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结束之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嘴唇上还残余着他的气息。
他到底怎么了?
最终我还是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如果他想告诉我的话,早在我问他怎么了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郑子肖不想说的事情,我也不想去硬软齐施地撬出来。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原因,我保持尊重即可。
自从郑子肖回S市后已经时隔三天,也就是到了形象大使的这么一天。
在这三天里,郑子肖跟进的项目很成功,他也利用了他在S市那边的人脉资源等方面,成功地反了袁霖一将。反他的这么一波,袁霖的亏损堪比袁氏两年净收入,可以想象有多呛人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我恨不得当着郑子肖的面称呼一声大神,奈何他人在S市,我也只能通过电话表示高兴。林墨白得知消息后,表现也挺欣慰的,我顺势给郑子肖说了些好话,企图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
形象大使的这一天,我已经和林墨白、罗忠岁换好正装,准备就绪着往C市出发。
那一个录音我们早已后台准备好,虽然说大可以呆在P市这边坐等袁霖的下文,但为了
防止林墨白通过别的办法将事情压下来,所以我们决定亲自过去,若有事情不对劲,我和罗忠岁都可以站出来控斥他的罪状。
别人可能不认识我,但不会不认识罗忠岁。这么多年来,罗忠岁早已成为了外公的‘代名词’。
所以罗忠岁的在场,会是我所言最有力的‘证据’。
我们三人坐飞机到了C市,在这之前傅于尤也想跟过来的,但事情非同寻常,所以就搪塞支开了他,不让跟过来。
上飞机后,我一手放下了笔记本,另一手放下了……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
“小朋友真是喜欢你到不得了,真不打算带人家过去玩儿?”林墨白坐在边上打趣似地问我。
我晓得林墨白在拿我寻乐,瞥了他一眼就说:“你带他玩儿啊?”
蛋糕是傅于尤给的,他现在真的是可以和蛋糕画等线了,每次出现都会带着小蛋糕过来。吃了这么多天,说不腻是假的,可盛情难却啊,我能腻了蛋糕,可我能腻了傅于尤那小眼神吗?
“倒也不嫌弃,毕竟还挺听话,让他呆着还真能呆一整天。”林墨白说道。
我刚叉了口蛋糕准备吃,听到他这么说蛋糕都不吃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对得起人家小朋友对你的信任吗?”
他说的事情是昨天傅于尤来找我,但当时我和罗忠岁出去办点事,至少晚上才能回去。而林墨白那厮竟然出于想知道傅于尤的‘定性’有多少,就跟傅于尤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
傅于尤没有我的电话,他就让林墨白给我打个电话问下,缺德的林墨白说我可能太忙了没接电话。于是傅于尤就没问了,还真在我办公室里安分地等到我晚上回来,更可怕的是竟然没有一句怨言。
我回办公室看到他时,他当时的神色完全没有那种等待久了很急躁烦闷的感觉,完全就是那种:他刚到,我就来了的欣喜感。比起说是‘等了你那么久’,傅于尤给我的感觉就是‘还好等到你了’。
要不是后来傅于尤走了林墨白跟我说这事,我真是挤破脑袋都想不到他竟然乖乖地等了我一整天,就为了……给我个蛋糕,和跟我聊聊天。
就因为这茬事,我现在怎么看林墨白都不顺眼了。要知道当初林墨白给我的印象是:温雅、淡然、礼貌。
现在再一对比,是同一个人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偷换了吧?
“你们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活泼呀,是岁叔老了,都得心惊胆颤起来喽。”在一旁的罗忠岁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他说是这么说,却未表现出一丝紧张担忧的模样,显然只是和我们互动互动插一下话题。
也说不上不担心,只不过是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充分了,如果现在在这瞎紧张顾虑的话,只是给自已徒增压力。所以纵使心有余悸,但还是压了下来,做着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岁叔我教你个减压办法吧。”我故作神秘的样子凑在罗忠岁耳边,但说的话却是我们三个人都可以听得见:“听说打捏姓林的人会心情舒缓的,你要不要试试?”
罗忠岁一听,乐了。
林墨白则是撇了下嘴,“你这是姓氏歧视,说这话也不怕出门遭姓林的打?”
“噗……”我没忍住笑了。
性别歧视我倒听过,姓氏歧视是什么鬼啊?林墨白还一脸不屑地说这话,这画面一下子就把我逗笑了。
罗忠岁更是笑得欢,但在笑的同时还不忘接茬:“林的想揍人,还有姓罗的护着呢。”
我听得那个感动啊,一下子林墨白和罗忠岁就成了明显的对比好么,罗忠岁这才是真正的绅士好么!我听得是感动,但林墨白就吃瘪了。对象是罗忠岁,他不会和往常一样反讥别人,面对罗忠岁光明正大的‘护犊子’,他只能默默吃瘪,罗忠岁说啥是啥。
于是趁着有罗忠岁护犊子的时光,我狠狠地为傅于尤报了一记仇,可把林墨白吃瘪得那个闷。
但是玩归玩,等下了飞机后,我们都纷纷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踏在C市的这一块土地上,也是意味着我们的‘战争’要开始了。
因为走前台要登记,为了不留下我们出现的痕迹,所以我们是后台入会场的。位置也是挑了个不显眼的坐下,还特地坐了分散一些的位置,不然我们三个人连坐在一起,辨识度有些高。
会场很大,台下的座位有上千,但台上的位置也就那么十来个。袁霖想看见我们很难,但是我们看到袁霖却是很容易。
袁霖走上台入座的时候,我是一眼就瞧见了的。自从上一次的绑架事件后,我就再未见过袁霖。现在一看,他竟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