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恬不知耻的一脸迷茫的问她,“温初阳是谁?没听过?”
直到她看白痴一样看我的时候,我才猜想温初阳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兰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他是哪里的神啊?你骇成这样?”我摇着她的胳膊,换上管用的撒娇伎俩,一脸期盼的盯着她问。
兰姐咽了口唾沫,冲我翻了个白眼,这才一字一咬牙的说,“哪里的神!tmd,就是你脑袋上的神!国色天资的大老板!”
“什么?”我瞪大着眼,一脸惊恐的望着兰姐,有些难以置信。
国色天姿的大老板,我是听说过的。
在这一带,没人敢不给他面子,他这人,白道黑道通吃,背景深的很!
可我压根没想过,刚才那白白净净的帅哥,竟然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老板!
“不过也不怪你,大老板的真名,没几个人知道,你今天先回吧!这大老板好几年都不见的会来一趟,你也别太担心了,明天照常来上班吧!”兰姐在我背上拍了拍,算是安慰我,可她眼底的担忧,却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离开会所,我拎着包换了双平底鞋踩着双脚轮走的飞快,想快点回家看看我儿子。
再过两天,他又该回乡下了,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儿子叫陆之醒,是我跟陆远之的孩子。
陆远之是我老公,结婚第二天就被车撞成了植物人。
我怀儿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同意我生下来,包括陆远之的父母。
可我爱陆远之,他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抛弃?
于是我偷偷出去,瞒着家里人,生完孩子才回去。
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陆远之的父母却连陆远之都不管了,两个人半夜偷偷溜走,就留了3万块钱和一张纸,告诉我,他们在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我带着个孩子,还带着陆远之回到乡下老家后,我爸当时就被气的住了院,在医院住了半年,两腿一蹬,走了。
从此以后,我带着个孩子,带了个瘫子,还带着个老人,背上背了20多万的债,不得已白天上完班,晚上还去夜场捞钱。
可我脾气不太好,又不肯出台,每个地方都做不了长久,顶多三四个月,就得换场子。
我这么胡思乱想的走在大马路上,眼皮趿拉着,直打瞌睡,有点睁不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冷不丁的撞到一个浑身烟味的男人,脚下一个不稳,往后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痛得我直咧咧。
“麻辣隔壁!哪个不长……”我摸着屁股,抬眼一看,骂到一半被我生生忍住了。
“真巧啊!你怎么在这里?”我假装镇定,眼光到处瞟,希望能见着个能求救的人。
“怎么?温大老板就让他女人在这种地方一个人走路?就不怕被人劫色?”姜昆挑着眉,一脸玩味的朝我这里靠近,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手里拿着棒子的青年,一个个年轻气盛的,气势大的很。
我见这旁边也没有半个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完了!他肯定是知道我和温初阳没什么关系了!
这种事情,随便查查就能查出来了,我现在编瞎话他估计也不会信了。
“姜大哥,这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呀!这好歹让我死,也死的明白是吧!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得罪你了?至于吗?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女的?你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我说话的同时,悄悄将戒指上面的一个刀片拉出来。
这个戒指,是我十二岁时,一个大哥哥送给我的,可以变换多种形态,里面有一道尖刺,虽然只有一厘米长,但是尖刺中有一个空槽,扎进人身上的血动脉,伤口不会自己愈合,必须要去医院进行特殊的处理。
“小娘们!你要知道,一个世界上有人想要你死,你就活不成!没什么理由可讲!”姜昆冷哼一声,手中的棍棒朝我我面门挥过来。
我顺势躲开,瞅准了他手上的血管狠狠扎了一下,钻进旁边的花圃,顺着绿化带没命的跑了起来。
只要越过前面的围栏,就有一个超市,里面守夜的老陈我认识。
姜昆在我身后嚎了一声,大声的叫唤,“臭娘们!手上有东西!给我上,废了她!”
我不敢回头,撑在绿化带的铁丝网上跳到马路上。
手上一痛,好像被铁皮划到了,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朝对面超市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边喊着老陈的名字。
可人运气背就没得救,平时叫一声就会出来陪我唠上两句的老陈硬是没半点动静。
妈的!什么时候找王寡妇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眼看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只好骂了一声准备去后面街王王寡妇家。
在这个地方,除了他俩,我不认识别的人。
可我刚跑两步,忽然被人抓住手腕,用力一拉,抵在路边的车门上,动弹不得。
一股淡淡的青草的香味,撞进我的鼻翼间。
我一抬头,就看到路灯下温初阳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三分冷酷,七分邪魅。
“看不出来,功夫挺好!”
“你……”
我刚想质问他怎么在这里,忽然被他按住后脑勺,毫无预兆的吻了下来。
这味道,这感觉?
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我正疑惑,只听得他含糊的说了句,“不想死就不要动。”便被他宽大的袍子包裹进了怀里。
咚~咚~咚……
温初阳的心脏跳的很慢,但是很用力,像鼓声,震得我的心凌乱不堪。
“喂,你,转过来,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跑鞋的女的!”姜昆的声音,从温初阳的背后传来,让我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那股浓烈的青草香,也就更浓烈了些。
“先进去!”
温初阳嗓子浑厚,声音儒雅,有着他长相没有的沉稳。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钻进去,贴着棕色玻璃朝外看。
温初阳冲我杨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挑了挑眉,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