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灏溟宣在城墙上站了许久,终于出声,向南的人影从角落里冒出来,恭声听候吩咐。
“去查查那个齐浩是什么人,和王妃是什么关系?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本王全部都要知道。”灏溟宣脸色冰冷的说道。
“是,王爷!”向南的身形隐了下去。
灏溟宣站了一会之后,也转身离开,来到了救治伤员的营帐外面,其中一座独立的营帐外,顾芊婉正焦虑的来回走着,一边走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灏溟宣从未见过她如此慌乱过,就算是他们初次相识,他有意要杀她,她也没有这样慌张过。
若是以往,顾芊婉肯定早就发觉他站在这里了,他们明明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但是顾芊婉时而抬头看天,时而看看帐内,居然对灏溟宣站在那儿毫无所知。
灏溟宣感觉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
尽管他很相信自己和顾芊婉的感情,但看见自己的女人,挂心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楚流风有些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轻声请示道:“王爷,要不要小人叫一声王妃过来?”
灏溟宣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楚流风立即感觉全身都浸在了冰水里,立即知道自己多嘴了。
“你们全都退下吧。”灏溟宣淡声吩咐道。
向家三兄弟和楚流风对看一眼,低着退下了。
灏溟宣就像一根青松一样,挺直的站在那儿,从黄昏 站到天黑,就那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顾芊婉。
顾芊婉眼中的每一分情绪,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他都看在眼中,虽然明知道,多看一分,心中就多苦涩一分,但他还是继续那样静静看着。
他突然有些赌气的想,他倒要看看,他的王妃,要到何时,才会发现他站在这儿?
顾芊婉则一直在营帐门口焦虑的张望着。
营帐内不时有士兵进进出出,倒出大盆大盆的血水,都是药王给齐浩治伤时,从他身上伤口清洗下来的血水。
终于药王和福伯有些疲惫的从营帐里出来,顾芊婉赶紧迎了上去,紧张的问道:“欧阳叔叔,他怎么样了?”
“他身上的外伤倒没有什么,只是第一刀扎的太深,伤到了他的肺,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会留下暗疾病根的。加上这边城药材又稀缺,可能恢复起来会比较慢。”药王说话的同时,亦皱紧了眉头,好像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药王前辈,你有话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我感觉这位齐大夫身体里面,可能还有另外一种病症,但我就是诊不出来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这种古怪的病,像在随时抽走他的生命,就算我和师弟联手,也查不出原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耗。”
顾芊婉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大概无法相信,就仅只是这半夜的功夫,这位齐大夫的年纪,居然从二十岁左右,变成了三十岁的人,而且原本乌墨一般的头发,也有几缕变成了花白,你说是不是很奇特?”药王一见到古怪的病症,就兴奋,所以嚷嚷着等齐浩醒了,一定要问个究竟,是不是还身患什么奇病?
顾芊婉听见这番话,却是如遇晴天霹雳,半天都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听见福伯对着她身后的某处,喊了声:“摄政王,您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不进营帐里来?”