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脑中很自然的冒出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不他猥琐的笑声却一时间忘了收回去,别离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陈尘感觉自己的形象全都毁了,咳嗽了一声,遮掩了一下尴尬,然后便跳上了床,趴在上面假装睡觉。
别离见他和个孩子一样,取笑他道:“都那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陈尘猛然翻身坐起,一脸玩味的看着别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多大了?你又没见过。”
别离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多大,但是我看你的样子就能猜出来啊,据我估计,也就是十五六吧?咱俩应该差不多,当然,我们妖兽的一百年才当你们人类的一年,除了这个,咱们俩也差不了多少嘛。”
陈尘此时已经在心里邪笑不止,而玉魄虽然对他的这种言辞很鄙视很不齿,可是此时也看的是津津有味,毕竟他再怎么是个高手强者,骨子里还是个男人。
听了别离的话,陈尘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十五十六啊,而且这东西还能够从外面就看出来?”
“这个怎么能看不出来?别说你,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拉过来一个人我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别离见陈尘不相信自己,顿时有些生气。
“这东西可不敢随便拉啊……”陈尘有些汗颜,两人说的内容不一样,想的意思便也不一样,别离这句话在陈尘想来可是极为的怪异。
“这有什么不敢随便拉的?你要是我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人,只是看他一眼就能猜个差不多!”
说着,便往外面走去,陈尘连忙将其拉住,别离道:“你不是不信吗?我这就去找个人!”
陈尘连忙道:“我信!我信!”
见到陈尘如此,别离这才肯罢休,陈尘见她安静下来,对她说道:“喂,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别离感到莫名其妙,说道:“你不就是在问年龄大小吗?这一眼就能看的差不多。”
陈尘闻言,神秘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别离瞪大着美目,和着自己刚刚说了半天,两个人说的内容都不同?别离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陈尘鬼鬼祟祟的道:“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证我说了之后你不动手打我!”
别离更奇怪了。
“我打你干嘛?这会儿困的都想睡觉了,你赶紧说!”
陈尘道:“好!你过来……”
别离翻了个白眼,房间里总共就他们两个,而且就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周围的任何动静他们都能清楚的第一时间知道,还用得着这么小心?不过他还是依着陈尘,将耳朵靠了过去。
“我说的是……”陈尘附耳说道。
“啪!”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遍了整个房间。陈尘捂着脸看着别离,一脸委屈的说道:“不是说好了不动手打人吗?说话不算话!”
别离被他气的满脸通红,看着陈尘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一个“好”字,然后抬腿便踹了过来,陈尘直接被踹到在床上,抱着脑袋护着档,一声不吭的挨着,只见别离满脸通红的说道:“你个登徒子!登徒子!不要脸!”
很明显,被气的不轻,而能把别离气成这样,就连玉魄也是打心底佩服陈尘,简直就是个英雄。
不知道这么踹了多久,别离终于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两眼之中还有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陈尘见状,这下是真的的装死了,当即便望床上一躺,啥都不管,这次是真的得自己逼自己睡觉了,这好几天不睡觉明显都感觉精神出了点问题……
别离看着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陈尘就这么睡了一夜,而别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将就了一晚上的,反正都二天一大早陈尘起来之后便看到别离一如往常的早早的便起来,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别离见陈尘醒来,直接就是瞪了一眼他,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很明显,这妮子还记着昨天的事,陈尘心里很是郁闷,不就是两人说的问题的内容不一样,至于这样吗?玉魄默默在心里道:至于这样?要是我的话,我早就将你打死了……
赔笑着对别离笑了一下,然后道:“咱们今天去北边的狮子林,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啊?”
别离问道:“就是昨天在酒楼里那人说的那个狮子林?”
“是,这种奇怪的事还是值得我研究一下的,而且不说那里还真有什么天才地宝,到时候那可就真的丰收了!”陈尘紧握着拳头,兴冲冲的说道。
别离看着异想天开的陈尘,轻笑道:“就算有,那也不是你的!几大门派都有人去,那些大门派的弟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你触动了他们的利益,那结果就只能与他们动手了。”
陈尘不以为然。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拿东西对我没用也就罢了,若是对我有用,就算杀他们几个人我也要拿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路过这村没这店,赶紧的走!”
说完,陈尘迫不及待的拉着别离就出了门,像那狮子林奔去,从昨天那人的言语里听得的是在北边,不过经历了上次的事之后,陈尘可是变得聪明了,准备先找人问问,谁知刚出门,便有一个身影拦在了他们身前。
“江辰?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陈尘看着来人,正是江辰,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有点低沉失落。
见他不说话,陈尘问道:“怎么了?又刺杀失败了?”
江辰连吼他的力气都没有,声音中满是懊丧的说道:“我不是杀手了”
陈尘大吃一惊,又看了看江辰,觉得他不象是在开玩笑,问道:“为啥?不就失败了一次嘛,不至于,不行你就再多接几单,多练练不就好了。”
别离听着陈尘说的话,以手抚额,觉得自己已经拿这二愣子没办法了,就连玉魄都有一种想要抓狂的感觉,一个杀手金盆洗手不做这个了,你还硬是要劝人多接几单拿来练手,要是被那些刺杀名单上的人知道的话,陈尘怕是会被千刀万剐。
江辰只当自己是在和一个疯子说话,自顾自的说道:“我失败了,被铁剑们盯上,组织害怕我被发现然后被揪出来,刚好我也不想做这个了,这样刚好。”
“原来是这样,你们组织这么神秘?不管了,反正只要是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谁还能拦着你不成!”陈尘拍了拍江辰的肩膀。
后者点了点头,然后见陈尘和别离好像要出去的样子,便问道:“你们两个打算出去?”
“没错,你知道狮子林在哪儿不?”
“狮子林?你别说你也是去凑那个热闹的。”
“你也知道?我昨天在吃饭的时候猛然听到旁边的人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闲来无事,过去转转,要是果真不假的话,那么没准还能拼一拼运气。”
江辰表示不靠谱,摇头说道:“在那种地方就别想着运气了,那里此时已经有无上府,铸剑山庄和铁剑门的人了,这三大门派可都不是好惹的,而且这次出行历练的全都是他们门派里的年轻一辈,平日里在门派里便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更别说我们这些靠自己的普通修者了,就算去了,没收获那都是好的,万一丢了命或者被记了仇,那可真的还不如不去,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江辰语气中有些忌惮,毕竟是三大门派里优秀的年轻一辈,实力自然都是不弱,可是他们的依靠可不仅仅是实力,更是有着他们那恐怖的门派背景,这才是让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人士所顾虑的。
陈尘听着江辰的分析,终于是消除了那股兴奋劲,耷拉着脑袋细细思量着,别离和江辰见状都是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是改了主意。
很快,陈尘抬起头来看着江辰,问道:“那些人里面实力最高的都是什么实力?”
江辰一愣,说道:“我不确定,毕竟没有见过,但是我估计,再怎么不行也应该有玄者巅峰吧,玄武就不一定了。”
陈尘一拍大腿,大声道:“那你怕个屁啊!我还以为都是一群玄武玄尊之类的,搞了半天就这种水平层次!”
江辰闻言愕然,看着满脸激动的陈尘,问道:“你现在实力如何?”
陈尘不确定的道:“玄者三阶吧?不过好久之前就感觉快要突破,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估计需要找个人打一架,现在这不刚好有机会,找那些大门派的什么优秀的年轻一辈练练手,万一再突破,然后还能拿到那宝物,两全其美,多好的!”
别离和江辰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无言了半天之后还是被陈尘拉着像狮子林奔去,当然,这一次还是江辰带路。
一路上江辰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话,都是些什么不要和人冲撞,见好就收之类的话语,陈尘满口答应,可是看他的样子江辰就知道自己是白说。
此时的狮子林,铸剑山庄,无上府和铁剑门三方的弟子全都聚集在了一处,三方各自都有五人,男子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女子出水芙蓉,风姿卓越,除了无上府那五人都无佩剑之外,其他两方的是人,无论男女,都是腰间悬剑,神色虽然看上去一片淡然,可是那眼底的傲意却是若有若无的显露着,彰显着他们发自内心的骄傲。
三方十五人本来都是各自在这狮子林附近寻找着近日来导致狮子林地底高温的原因,或者说宝物,可是今日他们却好巧不巧的全都碰在了一处,而且还几乎都是不分先后的来到这里,不过这一举动也让他们对于这个地方是否有着宝物的信心更加坚定了几分。
众人一时没了言语,都觉得有些不好说,这时,铸剑山庄一方的一个男子站了出来,大家都是及冠之龄,年龄自然都是差不多,几乎都是按实力说话,如今他站出来,自然也就是铸剑山庄这一方实力最高之人。
轻咳一声,声音爽朗的说道:“诸位今日都聚在此处,未免太有缘分,不过这几日大家都苦苦寻找的宝物,不知道可有了眉目?”
铁剑门五人里,一个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子站出来说道:“这个东西,我们暂且还不知道,不过无上府向来对此类奇珍异宝颇有研究,府中相关书籍记载更是不计其数,想必此事,叶安兄应该比我们清楚。”
说着,那铁剑门的男子便将目光转向了无上府当前一人身上,那个被他唤作“叶安兄”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声音温润的道:“莫兄说笑了,我们无上府中记载虽多,可是我也只是懂得一点,每每被府中长老拉去藏书阁之后也总是蜻蜓点水一般,对其也并未仔细观看,因此对于这地下高温的原因也并不了解,让诸位见笑了。”
那“莫兄”指的便是铁剑门的那男子,本名莫文。而那铸剑山庄的说话之人名叫唐钟,三人在各自门派实力皆算得上是中上水平,自从碰面以来,这几日里表面上都是一片和睦,笑容满面,其实暗地里都是谁都不服谁,这也能理解,大门派出来的,难免会有点傲气。
叶安的话说出来其他两人自然都是半信半疑,要说一点都不了解,那肯定是在骗鬼,他俩就不信,叶安能整日都在修炼,若是整日都在修炼的话,现在他的实力肯定早在两个人之上了,怎么还会于两人相同?不过叶安不愿意说,他们自然也不能逼他说,莫文笑着,开玩笑一般的指责叶安道:“那叶安兄今日回到府中可得多多钻研一下府内典籍了啊,莫要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没准就因为叶安兄你的疏忽,就会错过一个大机缘啊。”
叶安闻言,脸上笑容依旧,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叶安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冷意,只不过这股冷意被他掩饰的很好,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