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把我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给消耗为零。
那一天,郑子肖说我睡得跟死猪一样,不忍心叫我。
我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就是隐约间听到有水流声,一开始以为是在下雨,后来又觉得是浴室的水声。就这样哗啦啦了好一会,我才慢慢地睁开眼。而在睁开眼的瞬间,才发现,我特么还活着!
试着动一下,周身酸软。
“郑,子,肖!”我张口叫着郑子肖的名字。
刚喊完没一会,浴室里就走出里一道身影,他上半身裸着,下面只穿了一条男士睡裤。头发还湿哒哒地有些许没冲洗完毕的泡沫,估计是在洗头的时候听到我呼唤就出来了。
他出来看看我,“一大早倒是很有精神。”
精神——个屁啊,没看到我现在都瘫痪在床上只能张口呼唤了吗?
“快,快扶我起来,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拉我一把。
他闻言勾了勾嘴角,但还是伸手拉了我一把。他手有些水渍,拉住我手臂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冰凉,很舒服。
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才开口说:“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一会吧。”郑子肖应道。
“一会是几点?”我问着的同时环顾看了四周,窗帘拉上了我没法从天色判断出几点。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距离我有一臂之长……好远,不拿了。
我心里想着现在顶多是十点的时候,郑子肖却说:“两点多了。一会你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就过去吃晚饭吧。”
“……两点!?”我被郑子肖这话吓得不轻,身子哆嗦了一下立马就反身伸手拿手机一看,【14:42】。
我靠?
我是怎么睡得能睡得这么死,虽然是很累,但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
“这,这……”我捏住了手机久久都没法把话给说完整。
昨晚有说了今天一起吃早餐的,但是彭玉蓉说我们年轻人怕也起不了那么早,再说那么累,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推到了午餐。
可是现在午餐时间早就过去了好么!
其实我在意的不是错过时间啊,而是,而是——
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为什么会起晚?因为‘太累’了啊!
尤其是家长误会,我会觉得特别特别地尴尬。一下子我觉得要崩溃地,抓住手机就使劲在床上翻滚,“啊啊啊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只见郑子肖语重心长地叹口气,然后说:“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所以特地录了视频下来。”
在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时,他就拿出了手机放了一个视频给我看。
视频里正是睡得正香的我,里面响起了郑子肖的声音:“该起床了,我们要回妈家吃饭。”
视频里的我有些烦躁地伸手把被子拉上盖住了脑袋,“再睡一会……”
“再睡一会就迟到了。”郑子肖又说。
“就一会……”
我听到了我那嘤咛宛如撒娇的声音,听得我鸡疙瘩都起来了。
我靠?
那个真的是我吗?
“一会迟到了怎么办?”郑子肖继续问。
“……”视频里的我一声不吭,但直接翻过了身子不理郑子肖。
视频里的人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认识她。我拼命地给自已洗脑,强行要让自已把那一段视频给忘得干干净。
郑子肖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妈是过来人,还不理解咱们么?”
我:“……”
能请您闭嘴吗?
后来我和郑子肖去了郑家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但还好大家像没事人一样谁都不提为何中午没出现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郑子肖打了招呼。
之后一个月里就是我们的蜜月时间,我们跑遍了之前想去却没有去到的地方。一个月里,我们去了六个度假圣地,玩得特别过瘾。
而在蜜月结束回来后,似乎一切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上。
自从那一次傅于尤在酒桌上哭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最后一次联系,还是他让林墨白转告我,他回他组织那里了。
刘一欣告诉我,喻少枫和邵君分别去了英国以及美国,喻少枫去英国进修,邵君则是去美国打理他在美国的业务。
姚小莉被她爹赶去了别的城市里全程接管业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S市了,我们现在都是通过视频联系的。而且时间也比较少,基本聊个几分钟她就忙去了,要么就是腾点时间她休息休息。
林墨白回到B市处理起了理财公司,罗忠岁则是一个人去旅游了。
大家都开始忙起了自已的事情,就连郑子肖现在也忙得要飞起。因为蜜月期间他都把工作放一边了,说回去后再做。
在大家都忙于自已的事情时,唯独我自已闲得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不是没想过去B市帮忙打理理财公司,可是看情况林墨白一个人完全足够,我去了反而又闲得有些多余。可是留在S市又很无聊,郑子肖一天下来大多时间都在公司里,只有晚上九点后才会回来。
这些天我都在和彭玉蓉互动,随意走走或者是参加一些插花课等等。
没什么兴趣,完全就是打发一下时间。
我很想自已能帮上郑子肖一些什么,可是当我试着接触他的一些业务时,我发现都比我以往接触得还要深奥得多。而且都是特别重要的业务,我也不敢随意砰,我怕一不经意地就搞砸了。
很想帮他却不知从何帮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
我听彭玉蓉说,有亲戚趁着我们结婚期间开始在内部唆使动摇。郑氏是家族企业,家人所拥有的部分都是鼓旗相当,谁离开谁都不行。唯一有决定权的人自然是郑泰鸿,但是郑泰鸿向来反感家族相争,如果让他发现有家族相争,不管是因谁而起,凡是牵涉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一切争夺仅限于在背地进行,不能摆到桌面上来。
正因为这种明里暗里的事情,才让人感到难办。明明是一家人,表面笑盈盈背地却在互相捅刀子。
郑子肖和我说,他反感这种事情,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不能只让别人捅他刀子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