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阻隔了声音的传播,谈话声融化成了暧。昧不清的低语。
过了一会儿,颜天佑走下了车,站在小女人的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她。
那温柔的举动仿佛是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我想和你在一起,欣然,放下这一切好吗?”
景欣然内心最柔软的那一丝神经被轻轻地触动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平静地转过身。
“你这是和我表白吗?”
摸了摸小女人细软的头发,颜天佑苦笑。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怎么自己爱上的人偏偏不一样呢。更可悲的是,就算她冷硬如冰,自己的爱也没有减少半分。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过婚礼了。你知道的,这种场合我并不喜欢。但今天参加顾赫的婚礼,虽然很不愉快,但是真真切切勾起了我的那一颗渴望的心。我现在终于遇到了共赴余生的人,就是你,欣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看着他虔诚的表情,景欣然多想一口答应,但想起了之前同事发来的短信,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嫉妒,说道。
“你想结婚的话就去找徐璐,反正我看她受伤自杀的时候,你不也紧张地去医院陪她了吗?”
可话音未落,自己便开始后悔了,这时候该说这种事吗?景欣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颜天佑的表情,惴惴不安起来。
这个小女人原来还在记恨上一次的事吗?
这倒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深知行动的重要性,颜天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趴在小女人的肩膀上,有些委屈的问道。
“那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深爱着彼此?”
景欣然看着颜天佑眼中深情的光,眼睛酸涩,情不自禁地动容了。
“那你可以向我保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做得到吗?”
颜天佑苦笑,感觉自己说一句话要耗尽全身力气一般。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觉得我还会怀疑你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去反复考虑,去珍惜。”
听到这份沉甸甸的誓言,景欣然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上辈子拼尽全力,她想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份承诺。可惜,直到临死前,都没有实现理想。
但此时此刻,真的有一个无比合适的人站在面前,景欣然却迟疑了。
世上安得两全法,这件事不能这么草率。
无论是时间还是场合都决心了那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景欣然拽下颜天佑的胳膊,小声说道。
“好,那你等我周末会找一个时间约你见面,到时候我会给你讲一个漫长的故事。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再考虑一下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吧。等我回家之后,我就会把短信时间和地点发到你的微信里。”
尽管没有得到干脆地回答,颜天佑听闻此言,高兴之情还是溢于言表,小女人终于愿意接纳他了吗?
天色已晚,寒风萧瑟,再多说挽留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早点让小女人回去休息好考虑,还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恋恋不舍地将景欣然送回到酒店公寓中,一路开着车,颜天佑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少爷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
回到家中,管家看到颜天佑的表情,有些惊讶,忍不住地关心了一下。
自从那天景小姐在家中突然失控之后,少爷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的高兴了,虽说今天参加了顾赫的婚礼但也算不上值得高兴的事啊。
“这个家说不定要有一味新的女主人了。”
微微一笑,颜天佑将外套递给了他,脚步轻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管家看着少爷一点点的长大,早就在心里把他视作了自己的孩子,尽管还有主仆之分,但却是真心实意的为此事感到欣慰。
躺在宽阔的大床上,颜天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和以往不同,今天的他是因为太过兴奋才睡不着的。
纠结了半天,他还是控制不住喜悦之情,给罗中权发了条短信。
“中权,没想到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迈出了这一步,欣然终于愿意向我坦白了。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得得得,别跟我这个孤家寡人秀恩爱了。”
罗中权坐在酒吧中,朝露露竖了个大拇指,尽管嘴上有些抱怨,但嘴角却不由地划出了微笑的弧度。
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啊,总算是收获幸福了。
七聊八聊,最后捧着手机睡着了,颜天佑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他对周末的到来感到迫不及待了。
“颜天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明明还有机会在一起,你却告诉我,这一切已经是最后的终结了。哪怕我自杀了,都不能挽回你的内心吗?”
继续抓了一把纸巾,擦着脸上的泪徐璐的脸色并不算好,那一句“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你了,你不要再继续傻傻的等我了”仿佛魔咒一般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房间内所有能砸碎的东西都被徐璐砸得粉碎,这劈里啪啦的动静惊动了徐家老爷子。
“还不去看看小姐怎么了,再出什么事,那你们是问!”
门外的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还是之前那位给李记者通风报信的女仆,仗着自己平时和小姐的关系还不错,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小姐,你还好吗?”
门内无人应答,老爷子还在旁边瞪着眼,女仆苦不堪言,却也只好擅作主张直接推开了房门。
嘭!
刚走没两步,一个瓷瓶直接就砸到了她的脚边。
“小姐,老太爷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
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徐璐充耳不闻,继续破坏着房间。
没办法,女仆只能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收视,生怕小姐一时激动又伤到了自己。可一时疏忽,不小心闹出了点动静,徐璐就大发雷霆,愤怒地咆哮着,发泄着,以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就不知道那个景欣然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