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谈什么?”我打着哈哈装傻着,面对他的步步逼近我显得有些心虚。
“他来找你有什么事?”郑子肖双目如炬,紧紧地盯着我。
“哪有什么事,就商业这类的啊。”之前在电话里不是回答过了吗?
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怎么事先没有和我说一声?”我的回答似乎得不到郑子肖的满意,他继续追问着。
只能说当时林墨白如冲击般好吗,再说林墨白出现以及郑子肖给我打电话才间隔多长时间?当然我不会这么回答,而是委婉地顺着此时炸了毛的郑子肖,“我是本来和你说一声的啊,结果你比我先打电话了。你看我当时不都如实汇报了么,你敢说我有半点隐瞒的打算?”
别看郑子肖现在淡定的样子,实际上他内心已经炸毛了。要说从哪里察觉他炸毛的,自然是在打电话的时候,以及他目睹着我和林墨白一同从机场里出来,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反常地来给我拎包。
拎包这种事情我不管郑子肖乐不乐意,至少我本人是觉得没必要的。除非是大件背包拖箱诸类的,要是那种女士单肩包真没啥必要,他一个大男人拎着也奇怪对吧。
只是我没想到郑子肖会拎得那么‘得心应手’……或许以后该多给他拎拎?
郑子肖挑挑眉,显然不信。可即使不信,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有消气的趋势,“你们一起去的?”
是问我是不是和林墨白一块去见陈友梅的吧。毕竟郑子肖能看到我的定位,但看不到林墨白的定位啊。
“不是,我准备回来的时候他过来的,是在岁叔那里拿到我的位置呢。”因为这个是事实,所以也不用什么‘添油加醋’了,如实回答。
郑子肖微挑着眉毛,信了我这么一说。
我轻咳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往边挪了一步,“事情大概就这么一回事了。”
我才刚挪了一步,就被郑子肖握住了肩膀,那感觉像是狮子叼住了猎物一般。我慢动作地转过头看他,郑子肖皮笑肉不笑的看我,“这回事就算了,让我们谈谈你没通知我一声就跑了的事情。”
“我有通知了啊……”我低声反驳着,显然底气不足。
郑子肖干笑两声,然后就这么拎着我到了床上,似惩罚一般咬了我脖子一下。他那眼神此时是危险而深邃,“以后出远门的通知方式,该如下。”
……
叫醒我的不是郑子肖,也不是佣人,而是来电铃声。我的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听到了来电铃声约莫有十秒钟后我才开始摸索手机,但怎么都摸索不了,于是我放弃寻找了。
我是放弃了,可电话那通的人却锲而不舍地接连二三地给我打电话。我翻来覆去,手摸索了好一阵子都摸索不了,最后只能翻身起来,睡醒朦胧地找着手机。
来电显示的是林墨白,早在登飞机前我们就互给了电话。看到是林墨白的来电,我清醒了些,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接了电话。
“现在有空没?”林墨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愣了一会,林墨白找我肯定是有正事的,现在问我有没空,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办什么事。我应道:“嗯,有空。”
本以为林墨白接下来会说他找我的事情,没想到他顿了一会,问我:“感冒了?”
我一开始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问,但仔细想想之后感觉有些脸红。一是刚刚睡醒,二是……低头看了下身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尴尬地咳嗽一声,“好像有一点,可能睡觉着凉了。”
如果说不是的话,容易让人想歪的,所以还是顺着林墨白问的回答吧。
“注意身体。”林墨白简短回应这个话题后,继而他刚刚的正事:“项目比我预料地要早批下了,明天就能批下,今天我们要抓紧时间对合同看有否修正的地方。你现在有空的话,那我们就约个地方见面吧。”
我拿开了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是下午六点多了,我睡了快三小时。“嗯好,我先看看周围有什么咖啡厅,一会我发地址给你。”
“嗯。”
挂了电话后,我把手机放一边去,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林墨白的电话?”郑子肖的声音在门口那边响起,我不由得抬头看向门口边,才发现郑子肖站在那里。他是什么时候在那了的我不清楚,但估计把我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吧。
“对。”
“什么事?”他慢慢地走了进来,我才发现他手里还端着粥。
看到粥,我就准备翻身起来。准备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身上没衣服,也就随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并接过了他递来的粥。
“说是要谈项目的细节,他一会要来找我。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咖啡厅么?我得订个地方和他碰面。”粥是温的,应该是郑子肖特意放温了才拿上来给我。吃了几口,胃口还不错,也就多吃了几口,一碗粥都快要见底了。
郑子肖抱着手臂看我,“去咖啡厅做什么?在家里不就好。”
“啊?”我吃粥的动作顿住。在家谈么?这点我还真没想过……思索了几秒后就摇头,“不大好吧。”
毕竟这是郑子肖的家,一会彭玉蓉回来了碰见也不好。把商业的事情带回家里,也有点说不过去。
“没什么不好,你刚从飞机上下来很累了吧。咖啡厅和家里不都可以谈项目?”郑子肖缓缓说道。
确实,从飞机下来的时候就挺累了,尤其是回到家后的……到现在腰还酸累着,实在不想跑来跑去了的。想着郑子肖说的话有道理,既然他不介意我把商业的事情带回家,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了的。
给林墨白发了短信,问他是否介意在家里谈,而林墨白回复无所谓,我就给他发了定位。
可是发出去后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我发现我脖子有好几处吻痕,特别显眼。如果去外面的话,我还能围个围巾也不奇怪。可是在家里……算了,就说我冷吧,多穿一点。
而我当时也真的以为郑子肖是出于‘体恤’我身体情况才提出这么个建议的,直到我看到他笑眯眯地和我们一块坐在沙发上的模样,我才晓得他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