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挣扎不脱,终是被易天逍撩拨得全身发软,最后干脆被男人打横抱回了别墅。
纤臂勾在男人线条优美的脖颈间,只觉臊得她整张脸爆热,根本就不好意思抬头让下人瞧见,只能掩耳盗铃地将脸埋在男人胸前。
鼻端是易天逍清冽的气味,淡淡沐浴露混杂着烟草香,不知道何时开始,居然已经变得熟悉!感觉到衣下结实的肌理,一想到两人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亲密,更是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易天逍直接将她抱回了她的卧房,扔在大床上,苏浅立即翻身缩了起来。
“去洗澡,还想我亲自侍候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满邪魅。
“唔!我想喝点酒。”苏浅前所未有的紧张,简直到了手脚发软的地步。
易天逍轻嗤。“又喝?你就不怕再醉死一次。”
苏浅脸更红。“只喝一杯。”
“那你等着,我去拿,想喝红酒还是香槟?”
“白酒!”苏浅脱口而出。她可不想半天醉不倒,等下还不知道有多尴尬……
易天逍意味不明地微掀唇角,迈开长腿出了房间。
苏浅双手捂住脸躺在床上哀叹。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场早就做好准备的交易,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感觉心慌不安了呢?
“齐昊宇,你快来救救我吧!”无助地趴在那里喊着再也无法拥有的人,苏浅又觉心底全是难过,好想大哭一场!
易天逍取了酒来,很意外前刻还小脸儿红红的人突然又变得莫名消沉,小女人接过他递上的酒杯,痛快地仰头一饮而尽。
苏浅一想到齐昊宇对她的态度就什么羞涩都没有了,整个人立马变得无欲则刚!
“慢点喝,急什么?”
“怎么是汽水?”清甜的味道滑过喉咙,苏浅这才抬手看了看空空的杯子。
男人挑眉。“我不喜欢醉鬼女人。”
苏浅无语放下酒杯。“那我去洗澡。”
易天逍看着痛快走向浴室的小女人,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杯中的威士忌,坐在沙发上缓缓品着。
女人何尝不也是一种上好的酒,越品才会越感觉有滋味。
起初他只是对这小东西好奇,对她……有贪恋,而现在,他却真的对她整个人都欲罢不能了!又怎么能甘心只得到一具行尸走肉?
不管这女人心里住着谁,他都会把那块地盘占为己有!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他全部要定了!
苏浅从浴室出来时屋子里已经不见了易天逍的身影,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心头不由忐忑又起,拿着手机犹豫半天,才拨了那个不想再碰的号码。
“你去哪了?”
“公司有事。”男人低沉又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我等你。”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把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拖延下去。
“等我干什么?睡你的觉!明早想走你就走,我不会拦你。”易天逍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苏浅握着手机愕在那里,说不出心头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难安。
最终还是不堪满心疲惫,爬到床上忐忑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女佣体贴地进来侍候,将一身香槟色法国最新款连衣裙捧到她手里。“苏小姐,这是少爷亲自为您选的。”
苏浅伸手轻轻抚了抚舒服的面料,唇角浮起一丝苦笑。“帮我谢谢他!”
小女佣笑眯了眼睛。“您和我们少爷还这么客气!再说,我可和少爷说不上话,还是您自己谢他吧。”
苏浅轻叹着起身,有些搞不懂易天逍到底对她什么意思?那个外表冰冷霸道的男人,究竟是她的贵人,还是她的劫数?
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无论那人如何,以后最好不要再和她有关系了。
直到坐着管家亲派的车子离开那座欧洲城堡般的别墅,易天逍都没有再出现。
车子开在宽阔的私家车道上,苏浅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恢宏壮观的建筑。远处明快的色彩,斑斓的景色,都不及那人在她心头一闪而过的邪魅容颜……
她在想些什么?心底的那个人不是齐昊宇吗?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让一份牢牢维持了三年的真挚感情如此松动!
苏浅心慌意乱地低下头,努力去回想和齐昊宇在一起时的温馨和甜蜜。
然而,在脑海中频频出现的唯有那人病态般苍白的脸,和将一把钱砸在她脸上时刻骨的怀疑和讥讽……
独自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力地闭起眼睛靠在了椅上。
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就算她再想骗自己,一切也真的回不去了!
车子一路开到母亲家破败的小区,苏浅礼貌地和司机道了谢,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回到家中。
苏念影一见她就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浅浅,这么两天,人都瘦了。”
苏浅安慰地轻拍母亲更加瘦削的背脊。“哪有,是您太关心我才会这样错觉。”
苏念影笑着松开她。“回来就好,妈给你做好吃的,用不了多久就把你补得白白胖胖!”
“妈,您不用那么辛苦,以后等着女儿孝敬您就好啦!”
苏浅想着自己的身份证实以后就能继承父亲的遗产,她们母女终于可以熬出头了。
虽说这种想法对父亲有些不孝,可是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却是她心底一直以来最大的期盼!
“好好好!”苏念影抚着女儿长发应道,末了却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浅浅啊,妈从来就没什么野心,你也不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妈就比什么都开心!”
苏浅知道母亲又想劝说自己,可一想到夏家母女的所为她就愤恨难平!如果不是被她们所害,她和齐昊宇两个人好好的,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妈,我知道您什么也不争,但是是我们应得的我们就要去争,凭什么要便宜那两个没人性的女人!”就是因为母亲这么好欺负,她才一定要替母亲出这个头!
苏念影摇了摇头。“浅浅,我说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夏思远他根本就不是你爸爸……”
苏浅打断母亲一成不变的理由。“妈,我知道您恨他,也不稀罕他的钱财!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们只是要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您就别再拿这种借口来劝我了。”
苏念影面露无奈,也只能闭口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