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到了钟元,姜子舌才明白过来,钟元之前来过几回,却从始至终没有提及捕捉自己的原因。
于是姜子舌就坐在着几平米的小房间瞪着别人来救自己,结果等啊等,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个弱鸡一样的宋濡。
只是在看到宋濡之后,姜子舌就明白了个大概。
宋濡听他说完,突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你说你发过来的是一段视频。”宋濡有些狐疑:“不是还有一张写着地址的字条么?”
姜子舌的细眼睛忽然睁大:“你觉得我会特意送一张纸条上山么?即便是我有那个精力,如果字条上写的是重要消息,我怎么可能不让我的亲信亲手教到你们手里?疯了吧我?”
宋濡顿时就变了脸色,面色森然地沉默着,姜子舌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皱起了眉,“那字条上写了什么?”
“是一个地址。”宋濡纠结万分,之前下山的时候,谢简就开车去了那个位置 。
之后再没有联络过,更有可能的,或许面临的是一场埋伏,或者是一场火并。
宋濡思绪纷乱,思绪像是水中密集的海草,疯狂飞舞。
见她的脸色愈发不对劲,姜子舌右手挠了挠左耳朵,开始哝哝,“先别担心别人了,你家谢简是个蟑螂命,一时半会死不了,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余音未了,门突然被推开,对方力气太大,放到门板直接推到墙上,发出“咣”地一声巨响。
两个人身体俱是一缩,直勾勾体看向门口。
杜荷单手拖着个海绵垫子,板着脸迈进了门,走到宋濡面前,手一松,床垫轰地一下拍在地上,激起一片浮尘。
宋濡扭头避过那些激荡的灰尘,眯缝着眼睛对他说了一句多谢。
也并没有换来对方一个好脸 ,杜荷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从进来的时候开始就只顾着打架和说话,这是宋濡才有空好好打量这间房子。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房间,一点都不为过。
屋子里唯一的家具,是个马桶。
所想这间屋子还有个独立卫生间,不然连解决生理问题都会觉得分外尴尬。
宋濡垂眸打量了一眼嗲航是那个的床垫,或许是放的时间太久上面的浅粉色的布料已经微微褪色,上面还印着几多硕大而艳俗的玫瑰花。
连个床都没有,床垫只能往地上扑。
宋濡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姜子舌:“你被关在这里都是怎么睡的?”
姜子舌哀怨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其实不问也知道,着冰冷的水泥地对于对生活水平追求执着的姜子舌来说,这个房间无疑就是以一个地狱。
宋濡对着姜子舌纯良无辜的笑了笑,接着身边宽厚大床垫子,“好东西见面分一半,我对你是不是很够意思?”
全封闭的屋子里面分不清白天黑夜,两个人挤在一个床垫子上战战兢兢地睡了几个小时,被开门上惊醒。
宋濡人已经坐起来,但是精神还没有清醒,目光迷茫地坐在地上看向推门而入的来者 ,接着胳膊一紧,宋濡直接就被拎起来。
姜子舌也爬起来,见到眼前的阵仗,清醒的宋濡快,抻着脖子看向站在门口,常年面目端肃的光头钟元嚷嚷:“你也让我出去走动下好不啦?”
结果对方连眼皮都没有抬 ,等到杜荷将宋濡拖出屋子,大手一挥,将门关严,隔断了对方望眼欲穿的目光。
状况突然,宋濡一时间有些发蒙,他们杜荷夹在身边,走向楼下,东昂的地平线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的橙红色,刺目朝阳沿着远处的山岚攀爬。
看上去十分刺目,但是在这料峭春寒当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空气凛冽干燥,冰凉地准者鼻腔灌进肺里 ,呛得宋濡不禁一阵猛咳,憋出了几滴眼泪。
“要带我去哪儿?”虽然慌乱,宋濡还是没有忘记问:“要去谈判么?”
这一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钟元走在前面连头都没有回,只留给宋濡一片光秃秃的后脑勺。
等到下了楼梯,来到院中,宋濡望见了站在院中的两男一女。
当看清三个人的脸时,宋濡瞳孔骤缩。
这三人他认得,几个月前在柬埔寨突然朝着他们发动攻击的变异人三人组。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情况?
所日不禁,为首的头头依然是一副狂狷不羁的格调与做派,苍白的脸一扬 ,照着钟元笑的妖冶:“好久不见啊钟老板,许久没露头,还以为你杀完了薛皖英不敢上街了呢。”
接着,狂狷的小伙子视线叹了过来,落在宋濡的身上,眉头一挑,“你今天抓的这个人,倒是个我的旧相识 ,当时时间有些赶,我只来得及问候了一下,就直接溜了。”
欧诺个如回忆起他所谓的“问候”。如今回忆起来都不由得肝颤。
她装似无意地瞥向少年左侧的那个黑发怪力妹,今天倒是没有带着镰刀。
“你老板呢。”钟元的视线四下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相见的人,茂盛的眉毛顿时纠结在了一块儿,面色不善。
为首的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抬起眼睛:“你这点儿破事儿,犯不上我老板亲自过来。”
少年用下巴指了指宋濡:“捉她来什么意思?”
“谈条件。”虽然钟元对于老板的作风十分不满,但是面前的三个人是那位老板的心腹,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要们老板分出一部分变异人帮我一锅断了姜子舌与胡不安的团队。”
原来着才是中原的目的,宋濡冷笑了一下,光凭钟元的眼光与气度,即便是有了这个机会,也没有那个能力吞掉。
对面的三个人与几个月之前见到的要消瘦不少,不知道是过分劳累还是经历了什么高负荷的事件 ,几个人的脸颊窄痩,眼窝凹陷,目光更加锐利。
“你这里你手刃薛皖英才多久,即便是你现在弄死所有杀手业界的高层,也未必能够首付这些人的团队。”少年的目光十分不屑,“拜倒的依永远不会直起腰,有脊梁的你将对方打断,她的头也不会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