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在那天纪弈坤找过她之后,就只是带着剩下的钱,其余的奢饰品之类的东西她一点都没动,就这样离开了纪家。
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觉着,那些所谓的奢饰品,都是虚的。
她现在这个情况那些东西是用不到的了,那些脸面上的东西,倒还真的不如这些钱财来的能帮助她更多。
她需要这些钱,需要它们,去帮助她做一件事情。
她想要报仇。
她去了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打听到,原来的那几个混混,经过这么多年来不停的犯事惹事,死的死伤的伤,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四个人,其中的两个人还都是残废。
一个腿残了,一个断了一只手。
活该。沈芸听到他们的境况时,“啐”了口唾沫,像他们那样的人渣,都应该全部死光才是好的。
沈芸这些年在夜场以及在社会上可不是白混的,她好歹也学了一身技能,能够保护自身的那种技能。
如果不是那个妈妈桑,沈芸的眼神一暗,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用阴招,给她下药,她怎么说也不会被那个老男人抓到手里。
她摸着自己的锁骨,她在那里可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粉,但是那里,还是有些一下子就能摸得出的皮肤的凹凸不平。
她按了按那些已经有些年头的伤疤,那里好像还在隐隐作痛,那种痛,痛到她的心里面,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发那个她一直都在立着的誓言:姓钱的,我不会放过你。
不过当下吗,沈芸想了想,还是先处理好那剩下的四个人才是。
沈芸去一个偏僻的小店铺买了砍刀和一种不大的锋利的刀具。
她是在一个夜里动的手。
那两个残废,依旧是死性不改,多年来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做着这里的地头蛇,欺压人的事是一点也不少做。
今天那四个人拿着收来的保护费,屁颠屁颠地去犒劳犒劳自己,四个人去这里最好的一家饭店吃了饭。
四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他们在门口道别,各回各家。
那两个残废是住的近的,他们两个一起回家,另外两个人是一个在南边,一个在西边。
沈芸拿着买来的刀具,跟在了两个残废的后面。
就先从简单的下手。沈芸笑了。
两个残废在路上吹着牛皮,两个人互相搀扶的,很是快活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人,以及快要驾到自己脖子上的锋利的刀。
沈芸的刀是一点也不犹豫,先缠上的是那个瘸子的脖子,然后一刀下去,瘸子的血喷在了手残的身上,手残转过身子,刚想开口呼救,就感觉到了刀刃划在身体上的感觉。
两个残废都到在了地上,他们的血液在慢慢流逝。
两个人并没有当场死亡,他们躺在地上,身下是草丛,他们就着昏黄的路灯光看着面容冷艳的女人。
女人长着娇好的面容,怎么能够被料到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你——”其中一个残废开口讲话,刚才沈芸的刀,割到这两个人的脖子上,无论是哪一个,她都割到了嗓子。
所以残废说话的声音很是嘶哑,简直就快不成样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沈芸笑了:“问我是谁对吗?”
沈芸的声音突然变得轻且阴森起来,凉月挂在天上,黑色的夜,穿着红裙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诡异:
“你们还记得当年被你们玩死的小女孩吗?”
沈芸的声音又轻又慢,一字一字朝外吐露,昏黄的灯光下,甚至可以看得出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两个残废瞪大了眼,很是惊骇的模样。
“放心,我不是她。”沈芸蹲下身子,拿着刀子,在两个残废的身上游走:“不过,看你们的表情你们很疑惑呢。”
她皱了皱眉,嘟了嘟嘴:“这可不好,难不成是犯的错事太多,玩死的人太多,记不得了?”
“啧啧啧,”沈芸摇了摇头,眼神骤变,变得有些阴森森,让人感觉到全身冷气:“你们真该死。”
然后她没再啰嗦,把两个残废一一了结。
好事成双不是,这样他们两个人,还可以一起在地下做个伴呢。
看她多善良,连身后的情况都为他们两个人考虑的很是恰当。
沈芸看着两个残废咽了气,然后她动了动筋骨,活动活动了手腕:还有剩下的两个。
还有南方和西方。
沈芸继续笑着,慢慢走动。
她不急,就暂且让那两个渣男多活一会。
剩下的两个男人虽然都身体健全,但是耐不住两个人都喝醉了,说是身强体壮的两个小混混,在喝醉的情况下,被砍的时候,也就只会哭爹喊娘叫救命。
南方和西方的居民都在不同的时间段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哀嚎声。
多年来被几个小混混凌辱欺负的人大多数都觉着这是小混混们在作妖欺负人,各个自保还来不及呢,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出去帮忙。
而剩下的有些人听出了是小混混在哀嚎,就更不会去帮忙了,那几个欺负他们的小混混,这里的人巴望着他们早点死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救他们,不帮着把他们弄死就已经是很好了。
所以说,长年累月的生活在恐惧之中的人民,对着善良的本能,也都拥有了恐惧之心。
很快的,四个人都去做伴了,刚好还能凑一桌麻将不是。
沈芸把刀擦了擦,然后带着刀去了一个小山坡上。
小山坡上面长着一棵很大的树,从沈芸有记忆以来她的印象中就已经有这棵树了。
大树长的又粗又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沈芸的目的当然不是这棵树,而是树下的一个小石碑,那是沈芸亲手刻的。
她当时还不会写太多字,都是用的拼音代替。
小小的石碑也不整齐,不过这却是沈芸当时能找到的最整齐方正好看的一块石碑了。
上面用拼音歪歪扭扭的刻着“jiejiedemu”。
原来树下是有个鼓起来的小土坡的,石碑就放在小土坡上,那下面埋着的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尸首。
是沈芸亲手挖的坑,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挖了多久了,她只记得当时的手,很疼很疼。
不过这么多年的风雨过去,小土坡早就没有了。
“姐姐,他们都死了。”沈芸摸着小石碑,笑了。
“你等着我,我去陪你好不好。”
沈芸的眼眸一暗,等她杀了那个妈妈桑和那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