太令人担心了,这种精神状况真的很令人担忧。
曲筱筱却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依旧看着君熙墨,君熙墨想了想说道:“筱筱,我们的对手是安密。”
“我知道。”
“那你……”
曲筱筱的笑容十分感伤,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对他手下留情吗?”
他们两个之间的情谊这一次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断绝了,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情谊,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谎言。
“既然你一定要参与,那就……”君熙墨说着笑了笑,“帮我去买份便当吧,我有些饿了。”
很明显,君熙墨依旧不希望曲筱筱插手,这一次的事情太过特殊,她插手的话事情反而会好很多。
曲筱筱非常无奈,但他能够看出来君熙墨是十分虚弱的,于是点头说道:“我回家给你做。”
说完之后曲筱筱就走出门去,突然就看到了门口位置站着的曲奕,对方的眼睛红红的,眼神之中满是愧疚。
“姐,对不起。”他喊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