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个位置的老女人你还奢望她一身正气可能吗?她要不是手段了得,早就成了别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了,我们恐怕也没有机会和她斗了。”静馨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拉迪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静馨说的有道理。她从小就生长在将相之门,那后院的宅斗从来就不曾停止过。
好在她和姐姐都是嫡女,母亲又是大夫人,她们姐妹也没有受过多少委屈。
“那老妖婆即使再厉害,她也是迟暮之人,不足为惧,但是箫亿科可是正直年轻,我们想除掉他,可不是太容易的,除非慢功夫,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到了他近前,这便是一个最大的遗憾。”静馨一提及箫亿科,她倒是有几个法子除掉他,但是现身不鬼不觉的除掉他,那必须得能靠近他才行,这倒是个难题,因为这王妃就是一个摆设,那个多疑的男人几乎不过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不会先让我勾引他吧?”那拉迪嘟着嘴,瞧着苏静馨,一脸不情愿地问道。
“嘿嘿,正有此意,你要是自命清高也可以,那我们帮助那拉氏一族崛起恐怕就要像西天取经一般,路漫漫其修远兮!”静馨耸肩一晒道。
“让我考虑一下,这确实是个难题。”那拉迪托腮思考着,将自己的利益都抛出脑后,想的只有家族的兴衰。
“行,勾引就勾引吧,不过他未必上钩啊,毕竟他对我不感兴趣儿,我对他也是没有感觉。”那拉迪终于答应下来。
“这都不是难题,你没听说过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就你这身材,你这样貌,这都不是个事儿,只要你愿意,那成功就计日可待也!”静馨神秘一笑,成竹在胸地道。
那拉迪站起身来,来到铜镜前,瞧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地道:“那拉迪啊那拉迪,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靠取悦男人来过活!”
镜子中的女子秀丽端庄,虽然算不上绝色,但是也颇有几分魅力,尤其是那眉眼中夹杂着的一股英气,更令她与众不同。
“你没瞧出来,自己与阿修斯有些相像吗?”静馨笑着提醒道。
“哦?没注意过。”闻言,那拉迪再一次细细端详着铜镜中的女子,眉目间有些许哀愁,但是一身的浩然正气。
“你是想让我扮成她来引诱箫亿科?”那拉迪终于明白了静馨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地问道。
“不是,你可以着装上效仿阿修斯,尤其在箫亿科酒醉的时候,你出现,他是不会认出你是谁的,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接近他了。喏,这个只要让它在箫亿科的手臂上咬一口,他的功力就不足为惧了。”静馨将装着血虱的盒子递给了那拉迪。
那拉迪哆嗦着接过了那盒子,小心翼翼地道:“这东西不会随便出来咬人吧?”
“你放心,只要你不开盒盖,它是出不来的。”静馨笑着安慰道。
想当初她就是吃过这亏,她后来才效仿着培育出这样的血虱,这很珍贵的,要不是紧要关头,她确实不舍得拿出来呢。
雍南王府是一座典型的西域宫殿,它的后院儿和前院儿分得极其分明,这也是怕内室干涉其政务,而且也显示出了男主人大人子主义极强。
箫亿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他对女人一直都属于不冷不热的类型的,生平只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望而不得,一个是能够使手段得到,他却是碍着面子不愿意低头。
也许是还没爱到那个份儿上,所以他一直都只是在一旁持观望的态度,希望阿修斯能够自己醒悟,来到他身边,他觉得自己在突厥算是才貌双全,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就想不通,为什么阿修斯就是不喜欢他。
至于那个藏在心里的完美女人,那就是苏静馨了,不只是阿可斯喜欢静馨,喜欢到发狂的地步,他其实也一样疯狂,不过他不得不压抑自己,因为他觉得得到了江山社稷,才能得到其他想要的,他向来是个主次分明的人。
他最爱的是自己,其次是江山,然后才是美女。
“老太妃最近身体可好?”刚刚下朝的箫亿科,来到了后院儿,他本来是要往自己母亲的寝宫去的。
这时,听到了不远处,乒乒乓乓地声音,好不热闹。
“谁在后花园里做什么?”箫亿科问随身的侍卫,那侍卫往那边走了几步,折回来禀报道:“是王妃跟手下的丫鬟在练剑。”
“哦?一个丫鬟也会功夫?”箫亿科不由地有些疑惑。
“确实是一个丫鬟,而且剑法貌似不错的样子……”还没等侍卫说完,只见自家主子已经到了林子边儿,从缝隙中窥视着。
后花园的一片空地上,两个窈窕的身影练的正欢。
两柄宝剑在半空中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声。
那丫鬟的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人,但是一时间他却是想不出像的是谁,反正感到面熟,而那个那拉迪却是与阿修斯很像,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所谓缘分?
箫亿科站着默默地瞧了一会儿,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静馨和那拉迪练的畅快淋漓,擦了擦额上的汗,收工了,虽然收效甚微,但是她的听觉告诉她,确实引起了某人的注意了。
她也是佩服这大院儿里的女人争宠向来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是姿色平平,再没有个手段之类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只能独守空房。
“阿秀,我们累了个够呛,他到底看没看到呢,也没有瞧见人影啊?”那拉迪有些气馁地问道。
“放心吧,他应该是瞧见了,我们练剑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了有人在一旁偷窥我们,但是那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这样看来我们的第一步算是成功的,你千万急不得,他可是千年的狐狸,你只要有一点儿差错,他就会逃之夭夭了。”静馨到了一杯茶一口灌了进去,而后慢慢地说道。
“好吧,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只要有效果,我就放心了,不做无用功就成。”那拉迪本想脱了鞋子躺下。
“喂!现在还不是躺下休息的时候,我们的第二步还没进行呢。”静馨粲然一笑。
“天啊,还要去勾引他啊,不行就算了吧,弄得像我多喜欢似的。”那拉迪有些不耐烦地嘟囔着。
“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啊,这事儿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定要循序渐进的来,慢慢就水到渠成了。”静馨笑着安抚道。
那拉迪说不过苏静馨,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跟静馨跑到了花园里。
静馨做了一个跳绳,她让李婆子和另一个丫鬟也跟着参与进来,两人摇绳,两人一个接一个地跳过去,碰到了绳子就算输。
“王妃啊,这身体是自己的,你要是不锻炼啊,就遂了别人的愿了,为了让别人失望,您必须把身体锻炼的健健康康的才行!”这一边摇着绳,静馨还一边指桑骂槐地说着,她就是故意给那些扒墙根的人听呢。
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那些余晖倾斜在静馨的脸上,总觉得这个小丫头比那王妃更加灵动出彩。下人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妃对这个“阿秀”言听计从了,原来人家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头脑机灵,办事稳当,让人不服不行。
微风轻轻拂过,这王府了头一回有了欢声笑语。
这笑声传到那些阴郁惯了的女人们耳中确实感到极其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