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此刻,楼下突然传来一道惨嚎,听声音好像是蓝胖子!
叶萱等人立刻冲一楼探头张望,结果又是听见“扑通!”一声。
“是蓝胖子,他之前说去解个手,让咱们先上楼点菜!”这时,欢儿面色忽然一变,惊呼道。
众人随即奔向一楼,猛然见到蓝胖子的时候,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叶萱的俏脸随即“唰!”地一下冰冷下来,“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蓝胖子浑身都是油腻腻的烂菜叶,满头满脸全是臭烘烘的馊水,显然是被人抛入茅房外的泔水桶里去了。
“呜呜呜……是他,就是他!”蓝胖子指着某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委屈地哭了。
“为什么将我朋友推入泔水桶?”叶萱美眸一横,扫向那人。
“哈哈哈……”
见到蓝胖子狼狈的模样,公子哥笑得直打跌,半晌后好容易止住笑意,瞥了叶萱一眼,“本公子解手,他也解手,位置只有一个,谁让他挡在本公子前面?告诉你们,但凡挡在本公子前面的,本公子一律当做挡道的狗!哈哈哈……”
“啪……”
公子哥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将他扇得狠狠一个趔趄,而三楼那位小白脸刚好见到这一幕,顿时冲上前搀住公子哥,扭头愤怒道:“你们放肆!胆敢当街殴打我雷华堂兄,你们可知他是本城城主的儿子!”
“雷荣,你速回城主府调人,快去!”雷华被扇得眼泛泪花,猛然将雷荣一把推出酒楼外,雷荣边跑边指着叶萱等人尖酸怒骂,“你们这帮穷逼,给老子等着,有种都别走!”
“你为什么不跑?”圈哥好奇怪地望着雷华,毫无疑问,那一巴掌就是他扇的。
“我乃城主府雷华公子,落荒而逃成何体统!”雷华阴冷地盯着圈哥,环指着叶萱等人,“你们有本事都别走,等着大难临头吧!”
“我们不走,酒都没喝怎能就此离开,你放心!”圈哥一个箭步上前,老鹰捉小鸡似的提起雷华大步回到三楼,就坐在之前靠窗的位置,叶萱等人随即鱼贯而上。
圈哥翻手一指戳入雷华的丹田,顿时将他筑灵境六重的修为毁于一旦,随后将雷华一脚踩在桌下,端起上好的千日醉抿了一口,“好酒,萱儿快尝尝,这酒果然不错……”
“我嘞个去,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狠……”
“天啊,连雷华公子都敢动,这帮人不想活了是怎的?”
“就是啊,他们应该赶紧跑哇!”
周围几桌客人张口结舌望着叶萱等人,眼神仿佛在看一帮将死之人。
叶萱却是瞥了蓝胖子一眼,冲圈哥为难道:“你瞧他那模样,教人怎能喝得下酒?”
“哦,倒是把这小胖子忘了。”圈哥哈哈一笑,抖手之间,一蓬寒霜白雾顿时将蓝胖子包裹了起来,而后取过一件长袍披在胖子身上,最后翻掌一震,“哗啦!”凝结在胖子周身的冰层顿时碎裂,将他浑身的污垢尽数粘附了下来。
“神乎其技!圈哥修为真是深不可测,铁某佩服!”蓝胖子一瞬间变得干干净净,铁峰与明辉顿时面面相觑,一齐对圈哥抱拳施礼,惊佩不已。
“别来虚头巴脑那一套,说吧,你们请我来南风楼,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叶萱白了铁峰哥俩一眼,似笑非笑道。
铁峰哈哈一笑,直言不讳道:“既然叶小姐问了,铁某不妨直说,先前约战叶小姐,其实是铁某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探探叶小姐的实力,因为铁某起初并不相信叶小姐只凭几人便可灭掉四品段家。”
“那么如今你信了?”叶萱没好气道。
“呃……有圈哥这样的高手相助,段家确实算不了什么。”铁峰尴尬地挠了挠头,接着道:“不过铁某探知叶小姐的实力,还有另一层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痛快点,一口气把话说完?”叶萱还是没给他好脸色。
铁峰与明辉对视了一眼,终于点头道:“是这样,铁某知道叶小姐与龙浩曾有间隙,那龙门却也是我寒门的眼中钉,但以铁某的实力,对付龙门着实费劲,因此想请叶小姐加入寒门,做咱们寒门的头儿。”
“什么?”叶萱,欢儿,叶珊等人都是一愣。
“铁老大就是这个意思,其他并无恶意。”明辉随即冲叶萱恭敬一礼,诚恳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未等叶萱答应,圈哥忽然揉了揉鼻子,淡淡道。
叶萱沉吟了片刻,眼下四面受敌,龙家,谭家,邓家,如今又得罪了一个城主府,如此情形,确实需要人手相助,圈哥的暗示不无道理。
片刻后,她一拍桌子,“成了,本小姐答应你的请求,但有一个条件。”
“太好了!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来。”
铁峰与明辉喜出望外,有了叶萱主持寒门,无形中等于将圈哥这个大高手拉了进来,这买卖太划算了,无论叶萱提出什么条件,他俩都认为可以接受。
“本小姐的条件是……‘寒门’这个名字太酸气,如果改成‘玄门’,你们能否答应?”叶萱望着铁峰二人,迟疑道。
“玄门?”明辉看了铁峰一眼,喃喃道:“玄门……听起来挺牛气,倒也是个好名字。”
铁峰没他那么墨迹,一拍大腿:“反正将来你做主,你说啥门就啥门!”
“她说啥门就啥门?那干脆叫腚门好了……”蓝胖子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噗……”全桌人完全没了食欲,一个个恶狠狠盯着胖子,吓得他一缩脖,不敢吭声了。
叶萱随后满意一笑,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铁峰忽然话锋一转,纳闷道:“叶老大能不能说说,这玄门是个啥意思?”
“玄门,意指武道玄机,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因此称之为玄门。”
叶萱微微一笑,其实这句话来自华夏老子的道德经,只是没法跟这帮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