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昕彤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眉头紧皱,憋了许久,一个翻身,吐在了席梦思的大床上。
纪奕坤双眸大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的欲/望瞬间被浇灭,一阵刺鼻的味道瞬间散遍了整个房间。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祸害。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宁昕彤的小脸上,雪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锁骨处一道粉红色的印记,让她看起来有些暧/昧。
宁昕彤缓缓的睁开双眼,因为宿醉的原因,偏头痛的毛病又回来了,抬手按住太阳穴,微眯着眼看向周围。
她只记得昨天她从公司回来,心情很不好,然后就和唐梦悦一起去喝酒了,后来她似乎看到了纪奕坤,又好像没有看到。
“醒了?”一道低沉带着些许喑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嗯,醒了。”宁昕彤习惯性的回了一句,而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宁昕彤猛然回头,就看到纪奕坤单手支着头,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蚕丝被滑落至腰间,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宁昕彤的眼中。
宁昕彤飞快的将头转了过去,心里一阵懊恼,尽管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清晨,在一张床上见到这张脸。
此时宁昕彤的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可能,可昨天她真的是喝断片了,她真的不记得她和纪奕坤之间发生了什么。
纪奕坤抬手将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耳后,声音带着磁性,“起床吧,不早了。”
他很惊讶她没有在看到她的时候叫出声,却在看到她略带粉红的脸颊时,似乎找到了答案。
她,好像是害羞了。
可,昨晚他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她害羞个什么劲,当然,除了她锁骨那个吻痕是他故意的之外。
宁昕彤真想找个洞钻进去,隐隐感觉身后动了,然后紧接着浴室就传来了水声。
“呼。”宁昕彤长舒一口气,还好纪奕坤没有说什么,难道是她昨晚喝太多,把他给睡了?
不过,纪大总裁不是个gay嘛,怎么会跟她睡一起呢。
更何况她睡不起这千金之躯的大总裁,不过想想,如果是真的,似乎吃亏的人是她吧。
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身上只有一件睡袍,刚想起床,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纪奕坤的声音,“旁边的沙发上有衣服。”
宁昕彤抬眼,果然看到沙发上搭着的衣服,连忙翻身起床,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赤着脚走到浴室门口,朝着里面,说道:“纪总,我们昨晚……”、
“昨晚怎么了?”纪奕坤拉开浴室的门,单手撑在门框,低眼看着她一张羞红的脸。
原本昨晚因为她那一吐而不爽到现在,不过,他似乎很享受逗弄她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宁昕彤低着眼,不敢抬头看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羞,可偏偏就是不敢直视他。
尤其是在这个清晨。
“是不是什么?”
“那个了……”宁昕彤一张小脸烧的快要冒火了,她似乎能感觉的到眼前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哪个?”
“你!”宁昕彤被他问的有些恼了,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
“我怎么了?”
“就是个gay!”宁昕彤甩脸,转身走了,留下纪奕坤眼角带笑的看着她的背影。
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
宁昕彤其实在问纪奕坤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数了,毕竟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没什么。
即便是有什么,她也要当做没什么,毕竟以后还要跟他一起合作,有了这层关系就不好说了。
片刻后,宁昕彤跟在纪奕坤的身后下了楼,前脚刚迈进大厅,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开口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纪奕坤,“纪总,我要去下医院。”
“我叫人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宁昕彤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打量的目光,还不等纪奕坤说什么,便从他身侧跑了出去。
医院。
宁昕彤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给孟艺兰讲着她儿时的故事。·
医生说母亲现在昏迷的这种情况对病情很不利,可母亲的体态特征没有任何问题,可就是醒不过来。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从外推开。
“宁小姐,麻烦出来下。”护/士小姐看着宁昕彤低沉的样子,缓缓的说道。
宁昕彤跟着护/士小姐出了病房,来到了叶容琛的办公室门口。
“叶医生,患者家属到了。”护/士小姐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叶医生?你不是另外一家医院的医生吗?”宁昕彤不是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人,可看到叶容琛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
她清楚地记得这个男人,她最无助的时候见得唯一的一个人。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坐,我这次叫你来是为了说说你母亲的病情。”
宁昕彤听他提起母亲的病,坐在了他对面,神色凝重。
“事情是这样的,孟女士的病并不罕见,而且痊愈的可能非常大,可她一直昏迷不醒这件事情,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几天我们开会讨论过,孟女士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史,例如头部、或者其他的?”
宁昕彤眉头紧皱,她连母亲得了癌症她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病史,她就更不知道了。
叶容琛看她的样子,心里多半有数了,柔声道:“没关系,这几天你就多陪陪孟女士,多跟她聊聊,苏醒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宁昕彤机械的点了点头,有些失神,母亲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此时她刚刚丢了工作,经济来源就这么断了。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叶容琛试探的询问着。
宁昕彤咬了咬嘴唇,缓缓开口道:“这医院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