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客气了,李静身为娘娘的奴才,自然要为娘娘排忧解难,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可不敢要赏赐。”静馨忙表了一下忠心。
她现在觉得这后宫局势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混乱了,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这边一触即发的时候,也就是她胜利回国的时候,看来计日可待也。
大皇子,阿可斯独自坐在书房饮酒,他越想越憋气,这个大皇子做得真失败,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母妃不惜铤而走险。
如今母妃也被打入了冷宫,他的前途更是一片渺茫,他整日以酒消愁。
正应了那句话:“秋风吹地百草干,华容碧影生晚寒。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
“呵呵,干,干,母妃,巴彦,丽斯,我们一起干一杯!”阿可斯喝得五迷三道,举着酒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大哥,别喝了,你喝成这样,只会称了别人的心意,母后还在冷宫,丽斯还在大夏,你却好,不但不作为,还喝的自己是谁都快不知道了!”阿巴彦从暗处闪了出来,一脸厉色道。
“你,你谁啊,竟敢,竟敢管,管本皇子的事儿,你,你找死,是吧?”阿可斯只觉得眼前晃晃悠悠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三头六臂,模模糊糊的。
“你,你别晃,晃得我头晕!”阿可斯拎起酒壶就要喂那人喝酒。
哪成想下一秒酒壶就被眼前的人给夺了过去。一看自己的酒壶被夺了,阿可斯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你谁啊,竟敢夺本皇子的酒壶!”说着阿可斯就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抽了半天腰间的剑,才勉强抽了出来。
这个阿巴彦拿着酒壶,直接从阿可斯的头顶往下浇去。
“你,你找死!”阿可斯勃然大怒,挥剑就朝阿巴彦刺来。
“你瞧瞧你现在的德行,别说刺杀我啊,你现在就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打不过!”阿巴彦鄙夷地道。
“你,你胡说,我,我打得过!”阿巴斯极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哼!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阿巴彦真想给他一个耳光,抽醒他,但是一想他是兄长,长兄如父,还真是下不了手。
“你,你是谁啊,你爱谁谁,和我有一文钱关系没有?”阿可斯双腿打飙,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阿巴彦瞧着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脸的无奈。
他捞起阿巴斯,迅速侵入夜色中,往郊外跑去。
“娘娘,这个时候,您不宜出手,不过依奴才看,会有人替娘娘出手的,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这样也好明哲保身!”
听闻淑妃要对大皇子下手,静馨不由地心里一颤,不行,这事儿不能这样发展下去,不然还没等小皇子出生,淑妃就得把自己交代进去了。
“好吧,本宫全听你的安排,不过必要时刻,我们只能除掉那个最大障碍了。”淑妃不放心地叮嘱几句。
“放心吧,可汗不回立他为太子,不然早就立了,还用等到现在?不过,现在这个太子之位可不见得是好事儿,那可是众矢之的。”静馨耐心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安慰着淑妃。
淑妃细细思量片刻,觉得似乎是这么个理儿。
突厥皇宫三十里外的绿洲之地,十几个不显眼儿的帐篷搭建在那里,这就是阿巴彦仅剩的几百精兵的一部分。
他们怕被围剿,所以一直是分几处落脚,但是大家相距不到几百米,有事儿一呼百应。
第二天一早,阿可斯悠悠醒来。揉了揉眼睛,顿时心里一惊,不好,他不在皇宫,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是哪儿?难道他被贼人掠去了?
当瞧见撩帘而入的阿巴彦的时候,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阿巴彦,冷冷地道:“你,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不带你来,怕你连命都没了,你以为你喝醉了,自己就是神仙了,呵呵,别傻了,你喝醉了,自己是飘起来了,但是也给了敌人可趁之机。”阿巴彦冷哼道。
“什么?谁要害我?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谁用得着花心思来害我?简直是多此一举!”阿可斯自嘲地一笑。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突厥的大皇子,就是一个市井小民,一个人人厌弃的酒鬼!我都为母妃感到不值!你就是一坨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的,母妃的努力算是白费了!”阿巴彦指着自己的兄长,故意用言语来刺激他,来激起他内心仅存的那一点儿斗志。
“我才不是酒鬼,我也不是小市民,我就是大皇子,突厥独一无二的大皇子!”阿可斯终于被激怒了,他仰天长啸。
“不错,看来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既然你还想做自己的大皇子,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阿巴彦摆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哥俩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能做什么?”阿可斯瞧了一眼今非昔比的阿巴彦,有些揶揄地道。
“哼!本皇子不需要他们给的那些没用的荣耀与尊崇,本皇子要的是最实在的东西——汗位!”阿巴彦向来都是嚣张狂妄,在他的眼里,他觉得此时的突厥没有人能与他相媲美,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的汗位继承者。
“你,你疯了,你难道要反父汗不成?那可是死罪!”闻言,阿可斯脸色一变,顿时惊呆了。
“哼!我就是不反他,他照样有一百个理由杀了我,你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没有野心,也不想争抢什么,他不照样防你如防贼一般。”阿巴彦不以为意地嗤笑道。
这句话确实像解开了阿巴斯的心口伤疤一般,他觉得心底一阵抽痛,他也不记得从何时起,父汗对他的爱似乎变质了,不似原来的那种单纯的父爱,而是夹杂着某些利益关系在里边,但是他却傻傻不自知,直到了前几日,母妃出事儿,他才大彻大悟,但是为时已晚。
“你说得对,我一直傻傻的认为,只要不争不抢,就能随遇而安,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母妃却要为我的愚蠢而买单。若不是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也不会范那么大的错!”阿可斯此时终于感到后悔了。
“大哥,我们现在团结起来还不晚,我们可以先救出母后,然后进宫推翻父汗,这个汗位你我谁来坐都行,就是不能让外人来坐,不然母妃和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阿巴彦将自己的想法直接摊牌。
阿可斯被这一句大哥深深地震撼了,这段时间来,从来不曾有人如此深情的喊过他,虽然父汗有几个子女,但是他们都将阿巴斯看成是眼中钉,之前畏惧于箫妃的权势,他们不得不应付一下,此时人去茶凉,那些人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当他这个大皇子是空气了。
“这个汗位,只有你适合坐,我根本就坐不来,但是我会助你一臂之力!”阿可斯郑重低保证着。
“谢谢你,大哥,有你这一句话,兄弟我就知足了,我们要制定一个方案,你在宫里做内应,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你放心,我们会攻下大都的,到时候突厥就是我们哥俩的天下了!”阿巴彦的眼里都是恨意,他要让那些加害过他的,瞧不起他的人都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到都城里最大的酒楼去找我,我每天晌午必去,我要是突然不去了,会引起那些女人们的怀疑……”阿可斯告诉阿巴彦接头地点,而后急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