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事儿被您发现是早晚的事儿,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们这样堂而皇之地出宫,买药材回来害人,再不被发现,简直是天理难容!”静馨一脸的义愤填膺。
“你倒是个仗义之人,本宫看来没看错人。这事儿要是能成功,本宫一定忘不了你的好的。”淑妃娘娘别有用意地瞧了静馨一眼。
静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深宫怨妇,不会是有什么歪心思吧,关键她是冒牌的男人,这假的终归是真不了,所以,她必须与淑妃保持距离,不然恐怕引火自焚。
“谢谢娘娘提拔,奴才没齿难忘!”苏静馨立即叩谢。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没外人的时候,就不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本宫也不是那刁钻刻薄的人。”淑妃笑得爽朗。
静馨有些战战兢兢地,这大漠女子虽然性格都比较豁达,但是这深宫女子毕竟比外面女子多了一个心眼儿,她不得不小心谨慎着点儿。
“你们瞧好吧,就这两天,她们一定会自己自投罗网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淑妃神清气爽,她嫁给大喊十多年,头一次感到如此畅快。
浣衣局,这里是整个皇宫最令人无视的地方,在这里干活儿的男女大都是身份卑微,样貌丑陋,所以更觉得一提这三个字就比别的部门的下人还低一等。
夜幕已经拉了下来,宫灯初上。浣衣局里的人们也要下工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早已轻车熟路,一路来到了放置嫔妃们熨烫好的衣物处。
因为嫔妃们的衣着特别讲究,洗完后还要用装满水的铁杯子熨烫平整,然后用各种熏香熏制,这样才能送回圆主子处。
只见那黑衣人,先来到淑妃的衣物面前,取出身上的小药瓶,将药液均匀洒道衣物上,而后又到了另外两个宠妃的衣物前,同样取出药瓶,将药液洒均匀。
黑衣人完成任务之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哪成想这一切都被别人瞧在眼里。
他来到荷花塘边,刚想把药瓶扔出去,毁掉物证。手臂被一个人大力抓住,“老实点儿,别动!”
那黑衣人慌忙回眸,只见三个人从暗处闪了出来。
“李大夫,你瞧瞧,这瓶子里装得是什么药液?”那侍卫将黑衣人手中的小瓷瓶夺了下来,递给了苏静馨。
苏静馨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脸兴奋地道:“就是这个,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带走!还想毁掉证据,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想神不知鬼不觉,你可真是做美梦呢你!”走着一道儿,静馨不由地嘟囔着。
很快,黑衣人被押到了淑妃的院子里,大汗和淑妃稳坐上方,一群侍卫手里举着火把,将黑夜照的通明。
“把那个大胆狂徒押上来!”可汗一脸怒意,大喊一声。
只见四人推推搡搡将那黑衣人押了上来。“跪下!”为首的侍卫朝着那人腿弯处使劲儿一踹,只听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大汗,属下冤枉啊,属下,属下不过是去浣衣局一趟,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属下当成贼人抓了过来。”黑衣人还存在着侥幸心理,他觉得这些人也就怀疑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去干啥,所以想来个死不认账。
“呵呵,你一个侍卫,黑灯瞎火的,跑那浣衣局干什么?难不成你很羡慕那里的工作?”淑妃在一旁气不过插话道。
“不,不是,属下只是受萧妃娘娘之命,将她的衣物取回。”那黑衣人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而后扯了一个谎。
“哦?你去给你家主子取衣物,你为什么却停在其他主子的衣物前做手脚?”抓他的侍卫嗤笑道。
“是,是属下眼神不好,半天没有找到自家主子的衣物放在哪儿,不然也不会在其他主子的衣物前面转悠半天。”他觉得今天这事儿,看起来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眼神不好?呵呵,错,你眼神好的很,除了你家主子的衣物,其他主子的衣物,你几乎都关照一遍,说吧,你那小瓷瓶里到底装得是什么药液,你为什么将那药液洒到主子们的衣物上。”那侍卫紧盯着黑衣人,咄咄逼问道。
“我,我只不过是给大家伙的衣服加了点儿薰衣草的精油,反正觉得也够用,与其给一个人加,还不如雨露均沾,大家伙都借点儿光儿。”那人支支吾吾地为自己开脱。
“薰衣草精油,恐怕不止是薰衣草精油吧,你的衣物上没洒些?这本来就是绝根草汁液和薰衣草的混合,你想瞒天过海,真是太天真了!”静馨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说谎。
那黑衣人顿时身形一僵,而后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这残害帝王无后,那可是灭九族的死罪啊。
“大汗,大汗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啊,只是,只是一时糊涂,受人指使,就拿去洒向几个主子的衣物。”那人一瞧自己气数已尽,不招也不行,不得已说了实话。
“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瓷瓶里装得是什么,要是你不知道它装得是什么,你紧张什么,大汗又没说要你的命?”一旁的淑妃气得牙直痒痒,嗤笑道。
“小的,小的该死!”那黑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垂着头不知道此时,如何才能逢凶化吉。
“去把箫妃给寡人带来!”可汗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一会儿的功夫,衣冠不整的箫妃被带了过来。
“大汗,这么晚了,您唤妾身来有什么事儿吗?”箫妃显得一脸沉着,淡淡地问道。
“哼!你说呢,你看看这跪着的是何人?”可汗冷哼一声,指了指中间跪着的黑衣人。
当箫妃瞧见跪着的黑衣人时,顿时心底一颤,完了,坏了,这事儿难道是败露了?
“他是臣妾的侍卫总管,不知道张总管,他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跪在这里?”箫妃还想从容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