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叶萱一阵羞赫,淡淡看向对方。
“不过……本族历代强者留下的注解,将这八字诠释为一旦此功圆满,衍生九尾之时,便可将自身神魂,神气,神韵,神识,神念凝练为一,从而达到返祖归真之身,也就是真真意义上的九尾天狐!”老族长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
叶萱心头一惊,错愕道:“难道单尾,三尾,六尾之人不可称之为‘天狐’?”
“哈哈哈……”老族长大摇其头,失笑道:“本族未达九尾之人皆是妖狐,而真正的九尾天狐乃是远古大妖,通过吞噬天地混沌灵气聚敛威能,其实力仅次于远古五大神兽!”
“老族长,您说的远古五大神兽,莫非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叶萱点了点头,好奇道。
“不错,叶姑娘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见识,着实让老身意外,但不知叶姑娘从‘九尾敛神,一念归真。’八字中悟到了什么?”老族长说着心弦一动,她隐隐感觉此话或许与天狐族人莫名产生魔念之事有关!
奇怪的是,叶萱并未回答,反而皱着俏鼻道:“敢问老族长,天狐一族千万年繁衍至今,可曾有过强者修炼成为九尾天狐?”
“这……却是没有,大概我等后人血脉稀薄,与先祖相差甚远,因而无论如何苦修也是无法做到那一步。”老族长面色一黯,不过仍是苦笑着承认了这一点。
沉吟之间,叶萱蓦然心颤,仿佛一抹念头在脑海电闪而过!
她猛抬头望着这位天狐老族长,认真道:“您可曾想过,假设这‘敛神’二字除了凝练神魂,神气,神韵,神识,神念之外,同时还须将那滋生的魔念凝练为一,或许这样才算是功法大圆满呢?”
此话一落,天狐族举族震惊!
老族长更是蓦然动容,颤声道:“叶姑娘的意思是,修炼这天狐诀必然产生魔念,而本族之人修炼之时,只在意凝练神魂,神气,神韵,神识,神念,而疏忽了对于魔念的炼化?”
叶萱很是严肃的点头道:“或许天狐族人对于魔念很是排斥,但老族长您可要知道,这魔念也是修炼此功衍生的产物,你们无视它的存在,自然反受其害,或许就是因为缺少了魔念的凝聚,因此天狐一族再也没有出现过九尾天狐!”
“这……”老族长浑身激颤,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倘若此话当真,困扰天狐一族千万年的疑团便可迎刃而解,可以想见如此一来,在未来的岁月里或许真能诞生九尾强者!
天狐四圣以及其余天狐族高层,他们同样是一个个呆若木鸡,仔细深想的话,却觉得叶萱此话极为有理,不容他们丝毫反驳,因为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想不通先祖为何要创出这种荼毒本族的邪恶功法!
“罢了罢了……”眼见天狐族人陷入一片震惊,叶萱摆了摆手,娇笑道:“诸位曾经从未尝试过凝练魔念,因此即便知道原因恐怕也来不及弥补,而今只有将你们体内的魔念连根拔除才是正经,只是……”
“只是什么?”老族长一怔。
“只是魔念一旦离体,你们便永远无法修成九尾之身,这个梦想只能留待天狐族后人完成,你们可有意见?”叶萱叹了口气道。
沉默了片刻,老族长猛一摆手,“叶姑娘尽管放手驱魔,就算我等无法成为九尾天狐,那也比魔念爆发横死的强,毕竟知道了原因,本族便有了希望……”
此话一落,蓝狐等人皆是一脸黯然,但想到能够不用惨死在魔念之下,她们心中又宽慰不少,这种心情在叶萱与君舞阳看来,着实很是复杂与矛盾。
紧接着,叶萱便着手为天狐族高层们一一驱除魔念,直至深夜才面色憔悴地罢手,而洞府内的天狐族人已是人人安然无恙,对于叶萱施以援手的举动大为感激!
叶萱此举无疑赢得了天狐族的友情,老族长与天狐四圣等人甚至视她为救世主,这也让叶萱觉得所做一切都很是值得。
“这样吧……”调息了半晌,叶萱取出几枚玉瓶递与蓝狐,“天狐族其余族人修为尚浅,体内魔念很是弱小,这些天水驱魔液足够对付,只须照我之前的手法打入他们的识海便可。”
“多谢叶姑娘美意!”蓝狐哪怕身为前辈,此刻也感动得鞠了一躬,其余天狐高层也是纷纷行礼,态度再不如开始时那般倨傲。
“叶姑娘……”老族长忽而皱了皱眉,犹豫道:“你今日之善举无疑是本族的救星,但不知本族该如何答谢与你?”
“不用不用……”叶萱女汉子一般,豪爽地摆手道:“我之所以愿意出手,只是为了玄门与贵族永世交好,并非贪图回报,老族长莫要再提此事。”
“这……”老族长一愣,旋即苦笑:“也罢,所谓大恩不言谢,日后玄门有事只须知会一声,本族必当全力以赴!”
“有老族长这句话便已足够,天不早了,我还须回去照顾一下绝品阁的生意。”叶萱抿嘴一笑,四下拱了拱手:“诸位前辈,告辞……”
叶萱去意已决,天狐族上下自知难以挽留,只得尽数起身相送,一直将她与君舞阳送出百里之外这才返回。
月色迷蒙,密林寂静,穿行在迂回纵深的山脉间,君舞阳忽而扭头望着叶萱,似笑非笑道:“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叶萱身形一缓。
“萱儿你每次出手必有所图,这次该不会只是为了获得天狐族的交情吧?”君舞阳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诧异。
“知我者,莫过舞阳哥哥也……”叶萱忽而失笑,掩嘴道:“不错,我本想在拉拢天狐族的同时狠狠敲上一笔,谁让他们位居中三族,底蕴厚着呢!”
“那为何……”君舞阳挠了挠鼻梁,斜睨着叶萱。
“嘻嘻……”叶萱忽然皱鼻一笑,掏出一枚装着魔念的玉瓶,在君舞阳面前晃了晃,“因为我已得到最大的好处,其他东西便看不上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