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狠狠的地瞪了阮老一眼,狠狠地对周安安说:“咱们走着瞧!”说罢,怒气冲冲的甩这手出了房门。
周安安看了看傅星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阮。老只觉得满怀心酸,虽然阮老一副丝毫不动气的样子,她却为阮老觉得不值,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简直是欺师灭祖,对自己的老师没有一点尊重。
周安安好半天才低声问阮老:“怎么傅星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她不应该是你的学生吗?怎么如此对你?”
阮老自嘲的笑了一声,眼神放空,缓缓说道:“哪里还有的什么师徒情分,你也知道她成为我的学生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5000万!她每天眼睛一睁开,就想着怎么赚钱。她自己又太过心急。一下子赚不够钱的话,心里肯定是有些气的。”
周安安抬起头,真挚的看着阮老,对他说:“傅星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阮老你的价值又何止只值区区5000万。是她一叶障目了。”
阮老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缓缓的看向周安安。
他定定地看着周安安,认真的问:“真的?你真的觉得值6000万吗?”周安安郑重的点头:“是的,阮老关于这一点,你没有必要怀疑。”
阮老高昂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下来,垂在自己的胸前,呵呵地笑了起来:“好,不错,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心安了。 ”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你当时没有选我,我也没有选你。 ”
周安安笑了起来:“阮老有什么可惜的,虽然我们没有能够成为师徒,但你对我多次指点,以我有半师之宜,说我们是师徒也不过分。”阮老听了更加高兴了,他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学生,那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周安安心里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阮老身体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难说还会能够碰到比我优秀十倍、百倍的学生呢?”阮老说:“你不用哄我了。我已经认命了。”他翻出手机,又将刚才的人联系人和电话写在纸条上,递给周安安。 他对周安安说:“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愧疚,无论是对我的孩子还是对傅星。 可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办法回头。我当年已经错了那么多,到现在也只能用钱来稍微弥补一二。至于傅星,我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学生,真的想把自己的衣钵传给她,可是她这个孩子……还是要再磨练几年的。”
周安安点头,安慰阮老说:“是的,阮老,你也别太着急,我相信傅小姐她迟早会明白你对她的真情实意,迟早会明白你教给她的东西比5000万有价值多了。 ”
阮老颤巍巍的说:“安安,我在这里也就倚老卖老,向你讨个人情,以后……我说的是以后……如果以后……傅星真的遇到什么困难,还希望你能够帮衬她一二。”
周安安点答应了,心里却不是唏嘘,刚才傅星对待阮老的态度如此恶劣,可阮老却依然记着她,希望她能够早日醒悟。 阮老对傅星其实也是一片拳拳的爱护弟子之心。
周安安出了阮老的家门,走了没有几步,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处,看到了斜靠在墙上的傅星。
她烫了一头卷发,穿着暗红色的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风情,又有几分颓废的美感。她手指间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正在袅袅冒着青烟。傅星将雪白的烟草放进红润的嘴唇,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可以看得出,傅星绝对不是第一次吸烟了,周安安有些诧异。
她对傅星说:“你是歌手怎么还敢抽烟?不怕弄坏嗓子吗?”
傅星显然是在这里专程等周安安的,她冷笑了一声,一手放在腹部,一手抬着烟,姿势婀娜的朝周安安走了走过来,就像是旧上海大舞厅里的当红舞女,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可放在傅星身上,这样的风情有些不合时宜。傅星冷冷地说:“周安安,你觉得我我会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吗?周安安平淡地说:“无论我是好意还是真情。,你愿意接受就接受,不愿意接受,那也就罢了。”
傅星眉目森冷,她冷冷的看着周安安,下巴高高的抬起:“周安安,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你背后的金主不让你靠了?还是说金灿这个老色胚物色到了新人,要把你抛弃了?你现在就回头来抱阮擎这根金大腿吗?当初,不是你主动放弃的吗?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周安安,你现在又跑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已经落魄得连我都不如了!?”
傅星说着说着,突然高兴起来,自己笑了几声,满脸的得意,抖着手中的香烟,对周安安说:“如果你要重新回头,想要抱阮老的金大腿也不是不可以,我是阮老的关门弟子,这件事我也有一点发言权。周安安,你要想来这边蹭一点名气也很简单,我不多要,3000万,你觉得怎么样?”
周安安冷冷的道:“我觉得不怎么样,难道你眼中就只有钱吗?”
傅星冷笑了一声。,摇摇头,对周安安道:“怎么你还是这么幼稚,眼中没钱?没钱还能做成什么事?如果不是钱,你觉得我能够拜阮老为师吗?可惜他这个名头现在不怎么好用了,我今年勉强能够赚到5000万,可是下一年呢?他的名气只会一年不如一年,你让我怎么办?我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阮老的贼船呢?”
周安安愤怒了,她对傅星说:“什么叫上了贼船,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你当初没有坏心思,现在又何必来后悔,你眼中只有钱,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阮老对你的那些教诲,比这5000万值钱多了。 ”
傅星抽了一口烟,将烟圈吐在周安安脸上,引得她连连咳嗽,傅星这才笑了起来:“阮老教的那些东西,都是老掉牙的东西,谁要听啊?这种东西我随随便便可以讲一天,而且我看中的是阮老的人脉,可他倒好,没有介绍几个人和我认识,就算介绍的也不中用,反倒把最有用的信息留给你。你说你周安安,到底给阮老灌了什么迷魂药,我怎么就想不通了,我哪一点不如你,他宁愿把她的那些资源给你也不给我,我可是出了5000万来买了,你出了什么?”
周安安知道傅星是彻底钻进这5000万里,出不来了。
她怜悯的对傅星:“傅星,你不要本末倒置。 阮老没有急于给你介绍那些人,也许是想让你的能力在更上一层楼,没有自己的努力,就算阮老给你介绍再多的人那又怎么样呢。?”
傅星啐了周安安一口:“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还轮不到你来怜悯我,我现在抱着阮老这一根金大腿,总比你抱金灿那个好多了。好歹我现在也算是二流的歌手,你呢?还不知道排到哪里去呢。
周安安摇摇头,耐心地对傅星说:“阮老是真的想把他的本事传授给你,傅星,你不要太固执了,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可是这个时候的傅星,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劝告了。5000万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背上,压着她几乎弯了脊梁,失去了思考能力,周安安不由得为现在的傅星感觉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