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谢你救我。”宋濡向他郑重地道了声谢,走出了巷口。
谢简冷冷地的瞪了一眼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转身走向被晾在一边许久,不敢逃跑的贾。
宋濡非要送死,他何必要拦着。
“有车吗?”谢简眼神不善,贾不想招惹他,于是老师交代饿了自己车的位置,恨不得双手奉上车钥匙。
谢简抬腿踹了他一脚,声音里都带着冰碴:“滚去开,敢耍花样,我就爆了你的头。”
贾虽然在投颇手底下混了许多年,狠角色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与到谢简才发现,他与以往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不一样到什么程度,他们这些黑帮的狠角色,户型比凶斗狠无非就是为了发财,而且不会为了发财而到了不惜命的程度。
而谢简不一样,谢简根本不怕死,而且也不清楚是怎么东西有那么大的诱惑,能够让他为此献出生命。
贾四十多岁的年纪,十几岁出头就闯社会,也见过不少人,所以他打心眼里清楚,这号人是他惹不起的。
不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送死,总之是个亡命徒。
贾带着他找到了车,谢简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手铐,将人拷在了车座上。
然后弯身钻进车里,倒档开车,一气呵成。
谢简按照贾指的路线开过去,按照贾的描述,投颇做生意向来不出面,一般都是呆在金边东面城区的一家快餐店里,平日里要是有什么业务,基本上都是通过电话联系,只有在送钱的时候才会让人他过来。
“别耍花样,否则你一定比我先死。”谢简的眼睛笔直地看着车窗外的摩托与汽车:“给投颇打电话。”
贾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犹豫,直到谢简拿出了枪,他才下定了决心拿出电话。
“喂,投颇哥啊!”贾眯着眼睛嘿嘿笑着,声音里带着一种讨好,额头上汗不断地沿着才绑在往下滚:“我今天去给你送钱啊,给你讲啊,这个月店里利润特别的好啊!”
谢简拿着余光瞥他,贾脸上的两块笑肌僵硬地堆在一起,不断地域电话的另一边寒暄。
过了一会儿,贾挂掉了电话,转过头看向谢简,带着一种见了鬼是得表情对谢简说道:“那个,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谢简横了他一眼,贾赶紧将后半截话说了个干净:“投颇那边有危险。”
投颇他们之间联络的时候,为了说一些机密而不被人察觉,在组织里发明了一宗暗语,在电话沟通是如果出现,就是再告诉对方有危险。
当时加给投颇打电话时,说了一嘴关于店里的利润,就是暗语之一,只在提醒投颇他有危险,而投颇也给自己樊哙了一个危险的信号。
投颇告诉自己,他的位置,有人入侵。
当然如果被谢简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至少告诉谢简在对面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贾小心地打量着谢简,他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前方的挡风玻璃,从鼻翼里发出了一个“嗯”字,丝毫没有返程的意思。
“既然有人入侵,要是在我之前把投颇带走了,就不太好了。”
说罢,一脚油门踩下去,贾的这台破奥迪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在街道左右腾挪,有些时候,贾甚至以为马上就要撞上了人家的车屁股,结果下一刻擦着车身甩了出来,有扎进另外一条车流当中。
贾坐在车里胆战心惊,跟这摇晃的不紧是身体,还有他脆弱的胃。
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们没有花费多少是时间,就来到了快餐店。
车一停,贾干本就憋不住了,打开门就要吐,结果自己的一只手还挂被手铐挂在车上,于是只能陈长乐脖子,哇地一下吐在了车门边上。
谢简这边给他打开了手铐,贾一边扒着车门下车,一边弓着腰吐,踩着脚下的呕吐物一路向前,终于能共痛快地呕出来,不用担心吐脏了自己的车,顿了一会儿,知道胃里是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着才脱力似的,撑着膝盖站起身,擦了擦嘴,虚弱地说道:“我就送你到这了,我惜命,就不进去了。”
说完眼神迷离地对着谢简摆了摆手,准神准备离开,却一把被谢简攥住了那只脱臼手腕,疼的贾嗷第一声连忙有走了回来。
“大哥,我都已经带你到这里,你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我还有三岁儿子要养呢!”贾快要哭了,却看见谢简漫不经心的看过来,眼神里毫无温度:“你要是不禁去,我敢保证你现在就见不到你那三岁的儿子。”
贾瞪着她看了半天,肩膀一塌,只好跟着谢简走进店里。
门口上面挂着歇业的牌子屋里的桌面上干净整洁,看样子却是是早上就没有开业。
贾的鞋子踩在地上,每一下脚步声都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在他的心间戳上一下。
谢简赶在身后,双手握枪,戒备地观察着周围 。
走了几步,前面的贾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
谢简鹰鹫般凌厉的目光,钉在贾的身上,似乎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贾咽了咽口水,超着谢简比了个唇形:人在后厨。
谢简无声开口:你说话。
贾一怂,看向谢简的眼神都有点儿慌,谢简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他咽了咽口水,喊道:“boss?你在后厨吗?”
谢简的眼睛盯着后厨的方向,屏息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贾偷偷回头,发现谢简仍然在盯着他,于是接着喊:“这个月的利润特别多,新来的小姐都特别带劲儿,下次应该多找一些向那样的,不过这样的货是不是都不太好找啊?”
说话间,谢简影逼近了后出的门口,谢简后背抵着墙侧身站在门侧,安静地等待着。
贾站在门口冷汗直流,双腿颤抖得厉害 ,谢简的枪口逼得他不得不继续向前。
“boss,你在里面吗?你说句……”贾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隔着墙谢简突然听到了一声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