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半天,才有人懒洋洋地回了一声:“大晚上的谁啊?”
“官爷,我们是来喊冤的,要求知州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慕容晨装得可怜巴巴地道。
“去去去!大晚上的你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知州大人都睡下了,哪有闲心为你主持什么公道啊,快点儿回去睡觉去吧,有理没钱你就别来了,我们知州大人可是日理万机忙得很呢。”一个四十来岁的下人从门缝里瞧了出来,那三角眼迅速扫过几人,一脸不屑地道。
“哎——别呀,我们大老远来的,就这么回去,那不是白跑一趟了,还是麻烦您通报一声。”慕容晨不死心,仍旧求情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说了知州大人没功夫儿,别说这个时候啊,就是大白天,哪有时间管你们这些闲事儿啊!去去去!快走!”下人有些不耐烦,语气更加不客气。
“傅管家,我是孙少祖啊,之前来过几次,您可记得?”这时被五花大绑的孙少祖从后面挤了出来,别有深意地道。
“少主,您,您怎么被他们绑起来了?你,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快点儿把少主放了,不然一会儿知州大人瞧见了,有你们好看的!他可是我们知州大人的好友。”这时那个傅管家的态度变得飞快,连忙点头哈腰道。
“他们暗算我,我寻思让你们知州大人和他们解释一下,快点儿放开我,一会儿老爷子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孙少祖一瞧那个管家还是很在乎他的样子,不由地把自己老子抬出来,让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搭救他一把儿啊!
“你们等着啊,我进去通报一声,千万别走哈!”这管家一瞧里边有个孙少祖,这事儿不管恐怕不行,所以就把话拉了回来,连忙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管家出来了,笑着将大门打开,一改常态地请大家伙进去。
慕容晨挑眉笑了笑,不过爷跟着进了去。这知州的府上确实很大很豪华的样子。院子里不少奇花异草,参天树木。
绕过了一个木拱桥,才来到了主院儿,这气派劲儿,要赶上完颜烈的别院了,完颜烈不由地暗叹,他心中的好臣子,原来都是这样子的。
很快几人来到了知州府的大厅,只见一身睡袍的知州大人正睡眼朦胧地坐在上方,身边还贴着一位身材窈窕长相妖艳的女子,那女子的一双眸子顾盼流离,到处乱瞟,最后眸光落到了温婉如玉的完颜烈身上,那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窃喜和惊艳。
“台,台下何人,为,为何深,深夜押着少主,你们是抢劫的吗?怎么县令也在,你这是反了吗,连,连朝廷命官都敢绑架?还不快,快给两人松绑!”此时知州大人的眼睛总算是睁开了一半了,结结巴巴地喊道。
“现在你知道你们是朝廷命官了?朝廷每月按时给你们俸禄,你们去拿着银子不办人事儿?你瞧瞧你办正事儿,旁边还坐着个女人,嗤嗤!成何体统?”慕容晨不由地摇头鄙夷道。
“老爷,他,他故意编排我!”一旁的女人抓着知州的胳膊,摇啊摇地撒娇道。
“宝贝儿,别理他,他算是什么,什么也不是,老爷我喜欢,他们谁也挡不着。”知州忙赔笑道。
“你,你,你少,少管闲事儿,我,我们知州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老,老爷,我喜欢怎么样,就,就,就怎样。”知州一脸神气地道。
“我们不是管不着,是懒得管你,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做上这个位置的呢,我真是纳闷儿。”慕容晨听得这个累啊,多亏这位不用上朝,不然完颜烈还不得急死。
“你口口声声让我们放了他,你作为这个地方的官员竟然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们做的坏事吗?我就不信了百信的怨声载道,你们就听不到吗?”慕容晨一脸怒气地道。
吃粮不管事儿,好像做这个管就等着养老似的。
“老爷,他,他在教训您哎,他的意思是你不配做这个位置,他倒是很配的样子,他在教您做事儿。”一旁的妖艳女人,不由地添油加醋道。
“大,大胆,你们竟,竟敢怀疑本,本老爷的办事能力。”知州顿时觉得没面子,脸色一沉气呼呼地道。
“来人啊,快点儿给县令和少主松绑,把这几个大逆不道的反贼抓起来,打入大牢,老爷我非得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不可!”知州大人一拍桌子,将外面的侍卫叫了进来,立即吩咐道。
大家伙一瞧顿时围了上来,他们上前就要将两人拉过来,怎么慕容晨的宝剑和蓝爵的宝剑,都不是吃素的,还没等他们碰到两人的绳索,他们就被刺倒在地。
“你,你们是真的反了,上,都给我上,抓活的,我要带着他们进京领赏去,这可是反叛的大嘴啊!”知州瞧了瞧眼前的情景,自知自己不是几人的对手,所以一直是在哪儿呐喊助威,自己确实离得远远的。
“我看你也是活腻歪了,这位置应该让给一个好人来做,你们这吃粮不管事儿的,都回去养老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慕容晨持剑过去,将那个狐假虎威的知州扯了过来,捆绑起来。就连那个身边坐着的没穿多少布料的女子也一并捆了起来。
“啊!你们什么人啊,绑我干什么,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女子顿时疑惑道。
“你长了一张让人瞧着就烦的嘴,再说了我瞧你们俩如胶似漆的,把他带走了,不带走你,你还不得想死啊,所以我顺便做个好事儿,把你也带走!”慕容晨嬉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