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景点,实际上就是一座山,名叫蚕山,与众多自然景观一样,有山有水有树林,只不过长得比一般的山上奇怪一些,再根据长相起上几个拉风扎耳的名字,就算是是个景点,往来游客算不上火爆,多少也能拉动整个县的的GDP。
自然风景区植被茂盛,而且交通不便,因为地理构造特殊,沿着山体一路盘旋而上,修到半山腰戛然而止,如果想要上山,只能凭着两条腿向上爬。
宋濡抬起头,放远视线,雾霭浓重,遮蔽住山头,连个轮廓都没有露出来,也看不出有多高。
队伍里唯一一个年轻力壮的罗潘潘主动接过背伤残人士安轻舟的工作,几个人将车房子啊山腰处的泊车点,沿着小路朝着山顶上走。
有句老话叫做望山跑死马,今日宋濡才算真正领教,所谓高山实际上不过几千米的距离,在平地上或许只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可当距离从水平变成垂直的时候,就变得令人生不如死。
林间的空气干净湿润,隐约带着潮湿的木头特有的气味,宋濡自从从柬埔寨回来,运动量就达幅度下降,退与爬山这种突如其来的高清度运动,显然有些吃不消。
宋濡怕了一段时间就开始喘,站在原地,双手支撑膝盖,慌了口气,抬起头向前看去,走在她前面的是背着安轻舟的罗潘潘,似乎丝毫没有变化,身上背着一个人的罗潘潘根本听不到一点呼吸里的沉滞感,裤子的布料随着对方的脚步交替有有规律地绷紧,勾勒出罗潘潘紧实的小翘臀的轮廓。
宋濡无奈地看着罗潘潘健步如飞,心中不禁感慨。
真是个小牲口。
楞神间身后的谢简与姜子舌也念了上来,将死者似乎比他还要累,拉风箱似的喘,似乎是要断了气,见前面纵欲有一个跟自己一样体力不支的,终于能偶防线颜面跟宋濡在一起站一下,休息一会儿。
只见姜子舌楼露出比自己还要痛苦的表情,皱着脸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对他说道:“上面那两个是机器么?爬这么久都不带喘的?”
宋濡一线只管休息,没心思理他,奈何姜子舌吖吖云播期间也没有人与他说话,一肚子的牢骚无处抒发,终于逮到个人能吐槽一下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一时间什么又是水土不行,人力不够,当地经济不景气,姜子舌基本上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好,饶是宋濡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姜子舌这儿聒噪,她本想再歇一会儿,冷眼看着对方根本没有咬住嘴的意思,于是只好去追前面的谢简等人,两条腿抡得跟风车似的,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
姜子舌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追,只好冲着谢简的背影嚷:“诶小姑娘你慢点走啊,我跟不上了啊!”眼见着宋濡的身影迅速变小,姜子舌只好拖着脚步绝望地向前追。
宋濡脚步飞快,周围的林木因为时节的变换,枝叶凋零,枯黄的树叶稀疏地挂在漆黑的枝干上,像是可快要秃顶的脑袋。
林中比山下的气温还要地上几分,呼吸间甚至能够用肉眼看到口鼻间喷薄的白气,宋濡的鼻子发麻,只见已经开始渐渐被着山的冷意冻得没了知觉。
她抬眼,谢简离她还有不到20米的距离,于是索性跑了几步。
谢简在前面步履平稳,身侧突然间冒出了个黑影,不禁侧目看了过来,宋濡与他并肩走着,弓着脊背,双手抱胸,将自己裹得紧实,神情有些迷离地望向远方,鼻尖上微红,像是蜜桃上的那一点尖儿。
他的目光顺着她漆黑的长发顺下来,落在她那件单薄的针织衫上,空隙稀疏,风一打就透,不冷才奇了怪。
前方突传来的呼喝打断了谢简的思绪,谢简闻声向上看去,罗潘潘转过身看着自己,朝着右边的方向一抬下巴:“走这边的台阶。”
他们本来就是在林间穿梭,有认为才出来的小径就实属不易,突然听说这里有台阶这种人造工程,不禁有些惊异,走到罗潘潘那里,拴着他值得方向看去,果真有一道台阶,蜿蜒而上,通向密林深处,谢简打量了一下这些石砖,泛着青灰色,表面光滑,形态沉重,大小又有些不一致,似乎呆在这里有些年头了。
“那个老贼呢?”罗潘潘打量了一下他和谢简,实现朝着他们身后望去,山坡之下一个黑点若隐若现, 艰难地沿着坡向上爬,隔得这么远头能够听到对方痛不欲生的哼唧声。
罗潘潘冷眼扫了一眼,没有出声,脸上已经写满了嫌弃 ,谢简没有动,转过身问在罗潘潘后背上的安轻舟:“你们怎的反对少,怎么找到这里的?”
“从诊所成立的时候,这个用来避难的场所就已经有了,一直到胡不安他爸这里,才算是重新修好。”安轻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几代人的心思呢。”
说完目光看向在远处姜子舌几欲崩溃的背影,声音平静:“胡不安第一次来住,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姜子舌作为一个非诊所的五大杀手代表之一,用来藏身的场所,自然是不能让对方知晓。
几个人站在原地等待,等到姜子舌从地下爬上来的时候,混森都散发着一股换盲干,发丝贴头皮额造型唯有凌乱,汗水几乎打湿他半张脸,叉着腿弓着腰,在轻轻推他一下似乎就有倒地不起的可能,姜子掐着腰,跟条搁浅的鱼似的大口喘息,过了一会呼吸平稳了之后,艰难地说道:“你们就不能歇一会儿吗?”
“到了再说吧。”谢简直接拒绝,示意他看向他道阶梯:“走完这段,就到写进啊所州的位置了。”
姜子舌拴着对方的示意,抬头望去,长长的阶梯短促吓小孩泛着青色,如果现在下雨被谁依林,那世界一定会变成亮晶晶的墨绿色,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道如同海带一般一样望不到头的台阶,心里骂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