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王秀秀,刘三,小刀,螭龙太子,慕轻侯等人纷纷追至诗诺天三人附近,作为第二梯队直扑山脚,而杜八等人却是被甩出了老远,仍他们如何沮丧也是追赶不及。
不过这一阵混乱,倒是让敖家父子心中暗喜,他们可不想与恒河圣殿为敌,正打算找个机会趁夜离去,却万没想到身后一直悬着凌烟楼主,这位楼主身侧还紧随着两位实力不凡的美女,看神色仿佛正朝他父子俩抿嘴轻笑。
敖洪窃喜的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原以为凌烟楼主可以作为盟友,与其一同对抗玄门与诗家,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位神秘年轻人竟像跟他们父子卯上了,走到哪都跟着,简直让敖家父子哭笑不得。
“云楼主,你这是何意?”敖洪故意放缓身形,阴晴不定地望向身后三人。
凌烟楼主仿佛无辜地耸了耸肩,摊手道:“敖会长为何如此一问?”
“我爹问你们为啥总是跟着,你们凌烟楼难道杀手做上瘾,见人就跟啊?”眼见凌烟楼主不识相,敖浪顿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非也,非也……”凌烟楼主一阵摇头晃脑,似笑非笑道:“敖少主莫非忘了,你爹之前对云某盛意相邀,云某既已答应,自然是要跟紧一些,难道敖会长只是说说而已?”
“咳咳……”敖洪差点没被这番话呛死,他之前唯恐玄门报复,只得故意拉拢对方,当时也确实邀请此人前往黄龙商会小憩,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成了如今的枷锁,甩都甩不脱了。
为了自圆其说,也为了这张老脸,敖洪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本会长向来言出必践,恒河圣殿与你我两家貌似并无仇隙,不如就请云楼主随老夫前往商会一聚,如何?”
“谁告诉你云某与恒河圣殿无仇?”凌烟楼主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道戏谑,云淡风轻道:“难道敖会长之前贺寿之时,忘了云某献上的寿礼了?”
“这……”敖洪父子心头一惊,这姓云的先前确实提着一包袱人头,全是中域恒河分殿高手的首级,若说他与恒河圣殿没有仇隙,何必下如此的狠手?
眼见敖氏父子兀自发愣,凌烟楼主“噗哧!”一笑,旋即热情地拍了拍敖洪的肩头,含笑道:“云某与恒河圣殿仇怨颇大,敖会长若真把云某当朋友,便该与云某一同前去对付苦河等人,稍后宰了这帮凶顽之徒,咱们再前往黄龙商会把酒言欢,会长大人以为如何?”
“哼,要去你自己去,我们黄龙商会犯不着与恒河圣殿为敌!”敖浪实在是烦不胜烦,他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这姓云的百般纠缠,弄得他不禁心头火起。
敖洪的老脸也是一沉,既然话说开了,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索性直言道:“不错,本会与你凌烟楼只是君子之交!”
“这话怎么说?”凌烟楼主面色微微一沉,语气有些不善起来。
“哈哈……”敖洪负手一笑,暗中戒备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老夫没必要为了你凌烟楼去得罪诺大一个恒河圣殿,这道理显而易见,枉你身为一楼之主,心智却如此浅薄,既然话不投机,咱们便各走各的,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哈……”凌烟楼主忽然仰天长笑,片刻之后笑声一敛,沉声道:“在云某的眼中,这是世界非友即敌,敖会长既然把话说开,那就莫怪本楼主无礼了!”
“怎么,凭你们三人还想与我爹动手不成?”敖浪轻嗤一声,不觉好笑道。
然而表面确实如此,敖洪身为望天界三巨头之一,有着中阶灵宗的强横修为,姓云的楼主充其量不过是高阶灵丹实力,那俩美娇娘也就是中阶灵丹境,说起来即便联手也绝非敖洪的对手,因此敖浪的嗤笑并非没有道理。
但世事就是多舛,凌烟楼三人非但一脸无惧,反而露出一抹狡黠地诡笑,紧跟着其中一位美女竟然取出一根翠绿长箫吹奏起来……
若是叶萱在此,定会认出这竹箫乃是一柄威力不俗的宝器,名为“九转碧落箫”,而吹箫之人,正是玄门暗堂之主……竹清谣!
荡人心魄的箫声自密林间跌宕徘徊,朦胧月色之下显得凄美委婉,而就在这慑人心境的箫声中,却蓦然传来一道粗鄙不堪的闷喝:“无敌大银棍!”
“轰隆隆……”刺目的银光爆闪,深夜之中显得诡异惊奇,随后一串嘁哩喀喳的金属摩擦声接连响起,片刻形成了一尊恐武巨大的银甲战神金刚!
不错,这位凌烟楼主,正是玄门暗堂之主……赵云!
而另一位美娇娘,便是玄门暗堂第三位堂主梦欣,他们三人之所以不漏声色地盯着敖氏父子,自然是受到了叶萱在登麟殿内的暗中吩咐,只是当时场面混乱,无人能够窥破而已。
接下去的一幕殊为可笑,赵云眼下的确是高阶灵丹修为,但是天机柱一旦形成战神金刚,他的总体战力便是暴涨两个大阶,达到了恐怖的高阶灵宗实力!
如此一来,敖洪中阶灵宗境的修为便毫无优势可言,再加上那令人惊恐难安的催命箫音,密林之中不大会儿便是归于寂静,而一向以黄龙商会少主自居的敖浪,竟被梦欣轻松掀翻,父子二人一脸颓丧地成为了赵云三人的阶下囚。
“叶帅交代的一切皆已完成,咱们暗堂弟子终于可以回归玄门了!”三道人影提着两副软塌塌的身躯一闪而没,密林之间留下一串银铃般的轻笑……
紫麟峰山脚下,叶萱与君舞阳率先来到山腹外围,但见不远处泛起点点星火之芒,他俩旋即将身法催到极致,如暗夜灵猫一般潜行过去。
不久后诗诺天等人先后赶到,随即猫腰尾随而上,他们心头一瞬恍然,原来苦河等人果然没走,看那星点之芒便可猜到对方正酝酿着某种诡谲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