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拉迪同静馨一同来到了箫亿科的书房,这几日,本来就与他的后院的莺莺燕燕斗得不胜疲惫,好不容易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可没想到还没等她们“主仆”俩来得及窃喜,这会子又有事儿找上门了,这位正主儿,可是比任何人都更为难缠。
但是没办法,她总不能让阿秀一个人过来与狼共舞,既然人家是仗义相助的,她那拉迪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保护好阿秀。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阿秀在维护着她,今儿她就要为阿秀挺身而出一回。
她就是想不明白,这箫亿科要模样有模样,要财富有财富,为什么就对女人不上心呢?
他后院儿的女人除了那个之前有身孕的侍妾,并没有听闻其他人有过什么动静,这令两人颇为不解。
静馨觉得,也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总觉得今日箫亿科是在拿自己和那拉迪的关系大做文章,企图制造什么流言蜚语。然后好让原本一心的她们分崩离析渐行渐远,好在她们不是真正的主仆,不然这一招儿确实有些狠,不但能让她们心生间隙,还能让她们有可能成为仇敌。
想多了便头疼,既来之则安之,她也懒得再想了。
反正她的所作所为,那拉迪是最为了解的,如果她连这都看不清楚,她确实也没有必要再帮助那拉氏一族了。那样他们只能另辟蹊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两人来到了箫亿科的书房外,这里自然是闲人免进的地方,她们不敢造次,只能由那拉迪出面,轻唤一声:“王爷,您在吗?”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刚刚还是他命令静馨来的,他岂会不在?
片刻之后,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的男音,“我不是唤阿秀过来吗,王妃怎么亲自过来了,难道不放心本王?”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觉得我们主仆一起过来比较好,免得另外人说三道四,这样对阿秀来说也确实有失公平。”那拉迪咬了咬下唇,压住了火气,谦卑地道。
“哦?还是王妃想的周到,那就一起进来吧。”箫亿科同意她们一起进去。
静馨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这两个人一起进去,总比一个人要安全得多,毕竟这王府大院儿是人家的地盘,难免有些胆怯。
两人一进门,就瞧见箫亿科坐在方桌前自斟自饮,那桌子一角还放着一个画轴,静馨不由地犯合计,这不会是她的劣作吧?随性几笔画的不堪入目的东西,他一个王爷怎么能如此视之为珍宝,她一时之间确实是想不明白了。
“你们是进来参观的,你们应该知道,本王的书房可是重地,没有特殊允许是不可以进来的。”一瞧两人木讷的站在自己面前,箫亿科顿时沉下了脸。
“那我们回去就是,王爷莫要生气。”那拉迪倒是实惠,也懒得和箫亿科虚情假意,正好不愿意让阿秀过来呢,这态度岂不是可以来个顺坡下驴。
“你身体不适,可以回去了,阿秀一人留下便可。”箫亿科倒是也够直接,没有一点儿拐弯抹角的。
“妾身都来了,难道王爷还要赶妾身走不成?”那拉迪当然知道箫亿科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她更是不放心将阿秀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既然爱妃愿意留下,那就过来同本王喝两杯。”箫亿科淡淡一笑。
这笑容看起来令两人觉得有些阴恻恻的,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杀气。
那拉迪无奈只得坐了下来,她给箫亿科斟满酒,而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两人一时间推杯换盏,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情投意合,夫唱妇随呢。
苏静馨瞧着这难得的片刻安静,心里却是不停地合计着,这箫亿科让她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拉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静馨也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这时,箫亿科站起身来,迈着大步来到了苏静馨的面前,笑着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明白。”静馨不由地退后一步,一脸防备地看着箫亿科。
箫亿科也不挑明,而是更加进一步,他一下子将静馨抱了起来,径直往书房的榻上走去。
“你,你放开我!”苏静馨有些慌了神儿。
“我等你等得好苦,为什么要放开你!”箫亿科一脸的兴奋。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你更应该离我远一点儿,至少我是你的最好的朋友的朋友,你是否应该也当我是朋友?”静馨想着利用阿可斯来唤醒箫亿科,让他迷途知返。
闻言,箫亿科的身影一僵,而后仰天长啸:“哈哈!朋友?这汗位本就应该由能人来坐,他不过是生在帝王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突厥江山早晚得败在他的手上。”
静馨没有想到箫亿科竟然把阿可斯看得如此一文不值,那之前的朋友情深,岂不是全是虚情假意,她简直不敢直言告诉阿可斯,她觉得阿可斯知道后会万分气愤。
她被箫亿科放在了榻上,此时浑身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你,你的熏香有毒?”静馨没话找话,想转移箫亿科的注意力。
“你知道的未免有些晚了,这种毒对人体没有什么害处,只能让你睡得更香甜而已。”箫亿科笑得诡异。
她一惊而起,正想开口呼救,那腰间臂膀使力,又将她重新摁下去:“别动,乖乖地睡一会儿。”言语呢喃,带着浓重的倦意,箫亿科竟然对她如此的有耐心。
苏静馨浑身都情不自禁地僵硬起来,偷偷地扭头看他一眼。眼眸紧闭,呼吸轻浅,而且满脸倦意。
苏静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碰了身边的那只老虎的哪一根神经,这样胆战心惊地躺在他的身边。
“怎么你不想睡,那我们做点你喜欢做的事儿?”箫亿科闭着眼,说出来的话却令苏静馨心底一颤。
“我是有夫之妇,你们突厥人的癖好是同中原不同,你们都喜欢强人所难。”静馨一脸的不屑。
“我们突厥人都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像你们中原人那样婆婆妈妈,但是我想问你,好好的中原你不待,你又跑来大漠有何贵干?不会是真得想我了吧?”箫亿科的手不自觉地触摸上了静馨的脸。
“拿开你的脏手,我来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苏静馨别开脸,不去看他。
“你要是顶着现在这张脸恐怕活不过明日,你还是戴上那假面吧,虽然看着有些不舒服。”说着箫亿科将那假面又为静馨贴在了脸上。
瞧着箫亿科的举动,静馨顿时疑惑了,这根本就不像他的性格,他都已经知道了静馨的身份,怎么可能帮她隐藏身份?
静馨瞧着那微闭的双眸,刚刚还轻蹙的眉头似乎舒展开来。
她想开口问一下原由,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害怕扰了他的清梦,他会惩罚她。
冷不防,箫亿科眼睫轻颤,突然间睁开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褪去了疲惫的睡意,翻身压向她。
静馨一声惊呼,便伸手抵在他僵硬的胸膛上:“下去!”
声音绵软无力,难得夹杂着几分慌乱,一时间竟令箫亿科的心情大好。
“本王的美梦被你搅了,你说,认打认罚?”
此时两人全身紧贴,静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某人的热情和极度上升的体温。
“奴婢不敢了,王爷你好生睡吧!”静馨不得不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