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家的财产还没拿到手,又树了一个强敌,一趟混水岂不是越搅越乱。
看到顾赫神色不对,方安琪一下慌了神,她现在可是没有退路了,只能依靠着眼前的男人,如果连他也不保护自己,那今后的人生还怎么过啊。
颜天佑可不好对付,冷面阎王的名声在业界可是响当当的。
只可惜她是没机会知道景欣然上辈子凄惨的遭遇了,否则也不用在这里茫然,自然能知晓当初在自己的奸计下,离开温室的花朵会遭受多少摧残。
不过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能亲身体会到了。
把衣领往下拉拉,露出傲人的事业线,方安琪千娇百媚地向顾赫依去,期望能用身体换来情。人的青睐,谋求一线生机。
可现在的顾赫哪有心情理睬她的小动作,本来就情绪不佳了,又被人一撞,反手就是一推,将方安琪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地上。
他可不像方安琪一样是个无脑的人,他答应和她一起谋害景家,自然不是单纯地为了什么你情我爱。
而是他清楚的认识到在这样一个吃人的大都市里,仅靠努力是没有用的,上流社会有一个明显的界限,你必须要有钱有权才能攀上欲望的高峰。
没有人脉一切只能是空想。
看着坐在地上呆滞的女人,顾赫只觉得曾经的怜惜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她蠢笨的厌恶。
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她还有些智商的?
顾赫不知道,那是在曾经纯粹的景家人对比之下才显现出的小聪明。
这一世的景欣然有了成熟的想法,自然也就显得方安琪莽撞冲动了。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小家小户的普通女子,也没有接受过多少高等教育,若不是遇到了善良的景欣然,估计也就是嫁给一个凡夫俗子,过着无趣的生活,哪里还容得下她现在在这里蹦跶。
方安琪一开始有些难以置信,不敢承认顾赫居然会对她动手。
但这么多年尔虞我诈的经验让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顾赫现在嫌弃她没有用了,就想把她当作弃子舍掉。
他也不想想看,如果没有她以闺蜜的身份在景欣然旁边说尽好话,就以顾赫的条件能攀上景大小姐吗!
想到往日自己的种种付出,方安琪只觉得气不可遏。
“顾赫,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两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摆着把景欣然往颜氏怀里推吗!我看我两谁也别想拿到钱。”
脱下了正人君子的外皮,顾赫的嘴脸显得那样的丑恶。
“钱?呵呵!我看你舍不得的不是钱,是你的小娇妻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做事没头脑,现在不要把锅子往我身上推。”
眼瞅着两人争论升级,吵得不可开交,已经有些路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动机。
顾赫毕竟还是有自己的职业,和无业游民的方安琪不一样,他的公司就在附近,多少还要在乎身份,不能在这里没脸没皮地和一个女人撕扯,传到公司里也不好看。
把方安琪从地上拽起,顾赫伸手就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百元大钞,塞到她手里。
“你先拿着这些钱,去外地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回来好吧。”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点臭钱?”
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激怒了方安琪,她冲了上来,说着就要打他。
可失去耐心地顾赫只是不屑地说了声“无可救药”便将钞票往她身边一甩,转身离去了。
徒留这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留在原地,活像一个小丑。
方安琪只觉得从未遭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跺高跟鞋便想离开这里。
可一想到自己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没什么积蓄,最近又都是刷顾赫的卡,若是不拿这笔钱,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于是只能狼狈的弯下腰来,一张张地捡着地上的钱,一头平时精心打理的长发也沾染了地上的污水。
邪恶的人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酒店的总。
颜天佑抱起景欣然走进浴室,想要将她身上残留的污秽清洗干净。
药效中的麻醉成分还没有过去,景欣然依然处于熟睡之中,乖巧的像一只小绵羊,勾的男人又是心动不已。
看着眼前的美人沐浴在花瓣牛奶之中,雪白的肌肤在其衬托下不仅没有黯然失色,反而更是显得光彩夺目。
算了,还是让她休息会吧,昨晚也确实是把她给累坏了。
冲着冷水澡平复了许久,颜天佑才有勇气帮她淋洗身体。
这个澡洗的他大汗淋漓,把可人擦干抱回恢复干爽的床上。
颜天佑又返回浴室抒发了一次才安定了下来。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身体的洁净显然让景欣然舒服了不少,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
即使之前发生了叫错名字如此不愉快的事,她毕竟还是自己爱着的女人,她好受了,颜天佑自然也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静静地欣赏着小女人的睡颜,他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连以前最爱的徐璐演奏的大提琴声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和睦的一切。
显然有人不想让他这么快活。
看着景欣然手机上闪烁着的名字,颜天佑攥紧了双拳。
“喂!是欣然吗?你现在在哪里。”
看到电话好不容易被接通,顾赫喜不胜收,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顿询问。
不管怎么说能够联系至少证明她是安全的。
“她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顾赫的心瞬间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