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陈尘边往里面走去,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在他前行的时候依然是比较小心的慢慢往里走去。
“卧槽!”
陈尘没走几步,便是突然大叫着退了回来,就在他刚刚退去之后,再回头看去,只见就在他刚刚站着的那块地方,一道碗口般粗壮的岩浆,便是从地底喷发了出来,随后又像是烟花一般,炸裂了开来,陈尘急忙就要向后退去,不过,玉魄却是将那些喷溅过来的岩浆,尽数挡在了周身以外的地方,陈尘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跟着这个变态家伙,顿时放下了心,伸长着脖子,看着前方那一片看似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的地面,心中的好奇和疑问全都冒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岩浆是几个意思?这块地方不会是直接通到地底的吧?”陈尘好奇的问道。
玉魄听着陈尘发出的疑问,负手而立,看着从他们二人脚下,一直到距离他们百里之外的极引火涎,这一段路程,在玉魄看来,全部都是危机四伏,无论在哪里落脚,地面上都会有先前那种岩浆喷发出来。
陈尘又问了一边玉魄,玉魄收回思绪,对他解释说道:“这片地方并不是直接通到地底,而是因为有人早已就在这里设下了一道阵法,我估计,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位玄宗强者在他还存活之时,便是将这片阵法留在了这里,其目的就是为了守护着极引火涎。”
陈尘闻言,急忙问道:“那这怎么解决啊?外面还有人呢,怪不得我刚刚冲进来的时候,那五个阴货看都不看我一眼!原来是阵法!看样子他们也是解不开!”
玉魄嘴角扯了扯,好像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的那种。
阴货……
玉魄实在都想不到,陈尘有的时候,是怎么想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骂人的话的,让人生气生气不起来,反而是想笑的不行。
忍住心中笑意,咳了两声,随即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不做声。
陈尘看着玉魄无比淡定,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眼中瞬时一亮,猛然想起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万年老不死,自己没办法,那玉魄肯定是有办法啊。
想到这里,陈尘笑眯眯的说道:“破玉啊,这阵法,该怎么破啊?”
玉魄闻言,两眼缓缓闭起,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什么阵法,不知道啊,我见都没见过,不知道,完全没见过。”
玉魄这句话一说出来,陈尘便是知道了自己接下来又是得一阵的装孙子,心里一阵的吞声忍气,终于是挤出一副还算的差不多的笑脸,好声劝说道:“哎呀,魄啊,您见多识广,而且经历了那么久的漫长岁月,经历、见识,那可都是普天之下,难寻一个啊,按照您的阅历,这小小的玄宗之墓,能有什么东西能难得住你?更不要说这小小的阵法,对不啊?”
陈尘说到最后,一张笑脸都变的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而玉魄却早在陈尘刚开始喊出那一声“魄啊”的时候,整个人猛然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行的用精神力稳住自己,差一点就快要进入平日里的修炼状态了,就是到了如此的地步,玉魄才是强行的压下了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依旧死撑着,动也不动。
陈尘眼见自己所说的没作用,于是便加大了量,心一狠,眼一闭,大声道:“您出类拔萃,卓尔不群,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才貌双全,博古通今……”
陈尘闭着眼,狠着心说了一大堆,直到最后差点把他自己都给说的快要吐了,在他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玉魄也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用着比他还大的声调,大声说道:“停!停!停!”
“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千娇百媚,仪态万,国色天香……”陈尘此时差不多已经是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没听到玉魄的大声制止,依旧是一股脑的,将自己所有的、能想到的词语,全部都说了出来。玉魄听了,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迅速出手,调动精神力,在他与陈尘的周围,布上了一道流光四溢的屏障,这道屏障的防御力,足足可以抵挡一位玄圣强者,一次全力的攻击,而此时,玉魄的目的,只是想要阻止陈尘的声音传了出去,他从来没有哪一日都像今日这么感觉丢脸过,能让他出手用精神力布下防御,用来抵挡声音的传出,陈尘又是创造出了一个,就连整个星辰大陆,都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的事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被那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给直到的话,那么陈尘的名字,绝对会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星辰大陆。
此时的陈尘,依然没有止住嘴,脑子迷糊之下,竟然连樱桃小口,肤若凝脂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玉魄是又急又气,实在没有办法,越听,他就越有着想要一巴掌抽死陈尘的冲动,但是,刚开始最先闹的却是他,这一点就让他瞬间感觉很难受。
“停了!”玉魄一声大吼,这一声吼,夹杂着他无尽浑厚的精神力,直接是将陈尘从近乎疯了的状态里给震了出来。
“额……”被玉魄一声大吼,震出清醒的陈尘,顿时反应了过来,想着自己刚刚口不择言,逮啥说啥的话语,再看着玉魄此时咬牙切齿的表情,陈尘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不止声。
“你再笑?你再笑试试?翅膀硬了,自己能破阵了?”玉魄一时半会儿震不住他,只好用当前最重要的事,来威胁陈尘。
果然,陈尘被掐住了最致命的地方,就像鸭子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瞬间笑不出来,满脸的狂笑,顿时变成了干笑。
两人闹了一场,也都轻松了下来,陈尘咳了两声,见玉魄还是没有要动身的打算,便准备再开口催上几句,结果玉魄猛然摆了一下手,陈尘都能感觉到那一道顺着自己鼻尖擦了过去的强劲掌风,“唰”的一声,在他的脚尖之前,便是出现了一道刀剑劈砍般的印记,陈尘额头上冒出一道冷汗,两只手赶紧的捂住了嘴。
玉魄猛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就在那儿站着!等我破阵!”
陈尘“唔”了一声,同时点了一下头。
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玉魄也开始了动作,同时,还不忘给一旁的陈尘,说着,关于阵法的事情,希望他能记一点是一点。
“此阵,名为锁炎阵,其阵法,也属于一种以人力强行改变一处地形的大阵,若是按照阵法等级来分的话,也属于是玄阶高级的阵法,只不过用在玄宗强者的手里,其威力,却是提高了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陈尘捂着嘴,一阵的乱呜呜,仿佛在问着什么。
玉魄道:“他是如何形成的?锁炎阵,其本身的布置,并不是特别的繁琐,不过其布置大阵所需要的条件,却是极其苛刻,首先,便是需要岩浆,岩浆的多少,按照阵法的大小来定,阵法布置的越大,其所需要的岩浆便越多,小阵的话,一般也不会用这锁炎阵,自会有比起更好,威力更强的阵法。”
玉魄说话间,整个人已经朝着前方走了过去,陈尘见他朝里走去,顿时大声的“呜呜”叫着,玉魄笑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区区小阵,能够伤到我的话,那么我还不如就此灰飞烟灭了算了。”
陈尘心想也是,随即便安静了下来,看着玉魄接下来的动作。
“其实阵法的奥妙,不在于阵法本身的强弱,与如何的通天彻地,而全部在于布阵人对它是如何布置的,上古之时,在阵法演变出来的时候,仅仅只有军阵一说,而并不是现在的这些百人、千人之类的大阵,那个时候的军阵,其作用,仅仅只是借助阵法,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而已,那个时候,虽然说是修者大能遍布大陆的年代,但是却是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修者不能参与大陆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所以,那个时候,阵法,对于军队来说,才是极其重要的。”
“呜呜呜呜?”
“我在找阵眼。”
“唔……”
玉魄正忙的时候,突然耳朵动了一动,随即,目光投向了石门外的方向,目光闪烁不定,停顿了一两个呼吸之后,他突然神色一凛,语气之中有些烦闷的说道:“怎么又有人过来了,本座修练个精神力好像容易去了!”
陈尘闻言,也是将目光投向了外面,他们刚刚进来的地方。
“又得强破,本座也真是……”玉魄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声音,随后,他便不再继续慢吞吞的寻找阵眼,而是像上一次在南蛮军营中,借陈尘身体破阵时候一样,整个人开始动作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陈尘又开始“呜呜”了起来,玉魄大声道:“说人话!”
陈尘闻言,这才终于解放了双手,说道:“我去外面看看?”
“你随便吧,小心别丢了小命就行。”
“怎么可能?打不过还不会跑了?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了,不是还有别离呢吗?嘿嘿……”
说到最后,陈尘嘿嘿一笑,然后朝着外面屁颠屁颠的便跑了出去。
穿过石屋之内,由里到外的一段百米路程之后,再次入眼的,已经是满地的狼藉,刚才陈尘飞身闯入石屋深处之时,屋外尚且还有六七十人,而现在,却已经是一片空旷,对于那些人的消失,还有地上的片片血迹,再看着一些刚刚远遁的身影,种种迹象,足可以说明一切。
地面上的一些痕迹,无处不显示着,这里刚刚爆发过的一些交手,想来,应该就是刚才那些人所留下的,但是为何如此,陈尘却是想不出来。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些声音,陈尘闻声,缓步前行,虽说此时这件石屋的外围,已经没有了什么宝贝,但是好的是,也没有遇见什么障碍,看来这片地方,早已被那些人给清理的干干净净,而那些阻拦之物,想必也阻挡不住那些人贪婪的脚步。
就这样,在连续不断传来的打斗声中,陈尘缓步走了许久,刚刚他一路急速的闯进来的时候,倒还不觉得这段路有多远,现在他一步一步的走着,才是体会到了这间石屋的面积。
就这样走了大概能有小半柱香的时间,随着那打斗声越来越大,陈尘也是逐渐的接近了那打斗爆发的地点,悄悄的隐藏着自己,向外面看去,陈尘的目光突然顿在了前方的半空之中。
此时,不大不小的一片地方,聚集着除了那慧空和尚之外的五位玄尊强者,不过,狂雷的气息看上去好像略显微弱之外,其他几人皆是还算可以,黑云老祖与狂雷差不多,因为刚刚与那几位玄武八阶的强者交手的缘故,所以受了一些轻伤,但是现在看来,最后的结果,还是以黑云老祖的胜利而告终。
在黑云老祖的身边,残云老祖也同样站在那里,面色阴沉的看着对面的狂雷剑三等人,同样,还有着,那位名叫蝉衣的玄尊强者,陈尘屏气凝神,在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同时,还用精神力将自己包裹住,可谓是小心到了极致,毕竟这里的随便一个人他都打不过,跑估计也跑不了,只能是小心小心在小心了。
“狂雷,老夫这一记黑云掌可还满意?”黑云老祖喘息了几下,便冷笑着,开口问到狂雷。
狂雷轻抚了下胸口,微微直起了腰,大声道:“黑云,你个老东西!老子说你喜欢搞偷袭,没说错吧?他娘的,和个贼一样,悄摸的就是一掌,老子不和你计较!”
狂雷哈哈大笑,一口一个老子,气得黑云老祖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白里透红,一旁的残云见了,急忙安抚着黑云,同时开口道:“狂雷,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能赢才是真道理,不服你也偷袭试试?”
狂雷看向残云老祖,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突然道:“我呸!我原本以为,只是黑云那老东西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这老东西也不是个东西,怪不得你们这俩老东西都能聚在一起,原来你们两个老东西都不是东西!”
狂雷的一番话,就像绕口令一样,就是一直神态严肃的剑三,都是被狂雷这绕口的话语给整的有些失笑了起来,蝉衣一只手捂着嘴,装作思考状,捏着自己的脸庞,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
蝉衣保持着他那看起来极其蹩脚的姿势,慢慢的向剑三靠近然后低着头,小声说道:“怎么这家伙每次都能把任何严肃的场面都搞成这个样子……”
剑三的笑容一闪而逝,笑容只出现了那一瞬间,随后便是继续绷着脸,听到蝉衣的话,剑三双手背在身后,很是隐秘的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不自觉的距离狂雷远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