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肖的身子微微一怔,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姚小丽大气不敢喘一下地看着我们,此时都不知道是闭嘴还是出声劝一下才好。
我无视了郑子肖,将他当作空气一般看待,开了些水捧在手里喝进去漱口。
漱完口我转身就想走,但被他伸手拉住,我站不稳微微后退一步就倒入他的怀里。
我开始用力地挣扎,他却抱得越紧。
逐渐地,我放弃了挣扎,冷冷地问他一句:“没完了?”
冰冷的字句像是一阵深夜里的寒风,使我们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忽地,我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是他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板了过去。我被迫和他对视,他欺身压下,温热的嘴唇粗鲁地撕咬在我的嘴唇上。
我尝到了一股腥味,大概是他把我嘴皮给咬破了。
我气结,大力地推了他一把,那霎间我觉得理智什么都崩塌了,“郑子肖,你他妈有病啊!?你到底想怎样!?”
到底想怎样到底想怎样!?
他却像没听到似的,前一刻被我推开了,后一刻直接把我推倒在地,欺身压了下来。
“郑子肖你别整得跟禽兽一样,滚开,滚开……!”我扭着身子,拼命地挣脱着他的亲吻。
就在这个时候,姚小丽赶紧上前拉住了郑子肖,“郑先生,请您不要这样!”
“滚!”郑子肖直接大手一挥,姚小丽就被他推得倒在了桌子上。一下子把桌子给推翻了,桌子上的碗杯子等东西都给砸了下来,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也许是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把外面守着的人给引进来了。
他们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默默地关上门,还是该劝一下。
突发的情况让郑子肖停下了举动,只见他紧闭着眼睛,虽然他一声不吭,我却见到他咬紧牙关,好像在抑制着他的情绪。
他松开了我,站起来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那揉着太阳穴的手一直没有停下过。
郑子肖离开后,那些刚进来的人也紧跟着出去了并关上门。房间里剩下一片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
我有些放空思维地看着天花板,啊,好累啊。
真的好累。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说,到底是哪里开始就错了?
到底哪里开始错了……
“小姐,我……”姚小丽蹒跚着走到我身边想扶我起来,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扶我。
我自已翻身起来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后就说:“没事,你先出去吧。”
“可是这里……”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下狼藉一片的地板,她的意思是想收拾一下这里。
我看也不看一眼,“出去。”
我知道不该对姚小丽这么冷言冷语,我知道她没有错。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累得要撑不下了,我怕再继续对话,我会忍不住发脾气。
最后姚小丽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后就默默地出去了。
直到房间只剩下一个人后,我感觉思维彻底放空了。
不是想哭,也不是那种难受得憋不出话来,就是想静静呆着,静静就好。
今晚的事情让我加深了一个念头,逃,必须要逃。挤破脑子,我都要想出办法来。
我一夜无眠,基本都在想这个事情。
而郑子肖差不多深夜两点的时候才回了房,我们一声不吭,他和往常一样抱着我睡觉。
不过他和我一样,只是躺着没睡。他的手总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他没睡,他也知道我没睡。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无眠一夜。
……
郑子肖早上离开的时候是七点半,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前脚他刚走,后脚我就冲去卫生间吐了起来。
我忍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但是因为他在我身边,我也就硬生生地给忍下来了。因为我感觉被他知道我吐了,又会有不必要的接触。
吐完之后觉得头有些晕,但也觉得舒服多了。刚刚憋得手脚冰凉起来,冷汗直冒。还好因为背对着郑子肖,所以他不易发觉我的异样。
郑子肖刚走没多久,姚小丽就过来了。平时她是九点才来的,但是现在才八点不到,估计是郑子肖让她过来的话,亦或者是她心里惦记昨晚的事情,所以今天早早地就来了。
“小姐,早上好,我来打扫一下。”姚小丽戴着手套,手里拿着垃圾袋,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狼藉。
我点点头,示意她随意打扫就好,不用在意我。
我腾了房间给她打扫,我自已上天台里看花。
这个天台里的花园有一套完整的自动管理体系,每天自动定时淋水,所以它们长得也是很旺盛的。但由于这几个月来没人打理,它们也是到处长到处串的,和我当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毫无对比性。
我像他们要了修剪器,开始修剪一下这些花,且当是打发一下时间。
可能是前段时间过得枯燥了些,所以现在修剪花起来倒有些兴趣。之前在外公那里,罗忠岁有教过我怎么修剪,我现在剪起来不至于跟小白似的一通乱剪。
剪了两三小时,也才修理了小半个花园多乱长出来的花。本来我还不知道时间的,是姚小丽上来提醒了我才知道的。
她问我想吃什么,我想了下就说了些清淡的粥,她赶紧下去做了,做完了端上来给我吃。
这一天下来基本就是扑在花园里折腾了,折腾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累了也就停手,剩点功夫留到明天再弄。
晚上的时候和往常一样,郑子肖揽着我睡觉。
不过今晚要说些不同的是他忽然问了我一句:“今天去花园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就淡淡地嗯了一下,以为他还有下话,但等了好一会都没等来他的下文。
再到第二天一看,我发现他脖子上起了红疙瘩,这才想起他对花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