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婉听见灏溟宣说,天天喝水,突然眼睛一亮,朝着灏溟宣笑了起来:“不如让丽娘,在他们的水源里也动些手脚好了。”
“不行,他们随行肯定也有大夫,而且医术高明哪里会看不出水里有毒?”灏溟宣摇头否决掉这个主意。
顾芊婉再接再厉:“让药王前辈去呀,他肯定最喜欢这样有挑战的事了,就算不下毒,到时候也让他们失去战斗力,爬都爬不起来,全部变成软脚虾,又要如何战斗呢?”
“下药?药王?”灏溟宣轻轻念了几个字,突然冷笑起来:“既然他们可以让我们的百姓,染上莫名其妙的病,那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他才不舍得将药王这么重要的人物,只放来给对方敌人水源投毒这样的事上面呢?
“对,一定是水源问题,哎呀,我们好笨呀,只想着给对方水源下毒,倒没想到这点,肯定是对方派人卧底,给我们边城百姓所喝的水源,下入了某种毒素,否则怎么会得那样的怪病呢?”顾芊婉恍然大悟起来,之前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漏了,就是这里,没错了。
灏溟宣立即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时间不等人,他们的计划得更快一点才行。
接下来他要说的就是利用蒙香唱一出空城计,迷惑敌人视线,为他们的边防战役埋下胜利的伏笔。
“阿二扮成我,桂芸扮成你,让他们二人留在京城里,应付各方探子和蒙香,你带上福伯和药王,跟随救援大军,前往边城支援六哥。”
顾芊婉听完便有些疑惑道:“那你呢?”
他先前可是说让流风扮成他,但他又不随军,他去干嘛?
灏溟宣没有说,只是有些邪气的挑了挑眉,指指自己的脑子说道:“你想想看,你好好想想。”
顾芊婉将两个人先前的计划一思考,再在作战图纸上一瞧,立即明白过来了,并且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得意洋洋的来一句:“好一招釜底抽薪之计,我的夫君真聪明。”
“那是自然!我的娘子也是绝顶聪明呀。娘子,明天我们就要暂时分离了,今晚你看?”灏溟宣颇有暗示性的挑了挑眉,还挤了挤眼。
顾芊婉无奈的笑了笑,想着边城的战斗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结束,就算自己和药王等人治疗怪病的事情进行的顺利,这次与灏溟宣的别离至少也会有一个月,那就如他所愿吧……
蒙香在驿馆里养了三天的伤,在这三天里,摄政王倒是时常派人来嘘寒问暖,但就是不见他真人,这样的作法,真是让蒙香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而且每次只要她一求见摄政王,前来的就是顾芊婉,她好几次趁着单独的时间,对那顾芊婉进行挑拨,结果对方居然无动于衷。
这夫妻俩倒底在搞什么鬼?她到处乱逛,看似是在玩耍买东西吃美食,其实是在收集摄政王和顾芊婉相识相恋的故事。
关于这二人的故事,现在茶馆酒楼都有说书先生,编成故事来讲了,所以想要知道,丝毫不费力气。
仔细研究了下两个人的经历,发现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着实让她无力。
蒙清打她的那一掌,本来就是看似重伤,其实没什么事,用北蒙国祖传的秘药一吃,基本就好清了,不过是为了让灏溟宣同情她,感恩于她,她才一直没好的。
第七天的时候,蒙香决定了,要主动出击,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她这一掌岂不是白挨了。
蒙香立即写信让人送去给摄政王,说是突然想起一些极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亲自当面跟他说,事关大元国生死存亡,希望摄政王能够放在心上。
她就不信了,都说了这样的话,灏溟宣还是不见她?
人常说见面三分情,只要想办法与灏溟宣见到面,相信凭她三寸不烂之舌,定能扭转现在被动的局面。
摄政王果然答应见她了,她兴奋异常,好好装扮一番,并且对最近几日,在驿馆里收买过的奴才吩咐,让他隔半小时之后,到溟王府的后门那里说些闲话。
反正就是要让摄政王妃知道,那个女人那么小气,嫉妒心强,一定会立即赶往宫中,到时候她再趁机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来,不相信不会挑动这女人的火气。
现在边城狼烟四起,摄政王肯定忙的焦头烂额,这个王妃不但不能帮他分忧,还在府里胡搅蛮缠,乱吃飞醋,一定会让灏溟宣对她不满,到时候她再行安慰,并且替他想些办法,就不相信这男人的天平,不朝她倾斜。
蒙香想的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根本不用她再去派人在王府后门说了,因为王妃和王爷正在一起恩恩爱爱的写字画画儿,就连她来了,也得暂时在外面等着。
她气的脸都扭曲了,心里愤恨的想,这两个人难道是连体婴儿不成,片刻都不能分离吗?她昨晚想了一夜,精心准备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不过她并不甘心,待终于通传她进去之后,她立即扮出九公主的刁蛮和高傲来,对着坐在上方的灏溟宣说道:“摄政王,此事非同小可,本公主不想第三个人知道,能否请王妃暂时回避。”
说完这番话,她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嫉妒,还朝着顾芊婉投去挑衅的一眼,心想,哼,男人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遇到这样的大事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靠边站?
结果顾芊婉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她气的岔功:“蒙香公主的眼睛是有什么病症吗?还是说内伤没好得清,影响到眼睛了,为什么一直朝着本王妃的方向歪斜挑着,还老是抖啊抖的?看着当真是吓人,而且于蒙香公主的美貌有损,我们这边有位上官老太医,医术颇好,如果蒙香公主不嫌弃,就让他替你瞧瞧吧,免得你若身体受损了,本王妃心里着实不安。”
蒙香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差点将牙根咬断,不停的给自己作心理建议,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女人打嘴皮子仗,好不容易才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住了表面的僵硬笑容:“本公主没事,有劳王妃操心了,请王妃出去吧,本公主和摄政王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事关军国大事,像你这样的内宅妇人,还是回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