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真？这人是谁啊？”
“李老收徒弟了？怎么之前没听说过啊！不过不得不说一句，这女的脸是真的好看。”
“楼上别走，我也这么觉得！”
“啊啊啊，这张脸，我可以！”
李长江顺手发到网上的照片底下，一溜水的全是颜控。偶尔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我说楼上的你们有意思吗？就这脸，一看就是整的好吧，那下巴尖得哟，能戳死人。”
“赞同楼上的，我表妹就在整形医院上班，她说这女的最起码开过眼角，看那鼻子，垫的！”
顾颜真上过两期《大明星》，有观众认出是她，被她在节目上的表现给圈了粉，纷纷站出来替她发言。
“我看啊，那些说顾颜真整容的喷子都是柠檬，牙都快被酸掉了吧。”
“就是就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抓着人的脸说事，娱乐圈很少有女明星不动刀子的吧……”
类似这样的言论还有很多，顾颜真没往下翻，她很给那几个替她说话的网友点了赞。
“哎呦，当事人出现了，她还点赞呢，真是不要脸，说她长得好看的人都赞了，啧啧……现在女明星的素质都这么低了吗？”为首的黑粉冲出来，专挑难听的话来说。
“楼上有必要吗？”
“我只是路过，顺带吃瓜，评论区好精彩啊！”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前排出售饮料瓜子花生米啦，要来看戏的趁早啊！来晚了可就没有位置了……”
“丫头，你在看什么呢？”李长江笑呵呵的移了过去，凑近了些看手机。
“别理他们，这些人就是闲着没事儿，放宽心，师父帮你怼回去！”李长江安慰道，怕小徒弟看了网上的评论心里不舒服了。他掏出手机，很熟练的往输入框里打字，速度不慢。
“我徒弟就是好看，随我。”底下附带着一张年轻时候的美照，他一身蓝色西装。站在蓝天底下，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扑面而来的清新气质闪瞎了一众网友的眼睛。
“天呐，这也太好看了吧！李老，我可以！”
“护徒狂魔，楼上你还敢说吗？”
“哈哈哈，我承认，我羡慕了，这是什么伟大的师徒情啊1”
评论底下羡慕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被李长江甩出来的照片吸引了目光，黑子还想再喷，无奈网友的力量太大，消息刷得太快，他的发言被埋在了最底下，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师父，谢谢您。”顾颜真收了手机，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怀了。李长江对她那是真的掏心掏肺，有人在网上喷她，第一时间就站出来维护，顾颜真被感动到，发誓一定要拿下《暗涌》的试镜，李长江为了她的片段，这几天里几乎都没有空闲忙自己的事情。
“傻丫头，跟师父客气什么。试镜是在明天吧？”算着日子，是该明天了。
“嗯，明天下午两点。”顾颜真神情放松了些，对着李长江笑了笑。
“师父放心，试镜我一定能过的。”
李长江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我李长江的徒弟就该这样，师父相信你。”
顾颜真诚实单纯，说一不二，她说行就一定能行。李长江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儿，他给徒弟放了半天的假，准许她可以自由活动，再也不用关小黑屋琢磨演技了。
“……”顾颜真一点儿能不能放假，她积极争取练习的时间，奈何李长江就是不松口。
“物极必反，你练习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不要把自己逼紧了，偶尔也要学会偷懒。”李长江笑眯眯的关上门，顾颜真被留在了门外，“好好玩儿。”
顾颜真不想玩儿，可她被关在了门外，幸好手机带了出来。他翻开手机上的通讯录，里面一个能联系的人都没有，张海陪着厉帆一去了片场，易正风的号码是新存进去的，她和他的关系并没有熟到可以打电话过去，再加上那天的拥抱，顾颜真就更不可能跟他联系了，就这么一看，只能联系厉成阳了。
“你在哪儿？”成功出关后的顾颜真，打通了男人的电话，那边安安静静，可以说是过分的安静了，没有一点儿的杂音。
这气氛让人莫名的紧张，下意识的将身体给绷直了。
“小师妹，找我什么事儿？”厉成阳作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他的语调称得上是百转千回。小师妹三个字念出来似乎变了味道，显得尤其的不正经。
如果厉成阳在现场，他一定不会错过顾颜真向上翻去的白眼，“你不说我挂了。”顾颜真没心情跟男人玩儿心思，她说话向来只抓在点子上，她不可能在门外就这么站上一下午，唯一的选择便只能去找厉成阳了。
“在公司？怎么，想我了？”可以压低后的男音，透过电话那端传进耳膜，莫名的有点儿苏。
底下的员工面面相觑，老板这是在跟谁打电话，语气里为何透露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味道，再看看自家老板的脸，很好，这很冰山总裁，画风很玄妙。
“嗯，想你了，想来看你，厉总同不同意呢？”至于师兄，那是怎么一个羞耻的称呼，顾颜真只在李长江面前这么喊他，至于在李长江看不见的地方，怎么称呼那便是她的事情了。
“不叫师兄改叫厉总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在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呐？”手指弯曲成扣，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富有节奏感。厉成阳众观全场，发现员工们的脸上一个比一个还要精彩。
“大师兄，来接我吧，我会一直等你的。”撒娇的口味从顾颜真的嘴里往外蹦，不等那边的反应，她便把电话给切断了。
“……”有点儿犯规了，顾颜真刚刚是在撒娇吗？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奸诈的吗？厉成阳突然笑了。
问冰山融化是什么感觉？众员工们一脸见鬼的表情，“……”
不敢说话，不敢说话。
“解散。”收掉手机的厉成阳，迈着修长的腿大步出走会议室。
员工们心里苦，这就完了，厉总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抛弃他们了？说好的工作狂呢？解散两个字什么的也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