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自认为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部下们,今晚却是一点儿便宜没占到,而且因为两军人数相差悬殊,阿巴彦的军队,节节后退,他们不敢再硬拼。
阿巴彦在一群侍卫的掩护下迅速后退,慕容晨紧追不舍,眼看对方要逃走,慕容晨掏出飞镖向他抛去,因为左右侍卫太多,所以没有打中要害,而是打在阿巴彦的右肩上。
阿巴彦心中大惊,大喊着“快点儿撤退”,于是所有将士便不再恋战,都想着西北方向迅速逃窜。
阿巴彦的肩部受了伤,衣裳被鲜血浸染了,他杀红了眼,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只记得“杀”!但是大夏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英勇机智,根本就不给他们可趁之机。
阿巴彦带着他的部下很是狼狈地逃出了大夏军队的包围圈,根本不敢停歇,逃出了几十里才停下来。
阿巴彦气的将手中的刀狠狠地刺在地上,仰天长啸一声,来发泄内新的愤恨,他扫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几乎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他咬牙切齿地大叫:“大夏人都该死!”
“殿下,我们先休养生息,等明天再战!”其中一个副将安慰道。
“不可,我们如今可谓是强弩之末,必须找到新的御敌之计才能再去征战,不然等同于自寻死路,我们这几日要好好反省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失败,我们要如何才能将大夏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
本来在阿巴彦看来大夏的军队应该比娘们儿强不多少的,哪里比得上他英勇善战的突厥勇士们。
阿巴彦本以为文质彬彬的中原人就是一个柔软的面团,随便团圆捏扁,哪成想这个面团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脑门子上,差一点儿把他打晕,他不得不从新正视中原人。骄兵必败,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么多年父汗只是遥遥望着这片肥沃的领土,而不敢领兵来战。
此时再回想起当时父汗的嘱咐,终于悟出了一丝道理。不过他现在算是违反了军纪,虽然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是前提是他得打个漂亮仗才行,不然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要搬家啊。他痛定思痛,决定重整大军
尽快想出御敌之策。大军重新在五十里外驻扎下来,阿巴彦便重新开始评估大夏的这支队伍了。
“这次领兵的是少将军慕容晨,久经沙场,有勇有谋,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实则是个难得的将才。那个肇起钱也是武将,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年岁在哪儿呢,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也不无道理!”
阿巴彦身旁的谋士认真地向他汇报着两个统帅的特点。听着下属的汇报,阿巴彦闭着眼睛,开始认真思索对敌之策。两人都机警异常,就连夜袭,他们都能马上知晓……
阿巴彦的嘴里念叨着,突然严重闪过一丝杀气,有了,常胜将军等着接招吧,我要打破你这常胜的神话。初战告捷,这使大夏的将士们士气大振。
“慕容晨,你小子和我头一次合作,不过看来我们还挺有合拍哈!等他们再敢来,我们就给他们一窝端了!”肇起钱拎着一个酒壶笑呵呵地道。
慕容晨淡然一笑:“我们是搭档,作战时必须合拍!”
“来,咱们为了胜利先干几杯,等彻底打退了那些嗜血的蛮夷,我们再喝个一醉方休!”肇起钱说着就要给慕容晨满上。
“这个万万不可,我们喝了酒,听力和敏锐度都会降低,这次遇到的又是劲敌,时刻要保持高度警觉才行。”慕容晨在外领兵时,除非必要不然滴酒不沾。
一听主帅都这么说了,肇起钱悻悻地放下了酒壶,自己也不喝了,刚刚喝那几口解解渴儿也就算了。
“你说他被打成那样,还能连夜再来求打?不至于那么不解风情吧?”肇起钱连连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细细品味一下慕容晨的话,也是不无道理。很快两个晚上都平安无事的过去了,这两个晚上大夏军队都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下,没有一人有丝毫懈怠。难道那家伙真的被打怕了退避三舍了?
有过了两日依旧没有动静,就连慕容晨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想在这儿打持久战,最好速战速决,但是那家伙缩头缩尾的,不像是个痛快的主儿。这两日将士们似乎都放松一些,都觉得再挺两天就可以回京城了。这里是大夏边境最北的地方,此时又是深秋,将士们从中东部来此,虽然带了厚衣服
但是仍旧觉得对气候不适应。他们做梦都想立即回京城,那里风和日丽四季如春,确实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
这几天,这里变天变得严重,夜里西北风嗖嗖地刮着,吹得四处透风的民宅,哗哗直响,这里的民宅本来还是能御风寒的,但是前几日那场浩劫过后,就是满目疮痍,四处漏风,他们本来也没打算长待,所以简单找些砖瓦堵了一下,这几日觉得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帐篷还不见得有这些民宅舒服。
将士们为了御寒,不得不穿着厚衣服入睡,到了下半夜,就更觉得寒风入骨,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打完仗,大家都病倒了。关键他们带的粮草也有限,如果敌人再不出现,最多半个月,他们也不得不班师回朝。
夜墨染的一般黑,天空中寥寥几颗寒星,没精打采地挂在天边,似乎也打算睡去。
慕容晨翻来覆去睡不着,寒风吹得,脑仁一跳一跳的疼。
突然,细细碎碎一阵声响,慕容晨立即跳下炕,推门走了出来。
只见不远处敌军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水袋,水袋?“不好!快点拿……”还没等他喊出来拿盾牌,敌人见大夏士兵就一顿泼水。
这本就让人直哆嗦的天气,再被冷水一浇,士兵们顿时浑身打颤。
“突厥要水袭,快点儿拿盾牌!”慕容晨已经来不及击鼓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但是他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大家能起来应战就不错了,再说了盾牌也只能挡住小面积不湿,没想到他们这次耍阴招儿。
慕容晨在对战的时候也被暗中泼了凉水,那湿淋淋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风一吹透心凉,只打喷嚏。
慕容晨瞧着突厥士兵一脸奸笑,恨得牙直痒痒,一支长剑在手,噼里啪啦舞成了银龙。
这时,只见两个突厥人正在大战肇起钱,因为肇起钱一脸冰水,那水珠子还滴滴答答从头盔上往下掉,两人想借机夹击这员老将,他们想把主将先一个个除去,擒贼先擒王,那么大夏的军队就不攻自破了。
怎奈,肇起钱抡起大刀,唰唰唰一阵猛砍。两名突厥人立即明白,这位别看年纪大,也是个力大无穷的主儿。他们还真得小心着点儿。一人在前边正面进攻,另一人在后面偷袭。他们不择手段,只一心想取胜。
慕容晨最是瞧不起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知道突厥人是最为奸诈的,也是无耻的。这次确实是见识到了。他提剑便朝着那个偷袭者刺去。
突袭者顿时大骇,急忙迎战慕容晨。这时,阿巴彦也追了过来,同慕容晨战在一起。
“哼哼,慕容晨,怎么样,北方冰水的滋味还不错吧?娇滴滴的中原人就应该泡在冷水中好好清醒一下!”阿巴彦的脸上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