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我更加担心了起来,郑子肖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所以他现在才能如此淡定。
“媛媛?媛媛!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温雨晶脸色大惊,连忙扑上去抱住了何媛媛慌乱喊道。
何天耀也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摸索着何媛媛的衣服,“快快快,给她拿药。”
温雨晶摸索着药的同时,何天耀又起身去倒了杯水过来。不过桌子上没有水只有茶,何天耀还是端了过来,让何媛媛合着药一块喝进去。
何媛媛服下药后,病情有所控制了。虽然还是虚弱地靠在温雨晶的怀里,但已经没有刚刚那样痛苦的神色了。
温雨晶抱着何媛媛呜呜地痛哭一阵,这时,彭玉蓉让人叫来的医生也赶到了。医生在旁蹲下来想检查何媛媛的情况,却被温雨晶猛地一拍开手,有些许激动地说:“不要碰我女儿!”
医生被拍开了手,有些为难地左右看我们,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雨晶拍开了医生的手,然后抬头对郑子肖说道:“是,确实是媛媛自已去P事才会出事的。但那些人还不是袁音惹来的?如果不是袁音,媛媛也不会出事,这样的依据,有什么不对吗!你们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
潸然泪下的样子让人看着觉得十分同情,即使是刚刚一直沉住气看的郑泰鸿也忍不住了,带着责怪意味地呼唤郑子肖,“子肖,道歉。”
“不用了,郑老爷。”温雨晶吸了一口气,然后夫妇两人扶着何媛媛起来,“今天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这就走。”
郑泰鸿觉得头痛地伸手扶了扶额头,“阿晶……”
就在夫妇俩义无反顾着想走的时候,门口却慢慢地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挡住了夫妇俩的去路,在夫妇俩刚问:“你干什么?”的时候,男子就拿出了一个小型类似MP3的东西出来。
轻轻一按,却能发出了很清晰的声音,至少能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男女对话的声音,有些紧张又鬼鬼祟祟,但还是能听出是何氏夫妇俩的声音。
温雨晶担忧的声音,“他这是要找媛媛说什么?”
何天耀沉吟片刻,“怕是要摊牌了!”
温雨晶惊讶的声音,“那摊牌咋整,咱们那个融资的事情呢?”
何天耀又说:“一会媛媛来了先让她吃药吧,和媛媛说一下就行。”
后面被男子快进了,一直到了何媛媛来到了的时候,就是何氏夫妇俩拉着何媛媛低声叮嘱好一些事情,但是这里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晰。但根据刚刚的对话,现在何氏夫妇找何媛媛说的什么,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现场静得针掉下都听得一清二楚,何氏夫妇俩脸色苍白,极其难看。就连刚刚还一脸虚弱的何媛媛也愣住了,显然是没料到他们的对话会被录下来。
“这……”何天耀急眼了,甚至想去夺MP3。
但男子只要稍稍举高了手,何天耀压根就够不着那个度。刚刚的对话完毕后,MP3又紧接着播放了新一轮的对话:
对话的人还是何氏夫妇俩,先说话的是温雨晶,她很犹豫的声音:“你又亏钱了?这一次郑家不会再帮咱们了吧?”
何天耀硬气的声音,“这可不行!”
温雨晶也有点儿来气,“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都找他们好几次了,都是我遭人家冷屁股的!你不知道那个彭玉蓉的嘴脸多让人受不了,你要去你去!换你可能一分钟都受不了她!”
何天耀嗳了一声,“知道你委屈了,但现在是紧要关头,不融资可不行啊。”
温雨晶又哭了起来,“那你说咋整?”
何天耀深思了一会,“要不拿媛媛说事吧……”
“啊?”温雨晶很惊讶的样子,“咋说?”
“说心脏病复发吧……就说自从上次回来后媛媛身体就不好了。那个郑家小子不是亏欠咱们媛媛么?拿这个说事,准行。”何天耀的声音有些得意,好像在为他自已想到的主意骄傲得不行。
温雨晶听了也喜出望外的样子,“哎你说得对。可是,怎么装?”
“到时候需要装的时候让媛媛吃些药就好,很多药有心悸的副作用……”
后面的对话被男子掐断了,但是不用听下去,也能明白过来了。
第一则对话时何天耀说的:让媛媛吃药。
自然就是第二则里能让人有心悸副作用的药。
而第一则是刚刚的对话,第二则估计就是好一段时间前的了。从这段对话里也可以得知,今天的这一出戏必然不是临时出演,只不过是提前出演了罢了。
“这,你,你让人调查我?不,让人监视我!?”何天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质问着郑子肖。
未等郑子肖吭声,彭玉蓉就是冷哼一声,幽幽地看着他们夫妇俩,“自个儿不干亏心事,还怕别人查到头上?”
郑泰鸿保持沉默,但是眼眸中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已对他人的帮助,原来是他人的一场‘精心设计’,就连刚刚那么惊险的一幕,也只是何氏夫妇俩想换取郑家内疚才这么做的。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至此的时候,随后从门口里走进来的是蓄着干练短发的女人。戴着一幅长方框眼镜,样子长得比较普通,但由于比较白净,显得很有气质。
众人看到她时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可是何媛媛的反应就很大了,甚至有些站不稳地瞪大眼睛看向来者,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同一个字,“你,你……”
何氏夫妇看到何媛媛的反应这么大也有些不知所措,忙扶稳了何媛媛问道:“媛媛,怎么了?”
何媛媛过激的反应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纷纷放在了这个长相普通的女人身上。
何媛媛颤抖着身子看着来者,随后猛地转头过来看郑子肖,眼眸是不可置信和诧异,甚至是深深的恐慌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