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昕彤!你要做什么?林总,救命啊!”微微安惊恐的闪躲开,朝后退了两步。
却没有看到身后的桌角,就这么狠狠地磕了上去,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细汗。
“薇薇安,我有做什么吗?你在怕什么?你这脸,怕不是充了太多假体,连碰一下都会害怕?”宁昕彤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原本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
想当初薇薇安一直炫耀她这天生的网红脸,现在这样不用她说什么,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了。
“宁昕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薇薇安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宁昕彤抬脚靠近她,不由分说的,扬手就是一巴掌,好巧不巧的薇薇安一个侧头,就打在了她的鼻子上。
瞬间,薇薇安的鼻子就移了位置,原本精致的脸此刻像极了鬼,恐怖极了。
“啊!我的鼻子!”薇薇安完全顾不上宁昕彤打的她一巴掌,捂住自己已经歪掉的鼻子,神色慌张。
宁昕彤理都没有理她,这一巴掌是她刚刚欺负她,罪有应得的。
她打不过林宇,还打不得薇薇安?
毕竟她都已经要离开公司了,她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就这么一巴掌,薇薇安还能去警局告她不成?
一旁的林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而那个刚刚还窝在他怀里的女人此时变成了丑八怪,胃里一阵翻腾,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周围的员工看到这样一幕,也不禁纷纷议论了起来。
宁昕彤此时没有这个好心情,慢慢的欣赏这个丑八怪在这里跳脚,弯腰捡起笔记本,转身走了。
只留下薇薇安一个人被众人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围观着。
宁昕彤出了公司,一阵冷风吹起,不由得瑟缩一下。
转头看着熟悉的公司名称,一颗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狼狈的离开公司。
眼角不由自主的湿润了些许,转身,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按照纪奕坤给她的地址,去了医院。
纪奕坤的效率很高,而且所转的医院也是市里最好的医院。、
隔着玻璃窗,宁昕彤看着母亲身上依旧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一颗心抽痛不已,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宁昕彤无处施力,无处爆发。
房子被收走了,车子抵押了,此时宁昕彤只有这个从公司拿来的纸箱,还有一个刚刚从民政局拿来的红本。
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想必也没有比她更惨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昕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唐梦悦。
随手接了起来,电话刚刚被接通,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阵纷乱的音乐声。
“彤彤你现在在哪?要不要过来喝酒啊!”唐梦悦说话的声音极大,听在宁昕彤的耳朵却还是很小声。
她想都不用想此时这个丫头在哪里。
“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你还是自己玩吧。”
尽管宁昕彤这么说了,可唐梦悦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原本就是想要让她过来抒发下心情的,她不来又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这个姑娘是个倔脾气,即便心里痛的要死,面子上还是云淡风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出来喝点酒,缓解一下精神压力嘛。”
宁昕彤想想也确实,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
母亲的突然病重,再加上公司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林宇掏空,宁昕彤的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尽管纪奕坤答应了帮她把公司从林宇的手上夺回来,可那也都是后话,此时的心情,还是需要找一些宣泄口的。
宁欣彤叹了口气,抬脚就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不消片刻,宁昕彤便坐在了“天堂酒吧”的吧台椅上。
“一杯‘血色玛丽’。”宁欣彤很少来这种地方,却也知道“血色玛丽”是一种极其刚烈的酒,并不适合女孩子喝。
酒保抬眼看了一眼宁昕彤,似是有所疑惑。
一般在他这里饮酒的顾客,不是放荡形骸就是借酒消愁。显然眼前的女子多半是来借酒消愁的。
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开始调起了酒。
唐梦悦有些惊讶的看着宁昕彤,微眯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不是不来吗?怎么来了就点这么烈的酒。”
“刚刚你不说要请客的吗?有人请客,为什么不来?”宁昕彤微微挑眉,淡然的说道。
转身看向烟雾缭绕的舞池,色彩纷杂的闪光灯随着音乐的节奏,环绕在整个酒吧之中。昏暗的灯光,让舞池里忘情跳舞的人们显得更加虚幻。
果然,酒吧真是个好地方,能够让人们暂时忘却现实生活中不想面对的事情。
酒保将调好的酒放在宁昕彤面前。她看着透明的水晶杯里,鲜红色的液体自上而下呈现出渐变的颜色,随后完全沉淀,全然一体,而杯子上毫无任何装饰。
仅仅是一杯看似平淡无奇的酒品,却像极了血液,透着一股邪恶和魅惑,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宁昕彤缓缓拿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浓烈的味道,顺着舌/尖,刺激着大脑中的每一个神经。微苦,带着一丝辛辣,在口中扩散开来。
宁昕彤微微皱眉,却也忍受着这份陌生的感觉,就像她此时的生活,她只能欣然接受。
“那个个男人好帅啊!”唐梦悦微眯着眼,伸手指向酒吧入口方向。
宁昕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却看见纪奕坤在四五个保镖的维护下走进了酒吧。
纪奕坤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在闪光灯的呼应下透出一丝邪魅,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那是一把利剑,透过无数人群,牢牢的锁在宁昕彤的身上。
宁昕彤脊背一凉,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可尽管不想去理睬,可她还是有说不出的恐惧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