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宇皱眉。“夏清婉,你松手!”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难道还放不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夏清婉一脸哀怨地摇着头,死死拽住她好不容易到手的男人。
“苏浅,我爸爸都让你气死了,你还赖在我们家干嘛?难道你有了易天逍还不死心,还想来勾引自己的姐夫吗!”
齐家前来帮忙的亲属看到这一幕发生,立即瞪大眼睛等着看好戏。
然而,苏浅并不想再让人得到制造绯闻的机会,回手一把甩开齐昊宇。“齐大少,你还是陪你的未婚妻吧!”
说完又回头指住夏清婉。“我告诉你,我也是夏家的女儿,不用你白费心机,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语毕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眼光,径自大步向夏家大宅走去。
胸口憋得好痛!她不想在人前表示脆弱,那么只能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大哭一场。
齐昊宇再度受到拒绝,双手紧紧握起,齿关咬紧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易天逍有什么好?钱?还是外表?难道他齐昊宇苦苦守候她三年,还不值那男人几个臭钱的吸引?或者真是因为他太过珍视她,没能让她得到男人给予的满足?
“昊宇?你看她多嚣张啊……”夏清婉可怜兮兮扯他的袖角。
男人阴沉的侧颜俊美又骇人,夏清婉竟然不敢大声喊叫刺激他。
齐昊宇冷冷看了她一眼,大力甩开她的拉扯,头也不回向着苏浅的背影追去。
“昊宇,你等等我……”夏清婉又哪能让他得到机会再和苏浅独处,立即抛开夏夫人去追她足足觊觎了三年的男人。
“齐昊宇,你给我站住!”忙着安排丧事的齐政终于发现了混乱,冲出来拦住他明显失去理智的儿子。“昨天还没闹够吗?你岳父的死都拉不回你的理智,我看你是疯了吧!”
齐昊宇眼神阴戾地转向父亲。“别想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的事不用你管!”
齐政被他的态度气到,一巴掌甩到那张不驯的脸上。“你这个逆子,为了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这么不顾一切,你怎么配当我齐家的继承人?”
齐昊宇抬手抹了下唇角,嘲弄地轻轻一笑。“这个继承人谁愿意争谁争,我是够了!”
为了这份继承权,他曾经险些丢命!原本以为遇到了苏浅是上天对他遭遇不公最好的补偿,结果呢?他得到的仍是无情的背叛!
“昊宇,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们夏家还要靠你呀……”夏清婉满脸泪痕地轻轻扯他衣角,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齐昊宇却不为所动地再次甩开她。“我不爱你,也不想敷衍你,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解除婚约。”
夏清婉立即痛哭出声,哀求地扯住齐政。“爸,您好好劝劝昊宇,我不能没有他呀!”
众人面前,齐政又哪能抹开面子?何况夏思远不在了,整个夏氏都成无主之物,如果儿子这会儿娶了夏清婉,那得利的可是他们齐家!
于是断然下令:“来人,把这混小子给我拉下去!”
齐昊宇不甘地被一群人硬扭了下去,夏清婉一路跟着,生怕他再有机会去见苏浅。
苏浅没有心情理会外面的喧闹,一个人悄悄摸进了父亲书房。
看着四壁高档的摆设,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贵书箱,更有许多古玩奇珍,有致地摆放在精雕细刻的博古架上。
夏思远生前从不许她随意进书房,除了偶尔几次训斥,她基本没来过这里。
然而要想查清父亲的死因,探究他的秘密必不可少。
为了不被人发现,苏浅快速沿着办公桌向四周搜寻可能有价值的线索。
找了一圈,摒除一个她无法打开的档案柜,最终得到的只有失望。
办公桌抽屉里完全没有她想象的日记本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绝症病历,或者产权危机证明……
不死心地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猛地定格在办公桌后那幅有点歪的字画上!
苏浅快步走上前,掀开那幅被裱起来的名家真迹,一把抽出那只藏在暗格中的大信封。
这就是秘密所在吗?按捺不住如鼓的心跳,苏浅将信封揣进怀中,快速出了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锁好门,这才坐到床边打开那只信封。
一摞照片落入眼中,并非她想象的什么文件。好奇地伸手抽出来,越看眼睛张得越大!
照片竟然是解伟铃在和男人偷情!
那男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苏浅皱起眉,蓦然想到了易天逍白天拎在手上的那个老男人。是他!没错。
想到自己被绑和这件事的关联,以及易天逍说他母亲被车撞的事,苏浅一双杏眸渐渐眯起。
恐怕从齐昊宇要和夏清婉订婚开始,再到她被阴谋算计,以及父亲的死,这一切早就是个设计好的连环计!好恶毒的手段!
虽然细节她一时还想不透彻,但苏浅确信,父亲的死肯定和解伟铃脱不了干系!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拆穿她的恶行?怎么才能让那个从头到脚坏透了的女人得到惩罚?
在夏家,虽说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事实上,她却完全没有合法的地位。
对苏浅而言,夏思远绝对算不上一个够格的好父亲!
或者他是以为自己有钱,只要把她养在身边,每月按时给钱,给她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便算是对她有了交待,完全不像对他从小抱大哄大的夏清婉,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疼得入骨入心!
苏浅有时真的很怀疑,自己认这个父亲是认错了的。
然而当初是夏思远主动找到她相认,并且要了她的血样去做亲子鉴定,这于他自私自利的个性来言,绝对是不可能出错的,苏浅也就只能感叹人心不公了。
现在逝者已矣,她唯一能做和想做的,便是揪出解伟铃阴谋害死父亲的证据,抢回夏家本该属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