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点儿!”龟公往后窗瞧了瞧,确定没有敌情,这才先跳出去,然后接住老鸨。
两人急急忙忙鬼鬼祟祟地摸向了大门口,这时两个小厮立即拦住他们的去路。“干什么的,怎么跑这里来了?”小厮疑惑地盯着两人。
“我是少祖的朋友,他想找个粗使丫头,我这不带来一个让他瞧瞧,他还没看上眼儿,我得把人家送回去啊。”龟公尽量嘞着嗓子道。
“哦,那公子请!”小时一瞧,人家彬彬有礼,样貌不凡,那个粗使丫头确实是虎背熊腰没个模样,与她们玲珑阁的姑娘一比可差远了。
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龟公在前边,迈着方步,老鸨在后面跟着,确实像是丫鬟和主子。
一直拐过了胡同,两人才撒开腿往郊外跑,这里离郊外很近,而且与她们老家有事背道而驰,这样更安全些。
一直跑到了郊外的林子里,才敢坐下来喘口气。此时老鸨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的只有银子,银票,首饰,竟然一点儿吃的也没带,原来银子也有没用的时候。
“喏!喝吧,我带了水袋还有干粮,我们二天内还不至于饿死在这儿,要是想安全走出这里,我们应该走路最安全。”龟公小声提议道。
“嗯,老头子,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只能小心行事,走路回去也行,我们这身打扮出了兰亭县就换回去,也不会有人来追我们了。”老鸨赞同地点了点头。
当小贵子掐着时间觉得两人差不也该上路了,这时推开门一瞧,里面哪有人影啊。
不好了,这下可怎么向孙少祖交代啊,小贵子气的急忙出去追,问了小厮根本就不见二人的影子,他追出了二里地,也没瞧见两人的影子,只得悻悻地回去复命。
“少主,您惩罚我吧,我一不小心,把老鸨他们放跑了。”小贵子低着头,一脸的内疚。
“是不是你又上当了,她是不是让你在门外等着了?”孙少祖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可不是吗,让我在外面等着,我等了一会儿,再进去就没瞧见人影。”小贵子尴尬地解释着。
“这回知道了吧,她就是千年的老狐狸,我们和她比还嫩着呢,所以,下次和她打交道,要小心点儿才行。”孙少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警告地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跑出去二里地,并没有瞧见她们的踪影,所以才回来领罪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老鸨子竟然有那样的智慧和胆识,还真敢和孙少祖耍心眼儿。
“算了,算他们命不该绝吧,跑就跑了吧,下次注意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拿不走那么多的银两,他们的东西都充公,看来玲珑阁又多了不少银子。”孙少祖冷冷地道。
“少主,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小贵子不解地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这玲珑阁,我也找到接班人了,他们跑了就是畏罪潜逃,我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将玲珑阁交给我的好兄弟管理了。”孙少祖为自己即将如愿以偿而感到高兴。
老鸨和龟公,畏惧潜逃的事儿一大早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大家伙都对孙少祖的宽宏大量赞赏有加,这无意中又算是给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儿。
当慕容晨和芍药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孙少祖竟然能让一个老鸨子和一个老头子逃了,而且竟然是没追上。
慕容晨正好顺理成章地成了玲珑阁真正的当家人,芍药成了新的管事儿的,就连之前的小厮也是该换得换,该调的调,整个玲珑阁瞬间大变样了。
而且慕容晨提出来,玲珑阁要以才艺争得头牌,那就是琴棋书画,还有诗词歌赋,必须样样精通才行。
芍药一下子就扬眉吐气起来,之前那是花魁,现在可是管事儿的,怎么说之前也只是奴才,而现在那可算是半个主子。
这件事办的,令孙少祖更加信任慕容晨能把玲珑阁管理好,更加觉得芍药适合做女管事。
“我们玲珑阁的账目一直以来都是凌乱不堪,所以本公子接手之后,这管账的要用个忠于职守的老实人才行,这种心术不正的可用不得了。”慕容晨知道这要是把玲珑阁收了,那账目首先就得自己人来做,到时候那个孙少祖就是一个空壳子,等他一倒台,这玲珑阁就充公了,那么完颜烈肯定又给他记上大功一件。
“爷——您想找个记账的先生,那可得找个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不然这里的乱账没法算。”芍药面露难色,她在这里有二年了,这里的账就没算明白过,这下子自己接手了,最怕的就是算这糊涂账。
“没事儿,爷手下的能人多得是,你把账本都给爷搬来,爷带回去,让他们连夜加班给爷算出来,也就不信了有账不怕算,我们这些人还弄不明白这几页纸可得了,那真是饭白吃了。”慕容晨一脸的不服气。
他把主要的事宜交代一下,又找来了两个女先生,教这里的姑娘们识文断字,作诗对对,反正名门闺秀该会的,这里的姑娘也得会,一时间玲珑阁竟然成了玲珑书院了,时不时就能瞧见姑娘们三五成群在一起背唐诗,对对子,有的还一时兴起做首诗。
“来,芍药,给爷做首诗来听听!”一日,慕容晨兴起,笑着道。
“爷,我,我还没到那个水平,做不出来诗啊!要不爷先做一首,让芍药听听。”芍药一脸渴望地道。
“咳咳!主子,您的账本属下大致过目一遍,问题百出。”女扮男装的苏静馨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芍药那贱样,不由地干咳两声给以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