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浑浑噩噩的走着,脚上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她赤着脚在这怪石嶙峋的路上蹒跚的走着。
枫林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双目无神,只是呆呆地走着。他又走了一天之后,终于在帮我拿十分来到了大山之外的小城镇,这里虽然你也同样很偏僻,但是比起他们山里那个与世隔绝的世界来说却是好上太多了。
他一拐一拐的走进了城镇之中,许多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眼神之中有嫌恶,有不欢迎。他们认为枫林是一个乞丐,这年别说是乞丐了,就是那些坐在办公室中的职员也没什么尊严可言。
“哪来的叫花子,臭死了,去去去!”一个穿着光鲜的女子满脸嫌弃的看着一旁快要摔倒的枫林,说完之后她又转头紧紧抱着身边那个已经五旬老男人的手臂,两抹雪白在他的手臂上不断的蹭着。
“人家今天被这个疯子吓坏了,一会要个人家买个包包!”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鼓起嘴,显示自己的小伤心。那老男人哪能见得这种场面,当即便是答应下来。
一旁的枫林突然停住身形,接着淡淡的对那个老男人说道:“她刚刚在给别人发短信。”说完之后他继续想往前走,身后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个臭婊子,老子拿钱养着你,你竟然在外面找小白脸,我特么今天打死你!”
“我没有,我没有!是那个贱女人胡说的,是他胡说的!”
“把手机给老子拿过来!”
“我去你妈的,贱。货,你特么还真去找小白脸了。从今天起,你别想从老子这里拿到一分钱,你最近最好小心点,小心老子不高兴了交二十个兄弟陪你睡!”
……
身后响起了叫好声,还有哭喊声,以及咒骂的声音。但是枫林都没有在意,她的做人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恶狗也需要打狗棍来除,枫林这些年来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骂人的水准却是不弱。
这座城镇不大,但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有驻军驻守,平时街上也很少有犯罪什么的。因为这里是边界,所以上面对于与这里的治安特别的重视。枫林此时渐渐恢复了神智,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尤其是双脚,就像是将骨头都磨平了一般。
他坐在了一个马路牙子上,静静的看着街道上不是很多的汽车呼啸而过,看着行人急匆匆地行走。但是不管是这些汽车还是人,都没有一个愿意搭理她的,也是,他穿成这个样子想来谁也不想惹上麻烦吧。
“姑娘,你一个人啊”,不知道多久以后,终于有人愿意搭理她了。枫林渐渐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轻轻点头。中年人脸上似乎是闪过一丝神色,但是枫林没有看清楚。
“这样吧,我家南开了一家小饭馆,你去帮我打工吧,怎么样?”男人轻轻说道,枫林眼神之中逐渐亮起了光彩,他愣了一下,“你,你愿意让我去打工?”
“对啊。”
“管饭吗?”
“当然!”
“是不是还给工钱?”
“是啊,一个月一千,虽然不多,但是在这小城镇中应该够你生活了。”
枫林又是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充满着泪水和委屈。原来,在他的家乡脚下,就可以打工。七天的路,坐牛车也就六天左右,但是他却因为这件事情葬送了他一生的名誉和清白。
何其可笑,何其荒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瞬间,枫林感到无比的悲哀,两行清泪簌簌而下。她心中已经凉透了,这个世界似乎都抛弃了她,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加上七天以来一直情绪相当不稳定,也没有补充好营养,就这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一个装修很简陋的房间之中,他看了看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再想起之前的那位大叔,她心中一惊,正想动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疼痛难忍。
这是七天以前造成的创伤,只是他一直在赶路,而且情绪也很不稳定所以没有发现。现在缓过劲来却发现如此疼痛。她死死咬着牙忍着,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现在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对自己做了什么,心中自嘲地响着,像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她已经放弃了,他只想要一份安稳的工作,一份安稳的生活。
好半天之后,着疼痛才逐渐的减小,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此时她手中端着一碗汤,看到风林醒了之后他脸上带着惊喜。
“你终于醒了,来,先把这汤喝了吧。”女人很和蔼的笑着说道,枫林点点头,也没问有他是什么人,就算是这碗里有毒他也认了。
枫林结果汤咕咚咕咚就将这一大碗汤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便感觉自己好多了,似乎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女人有些联系的看着枫林,“孩子,你这衣服是我给你换的,不用担心。”
她沉默一会之后有记者说道,“都是女人,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在这里重新开始。我和我们家老头子也没有孩子,以后你就当我们的孩子吧,等我们走了,这家餐馆就留给你!”
枫林有些愣神,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在学校看的感恩电影之上才有吧?他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白白将一份家产送给自己。
但是现在他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她只能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这两位终究是救了自己的命!
“好,那你就歇着吧。等你什么时候好起来,你再来帮忙。”大妈笑着说了一句之后就走了,枫林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重重的过去。她感觉痛不欲生,这种事情是这天底下最羞耻的事情了吧。
可能他会一辈子将这件事情憋在心里,对谁也不会说,那样会对自己造成第二次的打击伤害。她轻轻的感谢着上苍,谢谢上天让他拥有了第二次的生命,让她重新开始。
枫林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他用来回忆过去,用来将那所有的扎心的痛苦全翻出来品尝一边。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将这段回忆翻出来,再也不会了。
晚饭的时候是那位大叔将饭送了进来,他脸上也是带着慈和的笑容,“来吃点东西吧,你现在大病初愈,不适合吃油腻的。你大妈就煮了些粥,小菜馒头,凑合吃点,啊!”
枫林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大叔,我自己来吧。”
大叔将饭菜放在她的床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枫林背着床头一点一点的吃起来,这个过程之中大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虽然很隐晦,但是却在他的重点部位流连不止。
枫林当然也察觉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她没有说什么,这可能是雄性的正常反应吧。但她没有看到的是,他身上的衣服没有穿好,那深深的沟壑一大半露在了外面……
吃完之后大叔收拾了碗筷就走了出去,枫林轻呼一声之后下了床,站在窗边,看着夜色。
“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这时候门突然又被推开了,却是大叔又返了回来,但是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看着风林站在床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暴露在外面,仅仅穿着一条短裤。
枫林的脸色腾一下就红了,急忙钻进了被窝之中,大叔也是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气氛很尴尬,就这么僵持下来。
良久之后枫林蚊呐一般的声音才响起:“大叔,有什么事吗?”
大叔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是,是这样的,咳,那个你打吗明天想带你买点衣服什么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忘了,就这事,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他急匆匆的就走了。
枫林脸上的红霞没有散去,但是心中却是温馨的很,看来大叔和大妈是真的把他当作女儿了。
她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想着,看来自己真正美好的生活要从此开始了。
突然他发现窗边有一个什么东西,她急忙喊道:“谁!”
那东西一下就不见了,她跑到床边的时候只能看见一道身影一闪而逝,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他皱了皱眉头,将两边的窗帘拉上。
她深深舒了一口气,将灯按灭之后就沉沉睡了过去。虽然她已经睡了一天了,但是前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致使她到现在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楼下卧室中,大叔此时哼着小曲背着手回到了卧室之中。看见自己老太婆正在读报纸,他躺在了床上,没有吱声。
“去哪了啊,怎么回来这么晚。”大妈随口说了一句,大叔很不耐烦地说道:“你管我呢,出去打打牌不行啊!”
大妈有些愣,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吃枪药了你。”
说完之后也是有些赌气的将报纸扔在一边,关灯睡觉。大叔辗转反侧睡不着,眼前全是那白花花的沟壑,和那一双修长笔直圆润的腿。黑暗之中他摸索到了自己老太婆的身子,大妈有些不情愿:“干嘛啊你。”
“嘿嘿,你说呢!”
“啊呀,都什么年纪了你还……”
银月高照,白森森的月光铺洒了一地。今天的月光与往常没什么变化,但似乎今晚的月光特别的亮,但也特别的阴森。
楼上的灯光早已经熄了,而楼下的灯光才刚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